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奈的開口,蹙着黛眉望着蔣天御。
他不說話,推着輪椅往我面前橫衝直撞,我坐在牀尾差一點嚇得摔在了地上。
“進去洗澡,我等着你出來。”
蔣天御冷冷地道。
我不知道,他又想幹什麼,但是看得出來,我要是再不進去,他會抱走我。
我心想,溫婉就在樓下,臥室裏有兩個寶寶在,蔣天御再胡來,也不會對我做出任何逾矩的行爲。
我從牀尾起身,進了衣帽間,出來的時候手上捧着換洗衣服。
我有一種錯覺,他壓根就不該回來。
要是在美國把婚給結了,那也不是未嘗不可,先斬後奏這一招蔣天御又不是第一次用。
我走進洗手間,進去後順便把門給鎖上,我就怕他會突然闖進來。
我用最快的速度洗完澡,就是不想在裏面耗費時間,就怕蔣天御在外面敲門,要是吵醒了兩個寶寶就大事不妙了。
我洗完澡換上衣服,由於他在,我特地挑選了款式比較保守的睡衣睡褲。
蔣天御見我出來,他轉動着輪椅前往沙發的方向,我沒有猶豫,跟着走過去,坐下。
我剛坐下,他一隻手伸過來拍了一下我的腿面,正好碰到了我膝蓋上的傷勢,痛得我一下子身子往後仰。
“疼。”我雙手按在沙發墊上,驚呼道。
他的黑眸睨着我,擰着劍眉,磁性的嗓音冷厲的道,“喊什麼?嫌寶寶睡的太安穩?”
我被他說了一頓,最後只要認命的坐在沙發上,他抓住我的腳,接着放在腿上,變魔術似的拿出一支藥膏,捲起我的褲腿,擰開藥膏的蓋子,擠了一點藥膏在我的腿上。
蔣天御趁着我不注意,單手用力地搓揉我膝蓋上的傷勢,痛的我趕緊伸出手捂住嘴。
他似笑非笑的望着我,這表情大有報復的意思。
我慢慢地感受到藥膏冰冰涼涼的滲入我的皮膚裏,膝蓋骨變得很舒服,我放下捂着嘴的手,擡頭望着蔣天御。
他的手用力的按在我膝蓋的傷上面,痛的我當場大叫了一聲。
“啊。”
我忍不住大叫起來。
睡在牀上的蔣晟和蔣宓被我吵醒,小女王還病着,她起牀氣非常大,扯開嗓門嗷嗷大哭。
我快速起身,經過蔣天御的身邊,惡狠狠地瞪着他。
“不哭不哭,媽媽抱。”
我服下設抱起了蔣宓,抱在懷裏輕聲哄道。
蔣晟比較給面子,他好像知道是蔣宓再哭,接着眼睛一合又睡着了。
“你是繼父嗎?女兒要睡覺,你卻狠心的吵醒她。”
我不解氣的低吼道。
蔣天御伸出手摸摸鼻子,好像沒有把我說的話放在心上。
“小孩子哭很正常,哄哄不就好了。”
他理直氣壯的說道。
我真想一腳踢翻他的輪椅。
“出去,我已經洗完澡了,寶寶也不用你守着了。”
我下了逐客令。
我真不懂,蔣天御這趟回來究竟是爲了什麼?
“利用完我就一腳踢開,難怪說女人無情無義。”
我沒有搭腔,和他多說一個字,最後倒黴的仍然是我。
他離開臥室後,我快速關上房門,蔣宓在我懷裏慢慢地睡着了。
我放下蔣宓到牀上,又給她蓋上被子,守在她的身邊等待了一會兒,並沒有馬上繞到另一邊睡覺。
蔣宓握住我的手,動作十分用力,我猜想,她大概是缺乏安全感,手裏只要握着什麼,就會感到安心,舒適。
我想今晚應該抱她到我身邊睡覺,要不然這手一直握着,我又不忍心抽離。
我掀開被子抱着蔣宓繞到另外一邊躺下,蔣晟睡的比較過去的位置,正好可以躺下我和蔣宓,我困難的用另一隻手拉高被子,給我們三個人蓋好。
我躺下,頭沾到枕頭,整個人一下子睏意來襲。
沒多久,我摟着兩個寶寶沉沉睡去。
翌日,育嬰專家抱走了蔣晟和蔣宓,幫他們換好衣服,進行洗漱,我走進洗手間簡單的進行洗漱了一番。
下樓的時候才發現蔣天御和溫婉都不在場。
蔣老爺子看我下來,他喝了一口粥說道,“他們出去用早餐了,我真不知道天御是怎麼想的,誰不好選,偏偏選了一個不懂事只知道撒嬌的小女孩。”
蔣夫人見我坐下,她不鹹不淡的說道,“還不是男人都喜歡那樣的女人。”
我自從給她出了主意,要她恢復從前的談吐和着裝打扮,她果然在蔣家重新擁有了地位。
“沒事,我覺得蔣天御獲得幸
福,重新找到想要的伴侶是一件好事。”
我笑道,端着杯子喝了一口果汁。
他還真浪漫,帶着溫婉出去用早餐,不用問,順便連結婚的事也可以在外面進行商談。
我食不知味的喫着早餐,喫完早餐後,蔣夫人喊我去了隔壁的那棟宅子,兩個育嬰專家留下來照顧兩個寶寶。
“一定要多給他們喝水,喫水果,曬太陽。”
我出門前不放心的交代了一句。
蔣宓不喝水的事引發了兩次發燒,我愁懷了,這要是再來一次,可怎麼辦是好呢?
“蘇小姐不用擔心,我記住了。”
育嬰專家恭敬的說道。
我沒有和她繼續說話,看蔣夫人走遠了,連忙跟上去。
我們走進宅子來到客廳,蔣夫人坐在沙發上,我挑了一張單人沙發坐下。
“蘇如,你說的事有點效果了。”
蔣夫人欣喜若狂的向我說道。
我是要她戒掉陋習,然後恢復年輕時候的談吐,再和蔣天御的父親主動提離婚一事。
“恭喜你,如此一來甚好。”
我向蔣夫人道賀。
她露出苦笑,揮了揮手說道,“蘇如,我真傻,這些年來白白便宜了外面的女人,伊綿綿的事我知道了,他當初喜歡上那個女人就是她身上有我過去的影子。”
蔣夫人這話我聽上去有點不妥。
“那麼,你的意思是,這婚是想離,然後不想留在蔣天御父親的身邊?”
我蹙着黛眉反問道,心裏緊張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