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招魂 >第二百八十八章 當衆割頭
    一聽陳建國綁架了我家人,我眼前一黑,好懸才克服了熱血上涌帶來的眩暈感。

    我衝着方航怒吼:“不是說一切做的很隱祕麼?陳建國怎麼知道的?”

    盛怒之下,我也不顧的禮貌,對方航吼了一通又轉向鄭老,他答應過我會幫忙照看家裏,他可是全省能排進前五的人物,居然讓陳建國正大光明的將我家人帶走,難道這頭頂的天要變了麼?

    鄭老向我解釋,這件事確實是他疏忽,但就像我意想不到一樣,誰也想不到陳建國居然敢堂而皇之的抓人,確切的說,並不是抓人,而是抓不到我,請我家人回去做筆錄。

    一切都走了正規程序。

    因爲鄭老假裝處於彌留之際後,陳建國提供了一份錄音。

    是在我家裏,我說出要謀害鄭老的錄音。

    於是,批捕我的手續格外順利!

    誰也想不到他竟然玩了這麼一手!

    除夕夜,瑩瑩死,陳建國故布疑雲將矛頭指向鄭老,誘導我將鄭老當做朱允炆僞裝,便決定照他說的去做,暗中除掉鄭老,而鄭老是初五來找我解釋,當晚我去找李珊珊最終將她領回家,陳建國隨後追來,費盡口舌卻沒能將李珊珊領走。

    若是我有露出敵意的情況,也只有初五晚上,不肯放李珊珊了。

    但陳建國的錄音卻是初二還是初三,來我家商量時就已經錄下的。

    他並不是因爲李珊珊未死才決定對付我,而是從一開始就心懷鬼胎。

    鄭老了解經過,略一沉思便得出結論,看來他對紅衣案動了心思,想通過張勃來打入當時他認爲被邪教控制的團伙中,從那時起,他就已經中招了。

    若是沒有猜錯,張勃未必有資格進那百官行述,但肯定與陳建國來往密切,這是一招請君入甕,陳建國擔心有一天被鄭老查到線索,便叫張胖子主動相邀,也許是試探,也許是矇蔽,也許要下毒手,反正年前張胖子的邀請肯定有陳建國的影子。

    而我的出現堅定了陳建國害死鄭老的決心。

    不知道他原本的計劃是怎樣,反正連哄帶趕,終於將我弄到了鄭老的對立面,他也如願以償留下了證據,有了爲鄭老的死而背鍋的人,但畢竟沒有按照他的計劃進行,有了巧合也多了變數,我和鄭老因爲瑩瑩結仇,但這個對立面並沒有站很長時間便冰釋前嫌,反倒聯起手來矇蔽他,最終讓他功虧一簣。

    我並非他想象中的始終矇在鼓裏,甚至還抓了他的兒子,而彌留之際的鄭老忽然爬起來,活蹦亂跳。

    陳建國失敗了。

    陳建國將我家人帶去警局之後,鄭老擔心出事,又不能直說這一切都是與王震合謀,專門陰你小陳子的,只好找到正局長,爲我作證又強逼他放人,而陳建國聽說鄭老來了局裏,立刻溜走,後來,我爸便帶着尤勿和莊深海等着警察給個說法,郝大爺陪我媽他們回家,畢竟也不能兩個瞎子全堵到警察局裏。

    關於她們被綁架的消息就是郝大爺傳出來的,那破別墅太偏僻,誰也不熟悉通往那裏的路,又是警察送她們便聽之任之,直到一個多小時都沒有見到別墅的影子,我媽問了一句,警察不答話,郝大爺拉開車門就跑了,鄭老也不知道一個老瞎子如何逃脫,反正郝大爺在公用電話報了警,警察正去接他的路上。

    這就是陳建國的可怕之處,我們永遠不知道誰是他的人。

    鄭老說,警察已經在搜捕了,但陳建國雖然品性極其卑劣,可沒有人不佩服他的專業素質,否則也無法將陳茉莉案僞裝的如此完美,所以警察對找到他幾乎不報任何希望,也就是他帶了五個女人,目標較大,可若是逼得急,他再幹出點什麼狗急跳牆的事......

    我沒有讓鄭老說下去,那根本是我無法承受的結果,陳家父子對待女人的手段,我深有體會,哪怕稍稍設想便讓我腦中嗡鳴起來。

    我不斷告訴自己要冷靜,事情一定沒有到最壞的地步,鄭老在電話裏叫了幾聲,我說完了再與他聯繫,便打給陳建國,但他的手機早已打不通。

    陳康聽到了我和鄭老的談話,一言不發,等我看向他時,陳康滿臉倨傲的笑了起來:“我爸抓了你家人?有文靜和九香?我睡和我爸睡是一樣的,王震,有你哭的時候,操!”

    心臟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捏着,我深吸口氣,走到陳建國面前,和顏悅色道:“你能聯繫到他,對不對?”

    陳康倨傲依然:“沒錯,但你不要忘記剛剛要對我做什麼,想讓我幫你也可以。”陳康努努嘴,盯着方航手中的白色肉蟲子說:“來,你自己喫上幾片藥,拿那隻噁心的東西給我表演一下你剛剛的想法,用你那根東西還你家人的命,還有,李珊珊也要......”

    不等他說完,我猛地揪着他的頭髮拖到被被雄黃圈起來的毒蛇羣邊上,那一條條高昂着蛇頭,吐着信子,不斷髮出令人悚然的嘶嘶聲的毒蛇,數不清的陰森眸子盯着我們。<b r />

    雄黃是一條分界線,毒蛇不越雷池一步,與陳康的臉僅僅隔了一分米,濃郁的腥臭味讓我有些反胃,而陳康卻嚇得哭天喊地,讓我趕緊鬆開他,否則我家人一定會死。

    從諫如流,我當即鬆手,陳康尖叫着向下墜去,一條離他最近的鮮綠色毒蛇猛地將蛇吻張開一百八十度,近乎要吞到他整個腦袋,口腔伸出那細管狀的粉嫩毒囊也噴出一股帶着奇異香味的毒液,灑在陳康臉上,登時腐爛了半個巴掌大的皮膚。

    我只是想嚇唬他,可這條蛇的毒性太強了,腐爛了皮膚不說,甚至還在緩慢溶解他臉上的皮肉,一點漿糊狀的粘稠血漿正在擴散,反倒把我嚇了一跳,趕忙將他提起,在他傷口處抹了一把,卻連他額頭的皮也蹭下一塊,陳康痛的鼻涕眼淚齊流,我掐着他的後脖頸,湊到耳邊,指着幾具爬滿了毒蛇,仍在不住顫動的屍體說:“那些屍體的身體裏已經被種下蛇蛋,用不了多久就會爬起來,變成血肉中鑽着冷血長蟲的蛇人,我要救家人,你也要自救,別再挑釁我了。”

    他已經被嚇破了膽,上下牙打架,連句話都說不出,我將手機遞到他手邊,他便伸出一根指頭,哆哆嗦嗦的按着號碼,身心備受煎熬的陳康按錯好幾次,直到我冷哼起來,想要再給他點苦頭喫時,陳康忽然跌坐在地,哭了。

    哭哭啼啼的唸了一串號碼,我趕忙撥出去,也就三五秒的功夫,那面便接了起來,但沒有人說話。

    稍作沉默,我深吸口氣,說道:“我是王震,陳康在我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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