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謝謝你,贈我空歡喜 >第300章 陸致遠,你究竟瞞着我什麼
    我抱着蔣宓正想要捂住她的嘴,蔣夫人的視線落在了我們的方向。

    陸致遠的大手輕輕地按在我的肩頭,清澈的黑眸望着我。

    “別怕,有我呢!”他氣定神閒的說道。

    我聽得出來陸致遠是要我進去,不要逃避。

    蔣老爺子看到我走進病房,他看了一眼我抱在懷中的蔣宓,目光慈祥的喊道,“宓宓,來曾祖父這裏。”

    我抱着蔣宓走上前,她的目光停留在蔣夫人身上,接着又望我。

    我無奈的開口,“這是奶奶。”

    我不會讓蔣家搶走孩子的撫養權,但誰是什麼身份,該怎麼介紹,我不會刻意隱瞞。

    目前蔣宓還小,她總有天會長大,等到長大的那天,我一樣不會進行隱瞞。

    她有知道真相的權利。

    我抱着她送到蔣老爺子面前,他握着她柔軟的小胖手,蔣夫人凶神惡煞的瞪着我,敢怒不敢言。

    陸致遠走到她面前站定,冷着俊臉,語氣疏離的道,“蔣夫人要是想奪孩子的撫養權,我們陸家會奉陪到底,還有一句話我希望您能夠記住,宓宓不會跟我的姓,即便將來真的會改,也會改姓蘇。”

    我非常感謝他對我的維護以及出頭。

    他能夠把話直接和蔣夫人挑明,這對我而言是一樁好事,比起什麼都不能做,陸致遠這一番警告有穩定我凌亂心情的作用。

    “陸致遠你們男人是腦子不好使,還是思想有問題?”蔣夫人諷刺一笑,“她帶着拖油瓶嫁給你,這樣你也能夠接受,我真是服了你的度量。”

    我被蔣夫人的話給激怒,正要開口被陸致遠搶先一步。

    “蔣天御要是還在的話,聽到你罵他的孩子是拖油瓶,我想問一句蔣夫人,是你的腦子不好使還是思想有問題呢?”

    他不客氣的反問道。

    我聽完陸致遠的反擊,心裏稍稍鬆了一口氣。

    她憑什麼那麼詆譭我的蔣宓,就算蔣天御和我分了手,可孩子是無辜的。

    拖油瓶多難聽?

    陪着蔣宓的蔣老爺子老臉一沉,威嚴的道,“你先回去,不要在我病房大吵大鬧,嚇壞我的寶貝曾孫女你賠的起嗎?”

    蔣宓似乎一點也不怕我們的七嘴八舌,她就擡着頭,望着我們幾個大人。

    蔣老爺子對蔣夫人下了逐客令,令她不得不訕訕地離去。

    我本來不會討厭她,可是她無緣無故針對蔣宓,女兒的撫養權就算被奪走了,我想他們未必會對她愛護有加。

    這一場爭奪撫養權事實上是婧瀾向我宣戰的第一步,接下來她要做什麼,我就不得而知了,但是結果一樣,總之不會好過就對了。

    “蘇如,讓你看笑話了。”

    蔣老爺子開口,炯炯有神的老眼望着我。

    我搖了搖頭,淡淡地道,“所有的事和您無關,是蔣夫人要鬧。”

    我暫時不想把事情搞大,總之走一步看一步,陸致遠剛纔的表現說明了一點,他會保護我們,不會置之不理,這就足夠了。

    “蔣老爺子,關於蔣夫人想要爭奪宓宓撫養權的事,您難道沒有什麼想法嗎?”

    陸致遠問道,他清澈的黑眸看着蔣老爺子。

    我忘記了他們的關係其實比我還親密。

    蔣老爺子神祕的笑笑,“有些人不撞個頭破血流又怎麼會記住教訓?”

    我一愣,他這話是在暗示蔣夫人所有的鬧劇是完全明白的看在眼裏,不點破,不說明並非是助紂爲虐,而是等着她落個下風再進行教訓。

    我只能說,蔣天御的城府和蔣老爺子是如出一轍,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有點道理。

    “蔣老爺子的意思我明白了。”陸致遠說道。

    他的手按在我的肩頭,我則是望着坐在病牀上的蔣宓。

    蔣老爺子握着她胖乎乎的小手,我從他的眼神裏看得出來,他非常喜歡她。

    “蘇如,病房裏細菌多,你早點帶蔣宓回去,過幾天我要出院了,以後得空了讓司機去接你們,來陪陪我這個糟老頭聊聊天,說說話。”他輕輕地摸了摸蔣宓的腦袋,“天御不在了,那麼大一棟宅子我一人住也挺寂寞的。”

    我想到蔣老爺子年事已高,又是一個人住在那棟宅子裏,以前我和蔣天御住在那裏興許還有點人氣,現在我們都不在了,想起來確實怪寂寞的。

    我開口,手貼着蔣宓的後背,“行的,只要您想見她了,我就抱過去讓您好好見上一面。”

    餘下的話我並沒有多說。

    畢竟在蔣老爺子面前,有些話是多餘的,根本不需要說太多。

    事後,陸致遠抱着蔣宓帶我離開了蔣老爺子的病房。

    臨走前,她趴在陸致遠肩頭,一雙烏溜溜的眼眸拼命的望着靠着牀頭的蔣老爺子,那一刻我不得不信一句話——血濃於水。

    有些感情是割捨不了的。

    它的存在就像融於身體內的骨血

    。

    離開醫院,陸致遠帶着我回到車裏,蔣宓開始變得安靜,我知道一旦入了夜,孩子有習慣想睡覺,我先哄她在車上睡會兒。

    上車的時候陸致遠的身子稍稍晃了一下,幅度並不是很大,但我看得出來,他有不妥之處。

    “老公。”我緊張了抓住他的手。

    陸致遠衝着我笑了笑,用笑容掩飾了臉上的虛弱。

    “我沒事,你別緊張。”

    他說道。

    這還叫沒事?沒事的話怎麼會好端端暈了一下呢?

    他還想騙我多久?

    我強忍着內心的壓抑,沒有道破陸致遠的謊言,認爲他這麼做應該有他的顧慮在其中,要他不想說,我勉強也沒有什麼意思。

    陸致遠坐進車裏,在我身旁坐穩。

    “蘇如,我可能是太累了,纔會稍稍地晃了一下,別擔心。”他繼續安慰我。

    我一手抱着蔣宓,一手緊握着陸致遠的大手,眼眸緊盯着他英俊的臉龐。

    “不要再讓我承受一次失去的痛,陸致遠,我不願意再送任何一個人離開,即便是你我的婚姻生活尚且短暫,可你對我的好已經深入我骨髓,靈魂,乃至我的整個生命。”

    我紅了眼眶,嗓音哽咽的開口。

    我沒有辦法眼睜睜再送走一個人,還是對我那麼好的老公。

    我可能給不了他愛情,可是我們相處久了,我對這個男人有了相依爲命的情愫在其中。

    “傻瓜,我都說了我沒事,你別擔心。”他反手摟住我,我靠在他的肩頭。

    我明白陸致遠有一些事並沒有真正的向我交代,看來我得適當的找個時間,好好和他談一談。

    有時候溝通也是促進感情交流的好辦法。

    車子繼續向前行駛。

    一路上我想到了蔣天御,想到了那些死去的人。

    我發現我就好像是一顆災星,令我身邊的人接二連三的死去。

    不知道這次厄運是否會再一次的降臨到陸致遠頭上。

    如果是的話,我寧願它不要發生。

    如果可以的話,我寧願減壽十年二十年換他一生無憂。

    我們回到陸宅,上樓給蔣宓洗澡,照顧完她我去了洗手間洗澡,再換陸致遠進去。

    晚上,我們躺在大牀上,我握着他的手。

    “陸致遠,明天雙休了,你陪我去看電影吧!”

    我淡淡地道。

    不知道爲什麼,在回家他上車時那麼一瞬間,我的心情直至現在都沒有得到平靜,大概我是太在乎留住他在身邊。

    我心知肚明,蔣天御死了,我嫁給陸致遠這其中從一開始也算是我給自己找的一條退路,可是轉念一想,這何嘗不是我對那個男人的報復呢?

    只是這場報復裏,我沒有拿陸致遠當跳板,而是,我想明白了,既然愛求不得,我爲什麼不放下呢?

    愛過就夠了,難道我得因爲得不到這個男人而去尋死覓活嗎?人生很漫長,我得爲了蔣宓活着,好好地活下去。

    “好啊,既然答應過你的事我肯定會辦到。”他的信守承諾我毋庸置疑。

    我們沒有再繼續進行聊天,大概是彼此都累了。

    臥室裏變得很靜謐。

    我慢慢地睡着了。

    陸致遠好像又起牀了,這次我沒有繼續睡覺,而是選擇偷偷跟出去。

    我想知道我的老公每晚不睡覺到底在做什麼?

    我沒有走出房門,聽到他站在走廊上打電話,我不確定到底是給誰打。

    說的一些話奇奇怪怪的。

    我聽到陸致遠的電話打的差不多,又回到了牀邊,輕手輕腳的躺下來。

    原來,每天晚上他不睡覺就是給人打電話。

    什麼電話不能夠在白天進行呢?

    夜深人靜做某些事就不會被人撞見?是這樣嗎?

    我也不懂我內心的猜想是什麼,但是我能夠肯定,陸致遠很重視那個打電話的人。

    他給誰打電話?

    是男人還是女人?

    我開始覺得這場婚結的太容易了,什麼都如我所願。

    容易的簡直讓我感到意外。

    他們連接納蔣宓也是如此,我倒不是怕陸致遠坑我,主要是這麼順利的背後,絕對有我不知道的隱情。

    真相是什麼,我有待查證。

    但願,他們這一次不會讓我傷心就好。

    其他的,我也管不着了,帶着孩子的我並沒有太多的有利條件。

    這婚實實在在的結了,已經是想象中的上上籤。

    陸致遠,你究竟瞞着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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