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招魂 >第二百六十三章 春節至,真相露
    侯師叔問我,是不是開公司了,開的什麼公司,雖然是個空殼子,但好生運作一番,也能讓我手下人混口飯喫。

    我有些尷尬的說:“沒,給自己買了套房。”

    隔着電話,我都能感到侯師叔的幽怨和嗔怒直衝天際,我估計他都想一劍劈了我,而我也想一槍崩了錢旺,沉默好半晌,我都擔心是不是把老道士給氣死了,侯師叔才幹巴巴的說:“也好也好,安頓了家裏才能安心做事,昨天有人打聽你,我吩咐下去,以後對外宣稱你是小道協下一任會長,師叔給你豎起大旗,你可千萬,務必,一定不要誤了咱們小道協三代人的夙願。”

    我拍着胸脯保證,過完年就組織人手,只要爺爺一有消息,立刻全力以赴殺向雲夢大澤,搶奪張元吉留下的機緣。

    縱然火氣再大,聽到爺爺的名頭也只好憋着,好言好語的誡勉幾句,掛機後,我正要質問錢旺哪來的本事,在一個房價不到三千的小縣城裏,買了一間兩百多萬的房子時,陳建國又打了進來。

    兩件事,讓我接康九香回家過節,問我要不要見一位剛剛抓來的犯人。

    害死小曼的男人被捕了。

    事情正如方航那位朋友所說,加上寡人之疾這個線索之後,在這誰家丟個碗都能傳上好幾天的小縣城,很輕易便查到了真兇的身份。

    經過連夜的審訊,他對自己的罪行供認不諱,超出我們預料到則是,第一個被害的小男孩既不是他殺,也不是陳茉莉所爲,而是這個兇手的老婆的情夫的女兒做的。

    先從兇手這說起,他叫暴崖,聽到這個名字之後,我免不了聯想到尤勿三兄妹,一隻魷魚,一位尤物,一根油條,這名字全是尤家老爺子起的。

    老爺子上了年紀,洗澡要人陪着,我和尤勿畢業後就總陪他泡澡,有一次我問他,咋就能給孫子起這種奇葩的名字,這位越戰出身的老爺子欲哭無淚,很是跟我抱怨了一番。

    他吹鬍子瞪眼說:“老子一輩子沒見過海,尤餘出生的時候根本不知道魷魚是個什麼玩意,即便是現在,也分不清魷魚,墨斗魚,章魚,八爪魚都是個什麼模樣,尤勿就不說了,猶以儒風行人世,勿以粗鄙待世人,這寓意不好麼?誰也沒跟我說尤物是漂亮婆娘的意思,老子就是一大頭兵,還能起出什麼有水平的名字?”

    我問他,那油條是咋回事?

    當時老爺子怔怔望着水池子,有種快哭的衝動:“咱們山西沒有油條呀,咱們管那玩意叫麻葉,誰能想到十幾年後冒出油條這麼個東西,這不是故意跟我對着幹麼?當初我想名字的時候可是絞盡腦汁,每一個都有很好的寓意,怎麼最後全成笑話了呢。”

    尤勿三兄妹的名字便是這樣來的,而此時的暴崖,不知道他爹爲什麼給他起這個名字,但我覺得暴徒更爲合適。

    暴崖今年快五十了,年輕的時候和我爸在同一個焦煤廠上班,這不稀奇,早時候縣裏就那麼幾間工廠,不種地就只能當工人。

    警察能如此迅速的抓獲暴崖,也是因爲他頗有名聲,這名聲來自於他老婆,年輕時有些姿色,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反正大家都說她是破.鞋,被副廠長玩膩之後拋棄,但暴崖不嫌棄,娶回家裏當寶貝供着,可這女人嫌棄他,那時候不是住在棚戶區就是筒子樓,稍有風吹草動,鄰居們都知道。

    暴崖整日被老婆當成狗似的訓斥,淪爲街坊鄰居們茶餘飯後的談資,最讓大家津津樂道的便是暴崖三十多歲,終於被老婆給罵痿了。

    縱然國色天香,氣質跟不上也是白搭,暴崖天天對着個凶神惡煞的羅剎鬼,能硬起來纔怪了,那一年,每到夜裏暴崖老婆就扯開嗓子亂嚎,罵他是個廢物,連自己老婆都喂不飽云云。

    直到有一天不罵了,卻又傳開他老婆偷漢子的事,情夫是縣裏開五金店的小老闆。

    不知道誰最先發現,但暴崖肯定知道,他老婆整日裏花枝招展,也不纏着他親熱了,毫無察覺纔怪,不管他出於什麼心態,總之沒有約束老婆,就這樣過了兩年,暴崖家忽然傳來打鬥聲,他老婆從二樓墜下,摔成了植物人,那小老闆身中四刀,氣絕身亡,暴崖右臂被劃傷。

    警察局裏,暴崖一言不發,因爲捅死小老闆的水果刀上只有他老婆的指紋,暴崖又確實可憐,睜隻眼閉隻眼也就過去了,事後,暴崖離開工廠,在路邊支起攤子,以修自行車爲生。

    誰也不知道那天究竟發生了什麼,直到暴崖落網,坦白自己害死小曼的罪行,真相才得以昭然。

    小老闆的女兒是個人販子,靠着這個賺錢,纔給老爹開了間五金鋪子,而一開始,小老闆並不知道這些。

    第一個遇害的小男孩其實也是拐來的,賣給當地的一對夫婦養了幾年,人販子偶然遇到,發現小男孩長的挺俊秀,她覺着孩子的來路不正,即便丟失,那夫婦也不敢報警,便拐走了準備再賣一次。

    倒黴夫婦失了孩子,回想

    曾與人販子相遇便起了疑心,自知人販子不會承認便去向那她父親求情,小老闆懷疑女兒之後,暗中觀察,隨後發生了一個極爲巧合或者極爲荒唐的事。

    暴崖老婆去鋪子裏找小老闆偷歡,當時人販子也在,她知道老爹與這女人的事,自然不會打擾,一個人回了家中,而小老闆認爲這是個好機會,也不知哪根筋搭錯了,居然帶着暴崖老婆回家,想看看女兒是否將孩子藏在家裏。

    當他們到家時,便發現那醜陋的人販子正在折騰一個十二三歲,眉清目秀的小男孩,想來是被父親與暴崖老婆的私會勾的情慾大熾,居然連如此年幼的小娃娃都不放過。

    小老闆留有人性卻不是聰明人,只讓女兒趕緊將孩子還回去,女兒答應後,他便帶着暴崖老婆找地方水乳.融去了。

    結果就是我們所知道的,人販子沒有還,而是將那男孩殺死節肢,拋棄與我家附近的小公園之中,隨後就再也沒見過她。

    第一件紅衣殺人案殘忍卻不離奇,警察信誓旦旦的要抓住兇手也就沒有封鎖消息,小老闆與暴崖老婆得知,找不到女兒也就明白髮生了什麼,但他們擔心受到牽連便沒有聲張,而這件事也給了小老闆很大的壓力,再加上暴崖老婆的吸引力日益減小,他便有了分手的心思。

    十三億國人的心願都沒能解散那支十一人的隊伍,他一人又怎能做了兩人的主?

    暴崖老婆不想分手,倆人折騰幾回,暴崖老婆見他心意已決便發了狠,當時沒有想到殺人,而是將人販子害死小孩的是告訴了暴崖,兩人琢磨着狠狠敲上一筆,以後好好過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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