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天御冷冷地反問道。
我坐在浴缸邊沿,整個人瑟瑟發抖,浴缸有點涼,我穿的是熱褲,腿貼着光潔的浴缸瓷面,冷意陣陣。
“宓宓在哭,你讓讓。”
我聽到蔣宓的哭聲緊張的說道。
他不爲所動,依然維持原狀。
我急了起來,“蔣天御,女兒前陣子發燒了,她哭肯定是不舒服,你讓不讓?”
我說到蔣宓發燒時,蔣天御的面容神色有了變化。
我看得出來,他很寶貝兩個寶寶。
他的雙手抓着輪椅的輪子,很快往後退去,得到釋放,我立刻起身跑了出去,跑出去的時候,我的膝蓋不小心撞到了門框,痛得我下意識腳步遲疑了一下。
我彎着腰單手揉着膝蓋。
“毛毛躁躁。”
蔣天御冷冷地道。
我還沒回過神來,人已經坐在了他的雙腿上,而他的雙手推動着輪椅,我好像小朋友坐在他腿上,輪椅推動我們向前。
他推動輪椅到牀邊,我快速從他雙腿跳下來,坐在牀邊我掀開被子查看哭泣的蔣宓。
果然。
“你先出去叫育嬰專家過來。”我看了一眼蔣天御急切的說道。
我的膝蓋疼的要命,可是蔣宓那麼難受,我就沒顧得上揉。
“怎麼了?女兒爲什麼哭。”
他的黑眸望着哭泣的蔣宓,心疼的反問道。
“又發燒了。”
我抱着蔣宓心疼壞了。
她這一哭,蔣晟也被吵醒了。
蔣天御一聽蔣宓發燒了,他沒有遲疑,打開/房門去叫了傭人,育嬰專家也被叫醒。
一晚上大家又忙開了。
我趁着蔣天御出去了,趕緊換好褲子,衣服隨便穿了一件T恤衫匆匆下樓。
蔣宓不知道最近怎麼回事,連續發燒了兩次。
我沒有等蔣天御,自己抱着蔣宓上了車,育嬰專家在一旁陪着,到了醫院我找的依然是上次的指定的那個醫生。
我現在的情緒很不穩定,就怕她燒糊塗了,蔣宓這次好像比上次更難受,起碼上次沒有哭鬧,這次不停的哭,一直哭。
到了醫院,醫生根據她的情況開了藥,我還是拒絕給她掛點滴,孩子太小,抗生素這種藥物不該在她那麼小就開始使用。
我抱着她,等到她退燒。
醫生告訴我,蔣宓會發燒是不愛喝水,這次咽喉裏還長了一個小泡泡。
小女王脾氣很大,給她做檢查的時候哭的極其大聲,我聽到她的哭聲心都碎了。
“宓宓,你好點了嗎?”我抱着她哄着,“媽媽說你下次不喝水還會發燒的,等回去了一定要好好喝水。”
育嬰專家一直和我認錯。
蔣天御陰鷙的冷眸怒視着育嬰專家,他磁性的嗓音陰戾的道,“你的職責就是照顧寶寶,既然沒有用,明天就離開。”
我沒有說話,抱着蔣宓揉着她的背,她的小腦袋趴在我的肩頭睡着了,燒慢慢退下去了。
“僅此一次,下不爲例。”
我看着育嬰專家說道。
我是蔣宓的媽媽,如果,育嬰專家有錯,那麼我就是大錯特錯,連女兒不愛喝水這麼小的事都沒注意到,我這個媽媽當的不太稱職。
“謝謝蘇小姐,謝謝蘇小姐。”
育嬰專家向我道謝。
她的生活情況,我有次在路過走廊的時候有聽到,她家裏有個經常要花錢看病的爸爸,有此孝心的是善良之人。
我不忍心讓她離開。
蔣天御瞪着我,他的心情我很瞭解。
“不會做事的人留下來也是浪費時間浪費錢。”
他衝我低吼道。
我抱在懷裏的蔣宓突然抽了一下,蔣天御很快停止了所有的聲音,我能夠想象,他以後對女兒該是多麼的寶貝。
她有一點點的情緒變化,他都不敢再出個聲。
簡直是新時代的好爸爸。
“她畢竟熟悉女兒的生活習慣,再換一個又要重新熟悉起來,很麻煩,養孩子的事我會處理,你別管。”我不悅的低斥道,抱着蔣宓摟着她。
蔣天御似乎沒有料到我會當着人前給他難堪。
我沒有想太多,目前所有的心思全部都集中在蔣宓身上。
天亮後,蔣宓退燒了,醫生給開了一點藥,是消咽喉小泡泡的,並且要我們多給她喫水果,喝水。
小朋友嬌貴的哪怕是養的過程當中錯誤一小步步驟就會引發大大的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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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小女王折騰了我一宿。
“給我抱。”蔣天御擡頭,黑眸望着我說道。
我沒有遲疑,女兒他也有份,我沒有資格剝奪他們的父女時光,我蹲下身把蔣宓放到他的懷裏,我的膝蓋不小心撞到他的膝蓋,痛的我當場沒站穩,連人帶女兒跌進了他的懷中。
蔣天御精瘦的長臂圈在我的纖腰上,這動作是自然而然間產生的,沒有任何的預謀成分。
“我沒事,你先放手。”
我淡淡地道,不敢擡眸對視蔣天御的眼睛。
他正要說話,一道嬌滴滴的突兀嗓音打破了我和他之間的沉默。
“御,我來遲了。”
溫婉走上前看着我們說道。
我慌忙拉下蔣天御圈在我纖腰上的精瘦長臂,不容否認要是沒有溫婉的出現打破我和他之間的平靜,我想我會深深地貪戀上他身上陌生又熟悉的氣息。
那個氣味我永遠不會忘記。
隱隱約約透着男性的陽剛之氣,又有我喜歡的男香。
“你推我出去,幅度慢一點,寶寶剛睡着。”
他低眸望着懷裏的蔣宓,目光滿是父愛。
我目送他們走遠,我站在原地,膝蓋疼的有點邁不開腿,育嬰專家見我不妥,她扶住我。
“蘇小姐,你能走嗎?”
她關心的問道。
我開口,“可以,我們先走。”
我想等到回去我給膝蓋擦點藥油就會好。
回到蔣宅,我累的上了樓,蔣宓被蔣天御抱走了,蔣晟由蔣夫人照顧着,我洗完澡倒頭就睡了,她有親爸看着我也不用操太大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