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當初我是發了信息給她的,後來她來接的我。
這過程中我覺得並沒有太大的疑點,是我主動要陳阿姨來我的,至於那天晚上被安排到包廂裏米的事,如果蔣天御的說法成立的話,那麼背後能夠給她下令的人,要麼是最親近的,要麼就是被逼無奈不得不聽命的。
按照,陳阿姨當時在圈子裏的人氣,我認爲,她就算隨便找個人,大家也願意買面子給她,事情很快就能迎刃而解。
那麼這個人是陳阿姨親近的。
她親近的人卻想害我,這個成立又有點彆扭,首先,我與人無怨無仇,不太可能惹上誰,至於,席慕白,當年的她也就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小姑娘,我們沒有任何來往的機會,自然談不上樹敵。
我想的有點頭疼,加上最近留在宅子裏休養身體,人都快悶發黴了。
我想到趁着不上班,也可以和柳依依聊一下畫畫的工作,反正時間多的是,浪費也是怪可惜的。
我從沙發上起身,離開臥室,去了蔣天御的書房,打開電腦我找了柳依依,給她發了一封電子郵件。
「工作上目前有什麼小活,我可以試着做起來,等到養身體結束我得回公司上班,就不會有太多的時間。」
很快,柳依依回覆了我的信息。
「你再不來我真得哭死,多少畫謎催你的新作品,我說蔣少夫人,拜託你對工作認真點行嗎?別以爲有個帥老公,帥兒子和漂亮的女兒就美滋滋的不想幹活了。」
我被柳依依的調侃給逗笑了。
「哪有你說的這麼誇張,蔣天御說要休息一年,這段時間我只能繼續被奴役着工作,很多時候我根本想不通他究竟在想什麼?」
我向柳依依抱怨了幾句。
「蔣少夫人,這明擺着是蔣少在準備一件特殊的驚喜。」
我原本心裏沒什麼特別的想法,看到柳依依這句話的時候,心裏一下子有了一種強烈的感覺,也許,蔣天御真的是在準備什麼,當然具體的我並不是很清楚,只是這份驚喜會比較難以預料。
「言歸正傳,蔣天御的事先擱一邊,我們談談工作。」
我趁熱打鐵。
柳依依很快給我發了一個地址過來。
「這是新晉畫手畫的,無論是在畫風以及色彩的搭配上非常有自己的獨立風格,蘇如,你覺得這人的作品如何?」
她很快又打過來一句話。
我先點擊網址,進去後是微博的地址,不過並不是什麼大V,只是這人的粉絲值相當的牛逼,最讓我驚訝的是,在作品上的確有自己的一套風格。
「她的風格非常純熟,是老畫手。」
我按照作品進行評價,並沒有太多的嫉妒心。
這些作品非常漂亮,我只是單純的欣賞。
「是吧!所以我覺得你應該看看,蘇如,這次你有沒有信心在新作品上超越她?」
我聽到柳依依的反問,心有些沉了沉。
倒也不是我妄自菲薄,只是按照我目前的心境不太確定還能否畫出出色的,驚豔的作品。
「我只能說試試,不確定一定成功,創作這種東西需要的是靈感。」
我沒有誇下海口。
大概是我和蔣天御在一起時間有點久了,在不知不覺中,我的做事方式會潛移默化,他身上的那些優點我會保留。
說真心話,我對蔣天御非常有崇拜的感覺。
「蘇如,你這次的新作品,我不會給你限定主題,你自己定奪,期間有什麼想法也可以與我進行討論,當然時間上是有限制的,就以蔣天御定下來的一年時間作爲你作品刊登的日子,怎麼樣?」
柳依依給了我工作上的細節安排。
我並沒有馬上接下這份新的工作,心裏仍然保留着許多的顧慮。
「好,那就以一年的時間爲限。」
和柳依依談完工作後,我關了電腦,目前來說,我需要的是沉思,好好醞釀作品的主題,我離開廚房前往臥室,回到臥室的時候,我打開了抽屜,裏面有一張書籤,那是蔣天御親手做的。
風鈴草。
我的腦海中一下子有了靈感。
也對,我怎麼沒有想到呢!
“蘇小姐,老爺說你一直悶在臥室裏對身體不好,想叫你下去陪他下盤棋。”
門外傳來傭人的聲音。
我擡頭看去,對她輕輕頷首,“好,我馬上下來。”
傭人離開後,我從牀邊站起來,蔣老爺子對我還挺照顧的,知道我一個人會無聊,要傭人上來請我下去下棋。
鈴草書籤放回到抽屜裏,小心妥善的收藏好,接着起身離開臥室,下樓來到客廳,發現蔣老爺子就坐在那裏,獨自研究棋局。
“蘇如,來,陪我下一盤棋。”
他向我招招手。
我淺淺一笑,輕輕頷首,走到沙發前坐下。
“蔣老爺子,我下圍棋沒有蔣天御那麼精通。”
我有點不太好意思。
“沒什麼,隨便玩玩。”他對我慈祥一笑,“和天御下棋太無趣了,他就不知道讓我一招二式的,非常較真。”
我大概能聽出來,蔣老爺子會耍賴,有點小孩子脾氣。
不過,輸贏對於我來說並不重要,下棋只要他開心就好。
“那我們開始吧!”我也正好覺得無聊下下棋也不失爲打發時間的消遣。
蔣老爺子和我下棋,我基本沒怎麼用心的下,他倒是下的非常認真,下了五盤棋,我輸了五盤,有點無鏈無見江東父。
“天御,瞧瞧你老婆,連輸五次。”
蔣老爺子開心的哈哈大笑。
中午下班回來的蔣天御見我灰頭土臉的坐在蔣老爺子的對面,輸的繳械投降,他伸出腳踢了踢我的鞋子側邊。
“起開,真沒用。”
蔣天御要我退位讓他來。
蔣老爺子心情大好,“不來了,我是老年人,體力不濟的時候就該多休息休息。”
好奸詐。
我真是小看了蔣老爺子,以爲他笑得慈祥,沒想到蔣天御要幫我報仇的時候,索性不想下棋了。
沒辦法,他想用餐,蔣天御哪有阻攔的道理。
客廳裏只剩下我和蔣天御。
他的黑眸怒視着我,俊臉緊繃,面無表情的低吼道,“你說說你,連爺爺都幹不過,不就是下個棋嗎?我真擔心以後小晟和宓宓的智商。”
我連續輸了五盤棋心情有點鬱悶,他倒好,現在直接牽扯到兩個寶寶的智商了。
“我不想和你吵架。”
我瞪了蔣天御一眼,人離開了客廳。
他趕緊追上來,握住我的手,我甩開,他又握住,我想甩開,這次怎麼也甩不開。
“算了吧!如果你智商不好,喜歡你的我,智商也好不到哪裏去的。”
蔣天御一本正經地說道。
傭人有聽到他對我的道歉,他們都不敢笑,一臉嚴肅的站在那裏,還真是辛苦他們了。
“討厭,貧嘴。”
我抿了抿脣角沒敢笑出來,不然豈不是正中他下懷。
我們走進餐廳,蔣老爺子和兩個寶寶有說有笑的正在交談。
“媽媽,寶寶中午不想去公司了,一點也不好玩。”蔣宓端着卡通瓷碗,小手握着矯正筷子,“爸爸就知道開會,我還聽到他大聲罵人。”
我望着蔣天御,他面無表情的坐在那裏。
我估計那些高層得恨死我,誰讓我不爭氣的受傷住院,自從我上班之後,很少罵過那些人,蔣天御一回去上班,他們又得兢兢戰戰。
“寶寶,爸爸那不是罵人,只是他們能力不太好,他只是在教他們做事。”
我向蔣宓解釋。
她似懂非懂的點點頭,柔軟的柔發甩了甩。
“哦,是這樣啊。”她烏溜溜的眼眸瞅着蔣天御,“那爸爸,下次你再大聲點。”
我覺得這女兒以後很難嫁出去,誰受得了刁難女王的脾氣。
“哈哈哈,說得好說得好。”蔣老爺子在一旁跟着起鬨,“宓宓,你說的真好啊。”
蔣晟面無表情的望着蔣宓,他不鹹不淡的開口,“再大聲一點爸爸的喉嚨不就破了?”
他到底是蔣天御養過的,倍兒親,和蔣宓的想法完全不同。
“沒事啊,寶寶有壓歲錢,給爸爸買個大喇叭吼。”
她一臉無辜的望着蔣晟,低頭扒了一口飯。
我沒有說話,幫他們夾菜,又看了蔣天御一眼,這大概就是他當初要我生個孩子的原因,現在好了,兩個寶寶全部向着他,真幸福。
午餐結束,育嬰專家帶蔣晟和蔣宓上樓午睡,中午我要他們別回公司,好好睡一覺。
蔣天御和我坐在客廳裏。
“蔣天御,關於你說的以前的事,我想到一些,不過當時是我要陳阿姨來接我的,這裏根本沒有任何的出入,唯一有可能發生的,就是她在接我回總會前在路上和人聯絡過。”
我靠在他身上,說出我對陳阿姨的想法。
他摟着我,低眸望着我的眼眸,嗓音磁性的開口,“你的意思是,這其中有我們不知道的人和她聯繫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