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是回家嗎?”我擡頭一臉狐疑的望着他英俊的俊龐反問道,“我肚子餓呢!”
蔣天御也不知道怎麼的,從公事包裏變出喫的遞給我。
“先喫點這些墊墊底,你不是沒有時間來商場閒逛嗎?回家前,你可以先逛個一小時,看看需要什麼就買。”他冷冷地道,嗓音磁性。
我沒有機會告訴蔣天御,事實上給寶寶買衣服之類的錢,我壓根沒有打算要用他的,孩子的第一次我自己掏錢,以後生養在蔣家,他們有的是爲孩子掏錢的機會。
我喫着手上的小零食,走到蔣天御的身旁淡淡地道,“給寶寶買衣服的錢我想自己掏,你同意嗎?”
“隨你。”蔣天御磁性的嗓音冷冷地道。
我以爲我聽錯了,不敢置信的擡眸,深深地望着他。
這男人是何苦呢?爲了我轉變的太多太多。
“蔣天御,你應該明白我在說什麼。”我反問道,加重了疑問的語氣。
他停下腳步,站在我面前居高臨下的望着我,雙手按在我的雙肩上。
“無論你花了多少錢,將來你一樣可以從我身上追討回來。”他低眸湊近我面前,“而我也願意給你。”
這一句話聽上去稀鬆平常,可事實上字裏行間透着蔣天御對我某種特殊性的承諾,我可以理解,他目前是什麼樣的心情,無非是事事我做主,等把我哄的開心了,那麼他的目的就得到了,想要我嫁給他還有多難呢?
可事實上,我早就做好了離去的準備,無論這幾個月的時間裏發生什麼,都改變不了我的決定,除非,蔣天御親口向我解釋他那天早上去見的她,與他之間究竟是什麼關係。
倘若不說出口,我也不會勉強去問,人應該要學着聰明點,由始至終,我不願意再當那個受傷的人。
“走啦!別人都在看我們。”我拉扯着他的大衣袖子,不悅的開口。
蔣天御一點也不膽怯,精瘦的長臂圈在我的腰上,摟着我向前走。
我當然明白他內心的感觸,除了開心能有什麼其他不同的感悟嗎?
我們走到一家一線品牌的母嬰店,我挑了幾套衣服,寶寶出生後馬上可以穿,洗澡用的盆什麼也預定了,有人會送貨上門,零零種種花了幾千塊,這些賣的還是小東西,以後估計還得話一筆錢。
回蔣宅的路上,我靠在蔣天御身上,閉目養神。
“喫過晚餐就去機場,你可以把你藏起來的大招好好拿出來放一放了。”他糗我。
我沒有反駁,繼續靠在他身上休息。
回到蔣宅,晚餐依然很熱鬧,今天倒是有了蔣夫人的加入,她最近經常出現在餐桌上與我們一起用餐,我起初還是顯得拘束,不過有蔣老爺子在,慢慢也就變得輕鬆了。
我是孕婦,情緒過於緊張對我有害無益。
放鬆心情對孕婦而言也是有裨益的。
用過晚餐後,蔣天御帶我出門,臨走前他告訴蔣老爺子我們是出去看電影。
事實上,這不過是他的幌子而已,我能夠明白他的用心良苦。
我們率先去的不是機場,而是蔣宅的車庫。
“蔣天御,你聽過魯米諾嗎?”我反問道。
他的黑眸微微眯起,俊龐繃直,輪廓深邃的俊龐面無表情,擰着劍眉反問道,“難道,這就是你所說的祕密武器?”
我輕輕頷首。
“這東西只要滴在相應的證物上,哪怕那件證物經過水洗,擦拭,都沒有用,甚至通過魯米諾還能將其中的DNA提取出來,人會說謊,可是證物不會。”
我的視線投到了韓芊蕪的那塊車牌上。
蔣天御握住我的手,他指骨分明的手掌用力的握着,我並沒有說話,安靜的站在一旁。
沒多久,我看到他掏出手機,撥通了歐克的電話。
“你和律師跑一趟警局,告訴他們殺伊綿綿的兇手有消息了。”
蔣天御冷冷地道。
事到如今,我和韓芊蕪之間的種種恩怨,是是非非也就這樣結束了,她坐牢了,對我而言算是一種反擊。
當然,我能夠明白,這樣做並不是出於什麼心態,而是我在她的手裏喫過的虧太多太多,我無心爲伊綿綿討回一個公道,我要的只是懲處韓芊蕪的機會。
當初的張瑤,當初的我,韓芊蕪和姜桓聯手合謀,害得張瑤從精神病院跳下來,讓蘇州青年與她陰陽相隔不算,還讓他殉情自殺,等於說,這兩條無辜的性命是被那兩個一丘之貉給殘害的。
我們處理完這件事之後,並沒有去電影院看電影,蔣天御開着一輛SUV載着我回到離園,看電影這種事完全可以在家裏解決,又何必跑出去人擠人?
“我先去一趟洗手間,你去書房選電影。”我走進二樓的臥室望着門外的蔣天御,“分工合作。”
他沒有馬上離開,興匆匆的跑過來,低頭噙住我的脣,好一會兒饜足後才滿意的離去。
我愣在原地,手指摸着微腫的脣瓣,有些哭笑不得。
確定蔣天御走遠後,我掏出放在口袋裏的手機,拿出來之後,我走進了洗手間。
我站在鏡子面前,撥通了韓芊蕪的手機號碼,被她欺壓了很久,我由始至終沒有進行任何的反抗。
“韓芊蕪,這次你不用再向我砸雞蛋,而是我要向你砸石頭,等着瞧吧!你會明白兔子急了會咬人的道理。”我握着手機欣賞着鏡子裏自信的模樣。
手機那頭傳來韓芊蕪對我的冷笑聲,接着傳來她的刺耳的話語。
“蘇如,你有幾斤幾兩我非常清楚,從來都是我的手下敗將,你有什麼資格在我面前大放闕詞?”她冷冷地反問道。
我沒有發怒,心平氣和的反擊,“張瑤說她死的很慘,也說該是時候要你殺人償命,你和姜桓做過什麼,心裏清楚。”
我撂下狠話要韓芊蕪好好回憶回憶做過的那些錯事。
她在手機那頭陷入了沉默,我沒有馬上接茬,接着掐斷了通話。
當初,吳楚琳的出現,伊綿綿在背後的裝神弄鬼,這些全部都是韓芊蕪在出謀劃策,她當了那麼久的導演,這戲本子也該是時候拍完了。
我打完電話,洗了手,起碼要讓蔣天御認爲我的確是去了一趟洗手間,出去前我對着鏡子做了個勝利的微笑。
等了這麼長時間,我可算能夠揚眉吐氣,發泄心頭的怨恨。
回到書房,蔣天御已經找好了影片,我看到茶几上的水果,正好口渴,他扶我坐下,我喫橙子他剝皮。
有時,我一口沒有喫掉,剩下的一半被他搶走喫掉。
我從沒有想過,有一天,我也會對身邊的男人演戲,作秀,隱藏一顆真心。
原來,我的內心也有陰鬱的一面。
電影結束,蔣天御扶着我往樓下走去,我們離開了離園。
“這裏的暖氣沒有蔣宅那麼充足,主要是當初這套住宅是我夏天的時候喜歡住的地方,沒有考慮過冬天也要住在這裏,地暖並沒有設置過,這次你懷孕了,趁着我們很少會回來離園,地暖的事得讓人重新來安裝。”
他一邊開車,一邊說道。
我坐在後排的位置,聽到車裏迴響着蔣天御磁性的嗓音,我沒有什麼回話,倚着車座昏昏欲睡。
等我這一夜睡醒後,韓芊蕪也該到頭了。
回到蔣宅的時候,我在車裏睡着了,是蔣天御抱我進去的,又幫我洗了澡,換了睡衣先讓我睡覺,他匆匆忙忙去洗手間沖涼。
我睡了很久,倒有些睡醒了,蔣天御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我正好望過去,他就腰間圍着浴巾非常放肆的走到牀邊。
“睡醒了?”他低眸,居高臨下的望着我。
我輕輕頷首,“你穿這樣不冷嗎?”
“冷是冷了點,不過一會兒身體就會暖和。”他說完掀開了我蓋在身上的被子,“蘇如,你也冷對嗎?”
我眼神無奈的望着蔣天御,這一幕讓我感到萬分無奈。
他動手脫掉我的睡衣,吻從我的脣沿着脖子一路往下,我懶得動,躺着任由他擺佈,身體在發燙,呼吸逐漸變得紊亂。
蔣天御就是如此,想要的時候我是攔不住的,今晚我們的心情都很好,我想不到任何阻止他掠奪的理由。
“啊……”我咬住脣發出嬌吟。
我不想承認這嬌媚的嗓音是從我喉間發出來的。
“蘇如,你爲什麼總是讓我要不夠呢?”
蔣天御俯下身靠近我耳邊低低地反問道。
我哪裏知道我會讓他要不夠的理由是什麼,分明是他自己耍流氓。
我開口,“蔣天御,你輕點,不要傷了肚子裏的寶寶。”
“你要是再這麼緊繃不放鬆,我可不敢保證會不會傷到寶寶。”
他冷冷地道。
我一聽蔣天御的威脅,只好乖乖地認命。
算了,既然他想要,那我只能捨命陪君子。
臥室裏有一種甜膩的氣息在發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