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天御就是這樣,脾氣一上來就各種的難纏。
我洗漱完畢走到衣帽間換了衣服,鄉下回來到現在也不過是短短一段時間,我卻養出了懶病,他給我穿衣服,幫我洗澡,我自己動手反而覺得有點疲累。
輕喘着才換好衣服,又得穿鞋,我肚子有些大了,穿鞋子也只能勉強套在腳上,要是穿整整齊齊的需要有人幫忙。
我沒有想到一句話就觸發了我和蔣天御之間的不愉快。
我走出臥室,他輾轉下身子背朝着我睡。
幼稚鬼。
他一旦生氣了就像個大孩子。
我走到客廳坐下,傭人見我破天荒的起那麼早,恭敬地道,“蘇小姐,早餐需要再等等。”
我輕輕頷首,“好,你慢慢準備,我是睡不着纔起來的。”
傭人走了幾步又停了下來。
“蘇小姐,以後你要喫夜宵可以叫我們準備,少爺煮的東西可能味道不太好。”
我坐在沙發上遲疑了一下,怔然的坐在那裏,好半晌才找回思緒。
我呆呆地反問道,“你是說昨晚的東西是蔣天御煮的?”
我太驚詫了,他一點也沒有說起過,甚至表現的非常雲淡風輕,原來我喫的東西居然是他親自動手煮的。
那我昨晚還和他置氣了一夜。
現在想想好像蔣天御有點可憐兮兮的樣子,我有點於心不忍。
我坐在沙發上想起身時,聽到腳步聲走進來,那熟悉的步伐我不用擡頭看也能猜到是誰。
我雙脣囁嚅着,想開口說些什麼,卻遲遲沒有從雙脣間吐出一個字。
蔣天御來到我面前,蹲下身幫我穿上鞋。
我感到愕然,完全沒有想過他會發現我沒有把鞋子穿整齊,甚至還要蹲下身來幫我把鞋子穿好。
我腦袋一熱,趁着蔣天御還沒起身,低下頭吻了一下他的薄脣,他擡眸,清澈的黑眸直勾勾地睨着我。
“看什麼看,沒有看過懷孕的女人嗎?”我坐在沙發上抓過抱枕放在膝蓋上用來掩飾尷尬的氣氛。
我一定是腦子抽了,纔會不計後果的去招惹他。
蔣天御是誰啊,一旦挑起他的興趣就會讓我付出相應的代價。
他整個人向前傾,雙手固定在我的身體兩邊,慢慢地俯下身,英俊的俊臉快要碰到我的面龐,溫熱的鼻息拂過,我整個人輕輕一顫,這股溫熱的鼻息挑起了我內心的一股欲/望,我聞到男性的陽剛氣息情難自控亂了心緒。
“你想幹什麼?”我擡頭緊張兮兮的反問道,“我警告你不要亂來。”
“亂來?你說我亂來?”蔣天御冷冷地反問道,幽冷的目光睨着我,“誰比誰更亂來?”
我整個人還沒反應過來,他低頭噙住我柔軟的脣瓣,靈活的舌長驅直入,撬開我潔白的貝齒,舌頭在我的口腔內壁掃蕩。
我錯了,我不該去撩撥他。
昨晚我們原本還是互相不理不睬的,早上因爲我主動給他獻上的一個吻,使我們之間的關係得到了改善。
“吻算什麼意思?”他低眸冷冷地反問道,“先說明白,我再考慮要不要放過你。”
我現在是孕婦,他不放過我,還想做什麼禽獸不如的事嗎?
“沒什麼,我只是想吻你而已。”我抵死不認,嘴硬心軟。
誰規定一定要和他主動承認錯誤,倘若我不承認有能如何?
蔣天御溫熱的鼻息輕輕拂過我的臉龐,擰着劍眉,磁性的嗓音冷厲的道,“蘇如,你可真是讓我刮目相看,不但膽子變大了連撒謊技巧也提升了。”
我聽得出來他的弦外之音,無非是在諷刺我。
“我餓了先去喫早餐,起開。”我用力的推蔣天御的胸膛,他紋絲不動沒有要讓開的意思,一雙黑眸睨着我,俊臉的神情似笑非笑,“小心我喊蔣老爺子。”
蔣天御沒有再堅持,他讓開,低眸睨着坐在沙發上的我,我還沒回過神來,他俯下身抱我起來。
他挨近我,鼻息噴塗在我的耳根上,我整個人都不好了。
“昨晚的事,你承認你是錯的對嗎?”蔣天御冷冷地反問道。
我不爽的睨了他一眼,沒有吭聲。
昨晚的事不說是個疤說了個結,他又何必自找不痛快呢?
“蔣天御。”我不悅的低吼道。
他沒有繼續刁難我,扶着我走進餐廳。
這件事說和不說又有什麼意思呢?
早上用餐的時候,我坐在餐廳裏想到了一個辦法,可以找出撞死伊綿綿的究竟是那輛車,並且還有隱藏的重要線索。
“爺爺在問你的話呢!”他磁性的嗓音低沉的道。
我沒有忽略蔣老爺子看我的目光,端着碗停下用餐的動作,尷尬的望着他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蔣老爺子倒也沒有爲難我,他開口,“我是想問你,在蔣宅住的可好習慣,有什麼需要的地方可以找傭人。”
我從這位老人家的眼神裏能夠感受到,他對我的好其實非常單純,出於關心我孕期的心情狀態,屬於一種關心。
“好的蔣老爺子,我在這裏住的挺好的,有蔣天御在其實住哪裏都一樣。”我淡淡地道。
話裏行間我帶着他的名字其實也有討好的成分,算是爲了昨晚的事向他道歉。
他沒有說話,只是淡淡地瞥了我一眼,我沒有回頭去看。
“是我老頭子多事了,看你們小兩口感情這麼和睦也算一件不可多得的好事。”
蔣老爺子樂呵呵的說道。
早餐結束後,蔣天御領着我去了臥室,拉我到衣帽間,幫我換上外出的衣服。
他幫我扣上大衣的扣子,嗓音磁性的開口,“在餐廳裏回答爺爺的那句話算是向我道歉?蘇如,你可真夠犟的,好好向我說一句對不起有那麼難?”
我看這個蔣天御就喜歡幹強人所難的事。
我想也沒想的反駁道,“你不就是喜歡我的犟嗎?現在還想改變我,這不是喫力不討好嗎?”
蔣天御的黑眸惡狠狠地睨着我,俊龐鐵青,趁我不備俯下身,微涼的薄脣貼上來撬開我的脣瓣。
我的人被固定在鏡子上,人跟着輕輕顫抖着,他的薄脣在我柔軟的脣瓣上若即若離,若有似無的逗弄着。
我做不到任何的反抗,除了迎合他什麼也做不了。
我承認此時此我的內心是矛盾的,一面想着要離開他,一面又和他纏綿悱惻,糾纏不清。
女人,興許都是感性的動物。
“唔……”我仰着頭呼吸有些不順暢。
蔣天御的大手輕輕按在我的肩頭,吻在難分難捨中徹底結束。
“蘇如,你現在越來越會撩人了。”他說道,黑眸定定地望着我的眼瞳。
我擡着頭望着蔣天御英俊的俊龐,那挺立的鼻樑勾勒出性感的臉部輪廓,黑眸深邃如海,他這張俊容無論我怎麼看都看不膩。
“蔣天御,我想到一件事,你不妨聽聽我的意見。”我說道,人往他身上傾斜,“先讓我坐下來,站着小腿很疼。”
懷孕後雙腿開始出現了浮腫的現象,夜裏睡着了還會抽筋。
他扶着我走出了衣帽間,我們坐在沙發上,我抓住他的大手,低眸瞧了一眼戴在他手腕上的表,錶盤上顯示的時間不早了。
“我們可以去公司的路上繼續聊。”
我拉着蔣天御的大手從沙發上起身。
他沒有辦法只好跟着我走出臥室,我們坐進車裏,我並沒有着急着和他談論伊綿綿的事。
我往他的肩頭上一靠,閉着眼睛開口,“先睡會兒,昨晚我沒有睡好。”
蔣天御摟着我,順便給我蓋上一條毛毯,沒有逼問我想說什麼。
沒多久車子抵達公司門口,他推醒我,推開車門下車,繞到我的方向扶着我下車。
我們走進大堂,乘坐專屬電梯前往他的辦公室。
走進辦公室,我站在蔣天御面前,雙手抱住他精瘦的腰身,杏眼望着他黝黑如黑曜石的眼瞳。
“有沒有辦法得到韓芊蕪她的媽媽開的那輛車,還有韓芊蕪車上的那塊車牌?”
我淡淡地反問道。
蔣天御的黑眸定定地望着我,俊龐繃直,英俊的俊龐面無表情,擰着劍眉冷冷地道,“給我一條說服我的理由。”
他真不是一般的難纏。
這需要什麼破理由?
“只要你得到那些東西,我想就能證明給你看,韓芊蕪是不是殺死伊綿綿的真兇。”
我胸有成竹的開口。
大概是韓芊蕪一而再再而三的總想惹怒我,我這次纔會這麼較真咬着牙不放,針對她到底。
蔣天御陰鷙的冷眸半眯,語氣涼颼颼的反問道,“到底想搞什麼名堂?”
我淺淺一笑,雙手鬆開了抱住他的腰身。
“到底是什麼名堂,你到時候看看不就知道了。”
我淡淡地開口。
他沒有反駁,磁性的嗓音冷冷地道,“這次我可以答應你的請求,不過,做事情之前記得先想一想你肚子裏的寶寶。”
我輕輕頷首,笑道,“這還用你說?”
只要能夠找到證據,證實人是韓芊蕪殺的,一切都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