飄天文學 > 謝謝你,贈我空歡喜 >第121章 我那麼愛你,你怎麼就不懂呢
    晚上,我洗完澡躺在牀,回想蔣天御說的話,內心特別的內疚。

    我沒有想到韓芊蕪居然會無以致用,一封模仿的情書,她居然能同時交給兩個男人。

    我開始對她懷有崇高的敬意。

    這是一個身殘志不殘的女人。

    她雖然患有心臟病,可是她的意志非常堅定,以整死我爲目標,不達到絕不罷休。

    我輾轉下身子,想到蔣天御說我喫避孕藥而憂傷的眼神,我的心揪着疼。

    這一次,是我傷害了他。

    嬌嬌的事我根本沒來得及開口和他細說,結果又給耽擱了。

    我想到此時已經是深夜,不方便聯繫陸毅然,等到明早我得打個電話慰問一下陸致遠的傷勢情況。

    就算蔣天御誤會也好。

    畢竟整件事是因我而起,也該由我負責到底。

    從泰國回來的第二天晚上,我依然是失眠的狀態,我打算以後每一餐都和他錯開時間,儘量不去刺激他的情緒。

    蔣天御說要冷靜,那我就該給他時間好好冷靜冷靜。

    翌日清晨,我睡到八點醒來,昨晚失眠加上我刻意把鬧鐘調整了半個小時,爲的就是不想和他碰面撞見。

    我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找手機,撥通了陸毅然的號碼。

    我坐在牀上,“陸毅然,你大哥的傷怎麼樣了?”

    “好多了,我先掛了。”他壓低嗓音說道。

    我聽得出來大概是在病房裏,他怕打電話吵醒陸致遠。

    我沒想到陸毅然還是個二十四孝的好弟弟。

    聽到他說陸致遠的傷勢好了一些,我放心的掀開被子下牀,走進浴室進行洗漱。

    等到他們回來的時候,氣候應該變成了炎炎夏日。

    我望着鏡子裏黑了許多的自己,再看一眼我養長的馬尾,整個人好像失去了什麼,得到了什麼,這種感覺特別難受。

    蔣天御視我爲透明,空氣。

    我不知道接下來的路該如何繼續?

    洗漱完畢,我換了一件衣服,打算出去走走,看看。

    反正蔣天御說過,只要我回來離園不在外留宿就行。

    我由司機載着前往市區,我在喜歡的餐廳喫過午餐又去了商場,想買幾套替換的夏季衣服,路過化妝品專櫃時,我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古龍水氣息。

    那味道我在蔣天御身上聞過。

    我進去後和服務員形容那股香水的氣息,他很快找到了我形容的那款香水,是BOSS系列的。

    我購買了那瓶香水,並不是想送給蔣天御。

    有時候我們懷念的只是那個人的味道。

    我想我想他的時候,可以聞屬於他的味道,儘管這股古龍水裏面沒有摻雜那個男人的陽剛氣息,可我除了望梅止渴,畫餅充飢之外,根本想象不到更好的辦法。

    我們之間在他不想靠近之前,我們需要一直維持冷戰的狀態。

    我買好東西走出商場,我放在口袋裏的手機想了起來。

    電話是重慶妹子打來的。

    嬌嬌毒癮發作死在監獄裏。

    我握在手上的手機砸在了地上,拎在手上的購物袋也掉了一地,司機看到我不對勁,他趕緊走過來,幫我撿起手機,拎起亂了一地的購物袋。

    才短短一夜,嬌嬌就死了。

    生與死就在一晃眼間。

    我要司機載我去總會,我該先去見見他們,具體聽聽葬禮該怎麼安排?

    在我27歲的生命裏已經送走了好幾個人,我已經對死亡以及離別產生了麻木,這是一種處於崩潰,卻又無法大聲哭出來的壓抑心情。

    來到總會,我們商量了嬌嬌的身後事,總會的姐妹一致認爲去殯儀館搞是最合適的。

    嬌嬌的父母另有有姐妹去接他們了,她的雙親住在偏遠山區的山溝溝裏,先坐火車再坐長途,接着是馬車,總之很偏僻。

    我打算晚上等到蔣天御回來,我就告訴他,我需要臨時去給嬌嬌守夜,就兩天。

    一整天,我在外面忙了一整天,忙到夜幕降臨纔回到離園。

    我一下車,看到蔣天御站在迴廊下,他應該是洗過澡了,一身淺色家居服,身形頎長的筆挺站在那裏。

    我看到他英俊的臉龐,削瘦的模樣,想到他爲了找的那三個月,喫沒喫好,睡沒睡好,整個人瘦了一大圈。

    我雙脣囁嚅着,正要喊蔣天御的名字,他轉身走了進去。

    我望着他頹然轉身的背影,那一刻才明白到,被人忽視的滋味有多難熬。

    我沒有走進餐廳去用餐,而是回了三樓,我想等到蔣天御用過晚餐再下去,關於談論守夜的事,只能等到晚上我單獨去他的臥室談。

    回到三樓臥室,我進浴室洗了手和臉,換了一身衣服才下樓。

    我走到餐廳時,果然沒有蔣天御的身影。

    晚餐,我獨自一人享用,用完後由傭人收拾碗筷,我去了二樓找他。

    我站在

    他的臥室外面,敲了敲門問道,“我能進來嗎?”

    他冷厲的嗓音從房中傳來,“稍等。”

    蔣天御並沒有讓我進去,而是要我稍等,這是讓我喫閉門羹嗎?

    他打開門,黑髮在滴水。

    我從蔣天御微紅的臉色能夠猜出他剛在洗澡,加上滴水的頭髮。

    夏天太熱,睡前洗個澡很正常,我也沒多想。

    “我們一定要站在門外聊天嗎?”我擡眸望着他陰鷙的冷眸說道。

    蔣天御並沒有馬上讓開,擰着劍眉,磁性的嗓音低沉如低音提琴,冷冷地道,“不方便入內,有什麼你就站在這裏講。”

    我也不想和他強行爭辯。

    “嬌嬌死了,我想過去給她守夜兩晚,可以嗎?”

    我在徵求他的同意。

    “可以。”蔣天御想也沒想的說道。

    我有些喫驚,他居然同意。

    這是爲什麼?

    “沒事的話你可以回去了。”他朝着我不客氣的下逐客令。

    我知道他是一個人住在這間臥室,看到他着急趕我走的樣子,我真心懷疑他房間裏藏着女人。

    但是我知道並沒有。

    也不知道他到底在着急什麼?

    “砰。”

    蔣天御把門關上,我站在門外馬上石化。

    他這個置氣不知道要延續到什麼時候?

    回到三樓,我洗完澡掀開被子躺下,我剛想睡覺的時候傭人來敲我的臥室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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