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天御每天晚上溜到我的病房來,和我睡在一張病牀上,我很多次勸他回去睡,兩人擠在一起非常不方便,他長胳膊長腿的我有些束手束腳,很不舒服。
“蔣天御,我想出院了,呆在病房裏很無聊。”我看了一眼躺在我對面閉着眼睛的假寐的男人,“和你說話呢!別裝睡。”
他沒有理我,繼續睡,被子下面的大手往我的嬌軀上游移。
“你現在撩撥我也沒有用,我的背仍是受傷狀態,點了火我也沒有能力幫你熄。”
我清澈的杏眸凝望着他陰鬱的黑眸,無奈的道。
我對上他充滿邪氣的眼神,這眼神是什麼意思我心知肚明。
我想拒絕也沒有辦法,蔣天御有多霸道我非常清楚,和他鬥等於是以卵擊石。
“我現在身體不好,也是情有可原的,你難道忍心要我的傷口撕裂嗎?”我試圖和她講道理,與其惹怒他不如先進行討好,“要是我的傷口一旦扯裂了,就會加長癒合的時間,對你來說一樣是得不償失。”
我望着蔣天御深邃如海的黑眸,希望他能夠改變心意。
他慢慢逼近我面前,我不敢妄動,接着,薄脣貼在我的紅脣上,所有的一切發生的太突然,我微微閉上眼感受着他的吻。
“蘇如,你認爲你逃得掉嗎?有選擇權利嗎?”蔣天御冷冷地反問道。
我沒有說話,雙眸直勾勾地望着他的黑眸,心情一點也不緊張,知道他的目的之後,我反而變得平靜多了。
蔣天御又低頭,微涼的薄脣攫取我柔軟的紅脣,舌撬開我的貝齒,與我柔軟的丁香小舌癡纏,嬉戲。
我沒有任何的反抗,背後的傷口讓我動彈不得,除了乖乖地停下來之外,什麼也辦不到。
終於,我還是沒能倖免他的攻城掠池,我想他也憋了很久,索性也沒有拒絕,就任由他放肆的,瘋狂的予求予取。
很久之後,蔣天御終於結束了對我的豪奪。
剛纔的我們並沒有太大幅度的動作,我背上的傷口沒有太大的影響,他幫我穿好病服,精瘦的長臂摟着我腰,“累的話就睡會兒,離晚餐還有近二個小時。”
我輕輕頷首,沒有說話,低頭靠在蔣天御的胸口上,病房裏冷氣很足,我閉上眼沉沉地睡去。
聞着他身上的熟悉氣息,我終於能夠安安心心的睡個好覺。
沒有蔣天御的日子裏,我的心變得非常枯燥,如果我是一朵花,我想他就是灌溉我的那場雨水。
我睡到窗外的天變了顏色,睜開眼的時候蔣天御坐在病牀前,我看到茶几上隔着保溫盒。
“你怎麼沒有叫醒我?”我看着他問道。
蔣天御收起拿在手上的文件,他漆黑的眼眸睨着我,磁性的嗓音陰沉的道,“看你睡的挺香,沒捨得叫醒。”
我的視線投到保溫盒上方,他大概是猜透了我的意思。
“你想用餐對嗎?”蔣天御問道。
我看着他,伸出手摸了摸肚子,“餓扁了。”
蔣天御看着我的動作,被我給逗笑了。
他收起文件,俯下身抱着我坐在病牀上,緊接着又推過移桌。
“你把東西拎過來,我來佈菜。”我看着蔣天御說道。
他這種大少爺,哪裏做過這些活兒,平常端着碗坐下來就是用餐,喫完還有人收拾。
蔣天御的黑眸驟然變得陰冷,惡狠狠地瞪着我,不悅的低吼道,“我又不是廢物。”
我沒有和他強行爭論。
只能坐在牀上,安靜的等待着他繼續佈菜,結果是他弄髒了手,沒有大發脾氣,只是擰着劍眉,佈菜完畢後快步走到洗手間開始洗手。我聽到洗手間傳來放水的聲音。
他這手估計洗了兩遍。
我看着蔣天御洗乾淨雙手從洗手間走出來,他甩了甩手,一臉嫌棄的表情,我遞上紙巾讓他擦手。
“以後別爲難自己做與你身份不相符的事,我來就好。”我看着他幽深的黑眸笑着說道,“這本來就是女人該做的事。”
我認命了。
既然那麼喜歡他,再多的恨也阻擋不了我對他的愛,那麼我就心甘情願,痛痛快快的愛一次,愛一回。
不管結果如何,我都自己背。
“放屁。”他衝着我嚷嚷道,“這世上哪有男人做女人做的事,手髒了洗洗就好。”
他又爆粗口。
我還覺得不賴聽,這算不算是戀愛中的女人,傻乎乎地夠可以。
蔣天御坐下,我握住了他的大手,擡眸望着他,“我知道你寵我。”
“嗯哼,這麼肉麻的事喫飯的時候不要
他冷冷地打斷我。
我笑了,這男人也會害羞。
我剛端起碗,手被他拍了一下,覺得手背上略疼。
“我來餵你喫。”他端着碗理直氣壯的說道。
我有些爲難,這又不是雙手受傷,至於要餵食嗎?
蔣天御可不管我怎麼想的,他只管自己想怎麼做。
“張嘴。”他指示我。
我張開了嘴,吃了一口蔣天御親自喂的食物,他餵飯的速度不算快也不算慢,看我吞下去了再餵我喫,嘴角稍稍沾油,或者是有湯碰到嘴脣就要給我擦嘴。
我只能說,他有嚴重的潔癖和強迫症。
“蔣天御,你調查到那枚水晶髮夾,那麼這也就意味着,你知道這枚水晶髮夾背後的所有起因以及經過?”我問道,想知道他內心的真正想法。
蔣天御沒有停下給我餵食的動作,他低眸睨着我清澈的杏眼,冷冷地道,“是後期你提到了,我調查後才知道的,讓伊綿綿住進離園,一方面也是爲了調查她做的事比較方便。”
我哪裏想的到他的心思如此慎密,連讓伊綿綿住到離園也是他的主意。
“有一件事我想問你,那麼你知曉她爲什麼會從我外婆的鄉下調到本城的醫院?”我想試探他。
究竟蔣天御是真的知道伊綿綿在鄉下所犯何事,還是不知裏面的根底?
他的黑眸睨着我,嗓音磁性的開口,“伊綿綿所犯何事我自然是知道的。”
我沒有說話,繼續喫他喂的飯。
“以醫療事故的名義被醫院暗中開除,吳家人早就花錢疏通了關係,並且把她在鄉下醫院犯過的所有錯誤事蹟給洗得一乾二淨。”
蔣天御冷冷地道。
把那些事蹟洗得一乾二淨,那我外婆的死怎麼辦?
蔣天御似乎看出了我的內心想法,他停下給我餵飯的動作,大手握住我的小手。
“不要擔心,這件事交給我處理,後面我有想做的事,關於你外婆的醫療事故不要聲張懂嗎?”他溫熱的手掌貼着我的臉龐,“避免打草驚蛇。”
我輕輕頷首,“嗯,我懂了,都聽你的。”
自從蔣天御趕來救我,我對他是全盤信任。
伊綿綿當初犯下這麼大的錯誤,居然只是輕鬆的調轉了一個醫院又能繼續工作,想想我死去的外婆,她當初是如何痛下殺手的?我真想問問。
明明是年紀輕輕的女孩子,使起手段來眼睛也不眨,兇殘至極,伊綿綿和韓芊蕪混在一起,也算是一丘之貉,蛇鼠一窩。
我真替我外婆感到不值,臨死之前還要承受這些不明不白的痛苦,我要是不替她調查清楚這件事,豈不是讓她死的冤枉。
蔣天御繼續給我餵飯,我想到了什麼,停下了嚼飯菜的動作,直接囫圇吞棗似的一下子吞進了肚子裏。
“對了,問你一件事。”我擡頭,望着他的黑眸。
他擰着劍眉,冷颼颼的道,“你討好我的時候,問的肯定也不算什麼好事兒。”
我還沒問出口呢!他居然知道了,這男人有時候真能說是我肚子裏的蛔蟲。
“我想問張瑤目前住在什麼地方?”我想知道她的情況。
事發之後張瑤的事我沒來得及第一時間進行詢問。
“精神病院。”蔣天御說道,黑眸睨着我。
精神病院。
張瑤居然會在那裏。
蔣天御真敢想,把人藏到那種隱蔽的地方去,可以說一般人絕對想不到在那裏藏一個精神正常的人。
“除了判定她有精神病,可以逃避罪責之外,你認爲有更好的辦法?”
蔣天御冷冷地反問道。
的確,這是最好的辦法,對於張瑤來說既可以保命又可以舒舒服服的住在裏面,總比關在監獄裏面強,那裏麪人流比較複雜,她也不好應付。
我相信蔣天御一定在精神病院裏面疏通過關係,她住進去純粹是休假,也就沒有多問,就怕問多了他會不高興。
“嗯,這件事我沒有意見。”我握住他的手掌,與他十指緊扣,“謝謝你。”
蔣天御冷笑道,“欠我的都是要還的,等你出院了,身體好了,懂得該用什麼來還吧?”
我沒有說話,用眼睛橫他。
難道就不能說點好聽的嗎?
虧我對張瑤的事還向他感激不盡,看樣子是完全沒有必要放在心上。
“我收回剛纔說過的話,不謝你,反正你也得到過你想要的。”我不悅的開口。
蔣天御沒有和我一般計較,他繼續給我餵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