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天御冷冷地道。
我突然明白他的意思。
也對的,她爲了聽韓芊蕪的話,對蔣天御使出渾身解數,爲了勾/引他這種事,我認爲做的也挺可惡的,現在想起來還真是應了一句話。
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
“喫完了就回臥室。”蔣天御說道。
我放下拿在手上的瓷勺,端走蔣天御捧在手上的碗,我打算洗的時候,手被他抓住。
他的黑眸睨着我的雙手,“擱着,明天讓他們洗。”
我沒有堅持,聽從蔣天御的提議。
我們回到臥室,我去了洗手間洗漱,他在沖涼,我刻意避開他那邊方向的視線,免得看到不該看的。
我回到臥室,掀開被子坐在牀上,人靠着牀頭。
他洗完澡出來,腰間圍着浴巾,乾毛巾擦着溼發,人故意站在牀尾的方向,我還沒反應過來,他已經扯掉了浴巾。
我靠着牀頭,看到這一幕發生時,整張小臉爆紅。
“神經病。”我羞怒極了。
我就要躺下,他的手拽住了我的腳踝,然後我的人被他向前一拽,於是被他拽到了前面的方向。
我認爲整件事比我想象當中要發生的快。
我還沒回過神來,他的薄脣封住我柔軟的紅脣,我沒有動,知道越動他就越興奮。
我感覺到我的睡褲已經被扯下來,他迫不及待的抱起我,我們換了個方向,他坐在牀尾,我坐在他身上。
我抱住他,雙手攀住他的背。
當體內一緊,我感受到一股飽滿的感覺。
“呃……”我的身子微微瑟縮了一下,“別那麼快,我還沒能適應你。”
“蘇如,做了這麼久,你爲什麼還是這樣小。”
他說話時,牙齒輕輕咬住我圓潤小巧的耳垂。
我沒有動一下,身體任憑蔣天御擺佈。
這是我理該承受的,沒有辦法拒絕的。
他可能是知道我睡了一整天,養足了精神,最後,我們在牀上,沙發上,甚至是窗前的地方全部都玩遍了。
我失去知覺的時候,是倒在他的身上。
那一夜非常的漫長,長的讓我身體的皮膚像火在燃燒,我被他一次又一次的貫穿,暈厥。
我醒來是第二天的中午三點,一醒來就沒有看到蔣天御的身影,我動了動酸脹的雙腿和雙臂,一顆腦袋非常沉重,他又把我折騰的體無完膚。
我躺在牀上,眼睛望着天花板。
他說過要我最近別懷孕,按照這樣的頻率,我看不懷孕也難。
我深深嘆了一口氣,輾轉一下身子想繼續躺着,不想動一下。
我剛輾轉身子,發現雙腿間痛的倒抽了一口冷氣,這男人簡直壞透了。
我掙扎了一會兒,最後抓過浴巾裹住身子下牀朝洗手間走去,我進去後把洗手間的門落了鎖,最近對韓芊蕪心有牴觸,就怕她突然衝進來找麻煩。
我躺在浴缸裏,水溫不冷不熱,浸泡着痠痛的身體,整個人舒服了許多。
洗完澡,收拾完畢,我走到衣帽間換了一套家居服,打算用過午餐去書房工作。
我剛邁出臥室門外,蔣天御就回來了,他今天穿的是一身黑,白襯衫扎進西裝褲腰,腰身毫無贅肉,繫着一條黑色的窄版領帶,黑和白搭配更顯氣質,尤其是那一身挺直的腰板。
蔣天御在我眼裏就是一尊行走的雕塑,完美,俊美無儔。
我開口,“今天怎麼回來的這麼早?”
“她出殯了,所有的儀式全部都結束了。”
蔣天御說道。
我忘記了今天是伊綿綿出殯的日子,算算時間,她死了也有好幾天了。
“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婚紗競標也拔得了頭籌。”他說道,伸出精瘦的長臂擁住我,“這次姜桓那邊應該是得不償失。”
我靠在他胸前擡着頭打量他的面部神情,不難發現,今天的他心情的確很好。
“恭喜你。”我說道,“我先去喫點東西,一會兒聊。”
蔣天御陪我走進餐廳,把西裝外套順手丟給了傭人。
他吩咐他們準備一些喫的,看上去他似乎也很餓的樣子。
“明天,我們可以回離園了,今晚的晚餐你給爺爺準備幾道菜。”蔣天御的黑眸睨着我,端起傭人送上的茶喝了一口,“你不用
再擔驚受怕。”
我聽蔣天御說可以回離園了,心情倒有些放鬆,沒想到這麼快就能夠回去了。
我們在聊天的時候,傭人送上喫的給我。
“姜桓會善罷甘休嗎?”我反問道。
蔣天御輕蔑一笑,黑眸直直地睨着我,他的眼眸很深很深,猶如漩渦,只消看一眼就能把人給吸進去。
“我對手下敗將素來沒什麼畏懼感。”他一開口就霸道的震懾了我。
這男人好狂傲的語氣,我不得不認同,他確實擁有目中無人的資本。
我低頭扒了一口飯,當我要夾菜的時候,蔣天御親自夾到了我的碗中。
“你不怕姜桓伺機報復嗎?”我淡淡地反問道,“據我所知,他是一個小雞肚腸的人,無論什麼事,一旦急了,或是抓住把柄後就會無了無休。”
蔣天御突然一笑,放下握住筷子的那隻手,捏了捏我的臉龐,磁性的嗓音低沉的道,“看不出來,你現在會開始擔心我的處境了?看來你是愛上我了?”
我有些鬱悶,愛上他不是很早之前就說過了?他現在沒頭沒腦的又提了這樣一句話算什麼呢!
我懶得與他計較,決定息事寧人,不願再進行這個話題。
用過遲來的午餐,我去了書房決定做一些工作,在如期的時間裏可以上交,可以在時間上安排自由一些。
我要工作的時候,蔣天御也來了書房,捧着一堆文件,看上去好像從哪裏變出來似的,我壓根沒有見過這一摞文件。
我們佔據着書房,各自在一邊坐下,一時之間的平靜終於被打破。
韓芊蕪怒氣衝衝地推門進來,她的手裏拽着一份文件,氣惱的往蔣天御面前走去。
“啪。”
一疊文件怒摔在他的面前。
我沒有要看好戲的意思,選擇起身離開,這時韓芊蕪抓住我的手腕,她衝我大吼道,“不要臉的狐狸精,你整天給蔣天御吹什麼枕邊風,讓他和我離婚?我看你是癡人說夢,我韓芊蕪絕對不會讓你們如願以償。”
我一時之間愣在了原地,沒有聽清楚她到底在說些什麼?
什麼叫吹枕邊風,什麼叫離婚。
我從頭到尾沒有想過這件事,當初蔣天御說他會娶我,那些我也只是當聽了一個玩笑話,從來不敢當真,他的身份和我的身份是有差距的,我只是想着,留在他的身邊過一天算一天,什麼時候我們沒有辦法一起過了,那就各散東西,誰也不要阻礙誰各奔前程。
“發瘋發夠了?”蔣天御目光幽冷的睨着韓芊蕪,他推開椅子從書桌前站起來,“你心裏應該很清楚,我爲什麼要和你離婚。”
那一瞬間,我不難看到韓芊蕪臉上一閃而過的羞怒。
我明白她是驕縱刁蠻的千金小姐,韓家的掌上明珠,蔣天御既然將她明媒正娶了,就不該再與她離婚。
我的手腕快要被韓芊蕪捏斷,她畫着眼線的雙眸惡狠狠地瞪着我。
“蔣天御,你居然爲了這個一無是處,卑微如砂礫的賤女人來反我?”她的雙眸變得通紅,眼眶裏蓄滿了淚水,“我憑什麼要成爲你的下堂妻。”
我承認站在女人的立場上,我是同情韓芊蕪的,可是我也是無辜的,雖然後期我是心甘情願留在蔣天御的身邊,可是前期的種種都是被逼迫的。
“問得好。”蔣天御冷冷地道,他上前一步拉開韓芊蕪捏住我手腕的動作,“我告訴你,爲什麼我會迫不及待的和你提及離婚的事宜。”
我站在那裏揉着被抓疼的手腕,我心裏非常的清楚,這一次他們的感情算是走到了覆水難收的地步,我說錯了,應該說他們從始至終就沒有愛過,只是一場可笑的家族聯姻,各取所需罷了。
“你們的事,你們自己解決。”我淡淡地道。
他們要離婚與我何干,我從頭到尾就沒有參與過這件事,蔣天御所做的這一切哪怕是爲了我,那也是他私下做出的決定,我沒有給過任何的意見。
三個人繞一團,只會越繞越糾結,我認爲我退出,他們才能好好地商議。
“你別走,別以爲裝模作樣的說幾句無關痛癢的話,我就奈何不了你。”韓芊蕪又衝上來,她想抓我,蔣天御把我護到了他身後,“你讓開。”
蔣天御穩如泰山的站在韓芊蕪面前,他磁性的嗓音陰戾的道,“要發神經回那邊去發,這裏不允許你發癲,還有,我警告你,這婚是離定了。”
我站在蔣天御的身後,偷偷擡頭,望着他高大的背影,就好像一座山一樣橫亙在我面前,反而我心中所有的不安,一掃而空。
見狀,韓芊蕪對着蔣天御陰冷的笑道,“沒有爺爺的同意,這婚你沒法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