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裏,我和他沒有說話,蔣老爺子沒有放過任何與我們進行溝通的機會。
早餐的氣氛總體來說還算愉快。
早餐結束後,蔣天御像往常一樣帶我去公司,我沒有拒絕,一會兒到了公司我想問問他關於當初說過的馬自達賣掉的錢做投資一事。
我會離開,這些錢能夠得到是最好,我可以給肚子裏的寶寶提供日後的生活所需,假如他不想給我,那也是人之常情。
畢竟當初我欠他800萬,這麼大一筆數目的錢,可不是說還清就能還掉的。
爲了寶寶的將來,我認爲應該和蔣天御談一談這個問題。
我們回到他的公司,乘着專屬電梯抵達他的辦公樓層。
歐克捧着一摞文件候在辦公室,我們一進去,他的視線投到了蔣天御身上。
“總裁,這是開會要用的資料,所有高層全部等候在會議室。”
他恭敬地向蔣天御彙報。
我沒有說話,主動移開休息室的背景牆,在移的過程中蔣天御走上前來幫助我。
“你先把文件拿到會議室,我很快就來。”
蔣天御冷冷地道。
他扶着我走進休息室,我坐在牀邊,蹙着黛眉開口,“你可以先去主持會議,我一個人沒有問題。”
我不想耽擱蔣天御的正事,所有高層等候在會議室,可見今天開會的形式很隆重。
“我先去開會,記住,不要亂跑,這一點你必須要牢牢記住。”
蔣天御煞有介事的提醒道,磁性的嗓音冷冷地道。
我沒有反駁他的交代,輕輕頷首,淡淡地道,“好,我不會亂跑的,你就放心去開會吧!”
他什麼也沒有說,低頭親吻我的脣瓣,我還沒回過神來,人就走出了休息室,順便合上了那道門。
我坐在牀邊,拿起遙控,這時間點看會兒電視也不賴。
我抓過糖果枕隨手抱住,雙眼專注的停留在電視屏幕上,津津有味的看着電視機裏面播放的劇集。
我全神貫注的陷入電視劇的劇情中,放在包包裏的手機響了起來。
時至今日,能夠給我打電話的人寥寥無幾。
韓芊蕪坐牢了,宋漪瀾目前不知所蹤,婧瀾前不久出現過,不過不得不防。
婧瀾的來意我捉摸不透,貿然去見她只會加深我內心揮之不去的恐懼。
傷了自己不要緊,就怕傷了肚子裏的寶寶。
我關掉電視,走到茶几前拎起包包,從裏面掏出手機。
“喂,我是蘇如。”我淡淡地道。
手機那頭傳來熟悉的聲音。
“蘇如,我想見你,方便嗎?”電話是婧瀾打過來的。
我去見她不是方不方便的事,是完全沒有必要去碰面。
“有什麼話,我們在電話裏說也是一樣的,蔣天御就在我身邊,他不會同意放行。”我故意誇大其詞,把責任推卸到他的頭上。
我握着手機的五指微微緊了緊,手機那頭的聲音沒有任何的動靜,可想而知,對於我無法前往婧瀾說的約會地點,她顯然是感到惱怒的。
不過,她在惱怒都好,我不可能爲了她罔顧肚子裏的寶寶。
而且,婧瀾該找的人是蔣天御,害姜桓坐牢的事也是他一手策劃的,我沒有理由不顧所有去見一枚定時炸彈。
“蘇如,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你現在變得不僅僅是謹慎,並且還變得疑神疑鬼了。”婧瀾在手機那頭諷刺我。
面對她的冷嘲熱諷,我依然是心平氣和。
我換了個坐姿,雙腿放平,雙腿曲着坐久了會有點累。
“這世界虛與委蛇的人實在太多,連是敵是友都沒有分清楚,我又怎麼能夠傻乎乎地對別人推心置腹呢?”我冷冷地道,不露聲色的警告婧瀾。
她說話未免也太放肆了。
婧瀾和韓芊蕪不同,前者是我完全算不准她要出什麼牌,或者什麼時候會出牌;後者是大張旗鼓的擺在臉上,有什麼不痛快必須要至死方休。
比起韓芊蕪的難纏,婧瀾來的陰險狡詐多了。
我握着手機,那頭很快傳來婧瀾的聲音,“蘇如,你認爲蔣天御找上你是爲了什麼?”
這個問題,我曾經問過蔣天御,而且不只是一次,就在前不久我又問過他。
只是回答的非常千篇一律。
是我,他僅僅只是要我。
“我不知道蔣天御要我的真正理由,難道你知道不成?”我不客氣的冷冷反問道。
婧瀾說這句話明擺着就是想鬧/事,我看不慣她而已,可是破壞我和蔣天御之間的感情,這種人更加讓我看不慣。
手機那頭傳來婧瀾的笑聲,隔着手機我沒有辦法看到她臉上的表情,但是有一件
“蘇如,這世界上沒有什麼事是突然發生的。”她警告我。
這世界上沒有什麼事是突然發生的。
這句話換而言之可以分析成,蔣天御接近我一切都是有預謀的。
就算婧瀾說的對,可她又算什麼東西?
“別以爲聽姜桓搬弄幾句是非,你就能拿來作爲要挾我的把柄,婧瀾,關於蔣天御爲什麼非我不可的那些原因,我並不想知道,謝謝你好心提醒,最後有句話我想告訴你,我蘇如沒有想過要和他蔣天御天長地久。”
我冷冷地道,語氣非常強烈。
婧瀾算什麼?她憑什麼在我面前指手畫腳。
我好不容易送走韓芊蕪,現在又多了一個找我不痛快的人,那羣瘟神。
“你當真沒有想過要和蔣天御天長地久?”
婧瀾的反問在手機那頭傳來。
這種事還能撒謊騙人不成?
我淡淡地道,“你不用多慮我和蔣天御之間的感情事,我們無論變得怎麼樣都與你這個外人無關。”
我形容婧瀾是外人,是我最大的客氣和仁慈。
“蘇如,我好心好意來提醒你,想不到你卻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她在手機那頭罵我。
有什麼重要的事非要用上狗咬呂洞賓這句話?
婧瀾的性格非常剛烈,又很刁鑽,逮住誰就咬住不放,以前我和她相交不深,誰會想到在姜桓進了監獄後,她會咬上我不放。
“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如果沒什麼事的話以後還是少聯繫,我們還沒熟絡到保持聯繫的關係。”
我冷冷地道,壓低嗓音語氣低沉。
她還想說些什麼,我直接給掛斷了,今天送來的要是慰問和好心提醒,我會開開心心的收下,可是換成不該有的挑撥離間,我認爲實在沒有必要聽旁人瞎說八道。
我和蔣天御的感情再不濟我們自己互相折磨,可說到底也不能夠讓外人進來參一腳。
我將手機隨手丟在了牀上,氣的坐在牀邊,雙眼直直地望着手機,似乎要把它望穿。
休息室裏除了電視和書什麼也沒有,我突然想走出休息室去外面走走,偏偏蔣天御去開會前千交代萬叮囑,我要是離開了這裏,等他回來肯定得挨一頓訓。
我躊躇着要不要打開門。
“嘩啦。”
休息室的門被打開,蔣天御站我面前,我擡頭望着他的黑眸,一下子有點懵了。
“我悶死了,想出去走走,你準嗎?”
我淡淡地道。
婧瀾打電話給我的事我沒有打算要告訴蔣天御,多一事不如省一事,他要是知道了,指不定會對她做出什麼絕對的行爲。
蔣天御的睚眥必報我是非常清楚的,這趟渾水絕對不能夠讓他去淌。
“我陪你下樓散散步。”
他說道,大手握住我的小手。
走出辦公室前,蔣天御給我圍上了圍巾,天氣越來越冷,再過段時間我是沒有辦法出去散步了,只能關在室內走動走動。
我們撐着專屬電梯,他陰鬱的黑眸睨着我,俊龐繃直,擰着劍眉。
“我出去開會後,你可有發生什麼事?”
他冷冷地反問道。
我認爲這男人真的是神機妙算。
聞言,我淡淡地開口,“並沒有。”
對他撒謊我也不害怕了,倒不是能夠瞞過他的雙眼,主要是被揭穿的後果我承擔的起。
我們走出專屬電梯,走在公司的大堂,礙於我不去主動和同事打招呼,他們見了我也裝作不認識,這是最好的結果。
現在,我和他們的世界完全不同了,再勉強去維持這麼一段關係,說到底挺累的。
蔣天御扶着我在公司外面散步,風雖然有點大,好在有樓宇遮擋着,稍稍改善了一些風力,太陽倒不錯,暖烘烘的照耀在身上說不出來的舒服。
“蔣天御,我想問你討一件禮物,你會送給我嗎?”我擡眸深深地望着他的黑眸,心裏滿是期待。
他的黑眸直勾勾地望着我,性感的磁性嗓音低沉的道,“想要什麼禮物?你看上去怪兮兮的。”
我不悅的反駁道,“你纔怪兮兮的,哼……”
我想要的那件禮物很簡單,也很渺小,他買得起綽綽有餘。
“先說好是什麼東西,我可不想被你給埋進了坑裏。”蔣天御冷眸睨着我說道,“現在的你可不比以前,精得很。”
哪有,我一點也沒有覺得我很精。
“你到底送不送?”我反問道,雙手抱住他精瘦的腰身,“不送的話,你晚上睡洗手間。”
“送你還不成嗎?”
他答應了我的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