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生下孩子,我就能徹底和他了斷我們之間的感情問題。
是走是留,這些會有個說法。
我轉頭,瞥了一眼睡在身旁的男人,眉目分明,俊美無儔的英俊俊龐是我永遠看不膩的一道風景,只可惜,他從來沒有徹徹底底的屬於過我。
蔣天御,你內心的真實想法究竟是什麼呢?我望着他的睡顏,此時的他單純的像個大孩子,少去了醒來時的霸道與威懾力,簡簡單單的非常美好。
我趴在他的身旁,擡眸望着近在咫尺的俊臉,心頭涌上淺淺地暖意。
我想我是愛慘了這個男人,只可惜,我們之間看不到未來。
我趴在他的身旁,看着,看着,沒一會兒陷入了沉睡的狀態。
翌日,我在一陣微癢中被吵醒,睜開眼是蔣天御放大的俊臉,我沒有說話,拉高被子繼續睡。
這人真是十年如一日的討厭。
我好不容易答應留下來,可是他卻吵我休息,吵我睡覺,簡直過分。
“先起來用早餐,喫完以後你跟我一起去公司,回公司的休息室再睡。”他說道,人下了牀。
我沒有吭聲,還想繼續睡,蔣天御掀開了我蓋在身上的被子,抱着我進了衣帽間,我坐在椅子上,他幫我挑衣服,幫我換上。
我仍在打瞌睡,他又抱着我進了洗手間。
“你現在的身子我還抱得動,要是懷孕十個月,恐怕抱不動了。”
蔣天御說道,放我站穩。
“我還是睡樓下比較好,懷孕到後期身子只會越來越笨重,上樓會變得舉步維艱。”我站在盥洗盆前,嘴裏叼着牙刷說道。
他低眸,睨着我的臉龐,磁性的嗓音冷冷地道,“要是住樓下就去蔣家住,那裏比較暖和。”
我想拒絕。
可是礙於蔣天御的意思,心想只好作罷。
冬天暖和一點也好,避免感冒。
“要是你沒有意見,我就差人去準備。”
蔣天御問我的意思。
“行吧!可以去住蔣家。”我說道,“不過,這次去蔣家之前,我想知道你母親還會來找我的麻煩嗎?”
我比較擔心蔣夫人,一旦她又來找我的麻煩,目前按照我懷孕的身體,能避則避,避不開就躲,能不去蔣家就不去。
蔣天御的黑眸睨着我,脣形好看的薄脣微掀,擰着劍眉,磁性的嗓音冷厲的道,“她不敢。”
我是不是聽錯了什麼?他大概是察覺到我內心的想法。
“現在你是蔣家的功臣,這一胎二寶,莫說她想找你的麻煩,就算來,爺爺也不允許,你的事,我和爺爺說起過。”
蔣天御說道,手拿着毛巾擦掉我脣角上的牙膏漬。
“你和蔣老爺子說起過我肚子裏懷的是一胎二寶?”我淡淡地道。
如果,蔣天御和蔣老爺子提及過我肚子裏懷着兩個寶寶,他確實會阻攔蔣夫人來找我的麻煩,只是韓芊蕪目前應該仍舊住在蔣家纔對。
她在蔣家,我也是不得不防。
“不相干的人更沒有辦法靠近你身邊半步。”他說道,幫我擦了手和臉,黑眸凝望着我清澈的杏眼,“你擔心的事統統不會發生。”
我沒有說話,認爲他的安排自有道理。
“你看着辦吧!”我妥協。
和他爭什麼?我在蔣天御的面前從來沒有爭贏過,次次落個失敗者的下場,這次也不例外,我不爭了。
我們來到樓下客廳,傭人送上早餐,有過我在蔣宅通過早餐被人下避孕藥,我現在對喫離園裏的飯菜心裏多少也留有那些不想面對的陰影。
蔣天御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他擡眸睨了候在餐桌不遠處的傭人,視線又投到我身上,不疾不徐的道,“以前的事不會再出現第二次,你大可以放心。”
“嗯,但願如此。”我淡淡地道。
他的想法和我的想法有時候確實能夠合二爲一,只是我有我自己的思量,到時候去了蔣宅居住,我需要打醒十二萬分的精神,好好地守住肚子裏的寶寶。
我們在用餐時,傭人走進了餐廳。
“少爺,陸大少爺來訪。”她恭敬地道。
我一聽傭人說陸致遠來了,心裏頓時有了幾分惱怒,主要是這人從不說謊,卻會破天荒的說了一個善意的謊言。
這纔是最讓我接受不了的地方。
“請他去客廳。”蔣天御說道。
我沒有任何的意見,他和傭人在交流時,低頭喫早餐,仿若陸致遠要來的事我根本沒有聽到。
“是,少爺。”
女傭恭敬地道。
陸致遠被傭人請到客廳,我已經喫的差不多,蔣天
“我要去客廳。”我站在餐桌前衝用早餐的他說道,“蔣天御,你沒得拒絕,這件事本來就是你不對。”
他拿起餐巾擦拭着脣角,沒有糾正我的話,陰鷙的冷眸睨着我,勉爲其難的輕輕頷首。
“只允許你留半個小時,時間一到就不準多留。”
蔣天御磁性的嗓音冷冷地道,黑眸直勾勾地望着我。
我心想半個小時也好,和陸致遠之間我根本沒有太多的話想說,只是這次的事我完全有理由向他進行責問,憑什麼要聽從蔣天御的安排而陷我於水深火熱之中?
傭人扶着我來到客廳,一進去,我就看到陸致遠坐在沙發上,他的姿態中慵懶透着幾分隨性,見我進來,一雙清澈的黑眸透着詫異。
“怎麼,很驚訝在離園看到我?”我冷冷地反問道。
真要如此驚訝,當初就不該聯合蔣天御一起欺騙我,將我矇在鼓裏,害我留了那麼多的眼淚。
他淡然一笑,如菊淡定,嗓音磁性的開口,“蘇如,看你現在這樣多好,又回到了你想回來的地方。”
“打住。”我伸出小手向他擺了擺,不悅的道,“這次回來並非你想的那樣,我只是與蔣天御達成共識,等到孩子生下來再商議究竟是走是留,目前不過是暫時的平靜。”
陸致遠帥氣的俊臉有着一閃而過的詫異。
我明白他的心思,無非是認爲我會想到如此開,留在蔣天御的身邊是爲了孩子。
“等孩子生下來,你就捨不得離開了。”
陸致遠篤定的說道,黑眸望着我,視線專注極了。
我承認他說的話有幾分道理,等孩子生下來我未必會有勇氣離開蔣天御身邊。
“你認爲我和蔣天御會有結局嗎?”
我淡淡地反問道,清澈的雙眸盯着坐在我對面的陸致遠。
我差一點說破了蔣天御和韓芊蕪離婚的事,萬幸及時打住,否則,我就成了泄密者。
他當着我的面翹着二郎腿,雙手交疊扣在膝蓋上,挑了一下眉頭,薄脣輕啓,“蘇如,給自己一點自信。”
這不是自信不自信的事,這是我和蔣天御之間的事,與自信無關。
我還想開口,客廳的入口處出現一抹頎長的身形,他朝着我緩步走來,走到我面前後停下了腳步。
“三十分鐘到了。”他冷冷地道,修長的手指敲了敲戴在手腕上的腕錶錶盤,“先出去散散步。”
我來不及說什麼,蔣天御的餘光投到傭人的方向,她恭敬地上前,他率先扶我起來,再由傭人搭把手。
我們走出客廳後,他們才聊了起來。
兩個水火不相容的男人,最近見面的機會倒是變得頻繁了很多。
我在傭人的陪同下在庭院裏散步,下過以後的天變得涼了很多,秋風吹在臉上讓我感到陰冷,正在走動時,身上一暖,擡頭一看,追出來的蔣天御把一條羊毛披肩蓋在我的肩頭。
“彆着涼。”他嗓音低沉的道。
我攏了攏披肩,對他輕輕頷首,便什麼也沒有再說。
我們在說話時,陸致遠也走了出來。
“蘇如,我先走了,有空再見。”他打開車門人站在那裏說道。
我衝着他輕輕頷首,淡淡地道,“好。”
簡簡單單的一個字的迴應,我想也正是我與陸致遠之間的君子如水,淡淡之交。
陸致遠的車子駛出庭院後,我站在庭院沒有等待多久,蔣天御握住我的手,讓我坐進後座,他跟着坐進來。
“科尼賽克不開了?”我淡淡地道,攏着身上的披肩。
“跑車孕婦坐不是很舒服。”
他冷冷地道,低頭打開了捧在手上的文件夾。
我突然有一種異樣感爬上心頭,這是在關心我?還是在關心我肚子裏的寶寶?
隨便,反正不管是關心哪個,結果都不重要了。
我的手掌貼在隆起的小腹上,轉頭看向車窗外,車子緩緩駛出了庭院。
以後,我與蔣天御還是要分開的,這樣一想,就沒有什麼好值得難過的。
車子開到某處路段時,突然停了下來。
他的手臂橫在我胸前,避免我撞上去。
“少爺,車子好像胞胎了。”
司機轉頭說道。
“你下去看看。”
蔣天御繃着俊臉,擰着劍眉冷冷地道。
我的心裏有些不安起來,好端端地這車子爲什麼會胞胎?
司機去做檢查有一段時間,卻遲遲不見他回來。
這時,前座的門被打開,有人坐了進來。
“蔣天御,別來無恙。”
駕駛座上的人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