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狗日的”

    我本來覺得張國豪的反應奇怪無比,可是當我順着他的目光往下移動,卻也忍不住噴出了髒話,因爲我的大凶,已經又是器宇軒昂。

    最重要的是,現在我面對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

    見狀,我趕緊地把大凶掰彎到一邊,也側過了身,苦笑地說:“老闆,一大早的來找我,有什麼事”

    “咳咳,就是想來看看你醒了沒有,順便問問,三天前你說的那個計劃。”張國豪說是這麼說,視線卻是有意無意地越過了我,往屋內瞄了一眼。

    我苦笑地讓開到一邊,說:“進來吧,裏面沒有其他人了。”

    “不,不了,我就是順便來看看,看過了就走,你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去吧,我走了。”

    張國豪說完,轉身就走了出去,不過他沒走幾步,卻又倏地轉過身,對我敬佩地豎起了大拇指,才繼續邁步向前。

    我愕然地看着他離去的背影,琢磨着他到底是有幾層意思,也就在這時,有幾個人出現在了我視線的範圍內,喬治先是向張國豪打了一聲招呼,才帶着人走了過來。

    以他爲首,身後跟着是譚明傑,信哥,馮啓輝,麗莎和羅拉。

    看來人馬到齊了。

    我點點頭,轉身回小木屋,拿上了我的揹包,再關上了小木屋的門,也沒多話,帶着他們就走了出去。

    爲了保險起見,我並沒有選擇帶着人回到坦泰島,從那裏下海,然後順着原來那條隧道進入天堂島的最底部。

    因爲,根據我的設想,這通道口,應該分佈在很多地點纔對,比如說守望島的邊緣處,也很可能會有。

    我決定先去看看再說,實在是沒有的話,再想其他辦法。我必須在馬天鵬還沒發覺之前,儘可能的將那些水晶給用掉,哪怕是用不了,我也得想辦法去收集起來,要不然讓他找到的話,那對我來說,並不是什麼好事。

    我帶着他們,走過了橋樑以後,才停了下來。接着我轉過身,沉吟了一下以後,說:“你們應該知道了,我看似無所不能,其實也是因爲銀紋的原因,不過銀紋的用處,絕對超出了你們的預想,比如,能在水裏生存等等。”

    “所以現在首先要做的,就是先下水適應一下,我給你們一天的時間。”

    “一天殷先生,我的水性很好,而且在很小的時候,我也得到過兒童游泳冠軍......”

    我瞥了一眼喬治,咧嘴說道:“你覺得時間太長,但是我反而覺得時間太短,除非你在海里活動,能比我和羅拉厲害。別廢話了,都下去吧”

    不光是喬治,除了羅拉,每個人看着我時候的神情,都充滿了不可思議和驚訝。不過這也難怪,因爲他們不知道海底下的兇險,尤其是我正要準備帶着他們進入天堂島的底部。

    他們你看我我看你,卻抱着誰先下去,反正我是最後下去的心理。

    最終還是信哥開了頭,他麻利地脫掉了上衣,倏地張開雙手,大喊了聲:“大海,信哥我來了”

    然後他前衝幾步,猛地一跳就躍進海中。

    “哈哈,好爽,你們快下來啊”信哥在海里冒了頭,就對我們打起了招呼。

    有了一個人帶頭,喬治也不甘示弱,也如法奏效地跳進了海中,再接着是譚明傑,最後羅拉才帶着麗莎和馮啓輝,一同下了海。

    我笑了笑,也跳了下去。

    信哥在海里潛了兩次,灑脫無比地冒頭吐了口氣以後,就賣弄地在我面前遊起了狗爬式。

    我哭笑不得地看着他說:“難道你只會這個”

    “開什麼玩笑,這是信哥我低調,不信你看看。”

    說着,信哥就換了蛙式,得瑟地遊了起來。

    我看了一會兒,雙腳一甩,就遊了到了他的面前,說:“我接下來要教你們的,不是游泳。”

    “那是什麼”信哥一愣,也停了下來看着我問道。

    我呵呵一笑,說:“在海底生存。”

    “什麼生存我......咕嚕嚕嚕嚕......”

    信哥還沒說完,就讓我拖進了海里。

    他不斷地在掙扎,可是他的力氣,哪裏有我的大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枉然。

    很快,他就翻起了白眼。

    我無奈地搖搖頭,就將他拖上了海面上,他一露頭,頓時就又咳又吐起來。

    好幾分鐘過去,信哥消停不少,我纔看着他說道:“信哥,你在海里怎麼不呼吸這樣會憋死自己的。”

    “你開什麼玩笑,在海里呼吸這有可能嗎”信哥頓時瞪大着不可置信的雙眼說道。

    我爲什麼要拖他起來,怕的就是這個。

    人,始終都是要呼吸的,信哥要是在海里,潛意識地屏蔽住自己的氣息,最後一定會憋死自己。畢竟這是我讓別人第一次嘗試,保險點還是要的。

    我組織了一下語言,就將在海中呼吸的訣竅,跟他們說了出來。

    聽起來實在是不可思議,但是我每一句話,

    都沒有任何欺騙性的意思。

    “潛下去以後,第一時間就是要排空肺部的空氣,讓海水灌進去,不過我先要說明,第一次是非常難受的,但是幾分鐘以後,你們就會適應過來了,明白了嗎如果明白了,就再試試吧。”我說。

    “不,我不明白,也不想玩了。”信哥大驚失色,就要游回岸邊。

    可是他讓我拉住了。

    “大俠,我不敢了,你還是饒了我吧”信哥哭喪着臉,他就像死了老爸那般,對我求饒的道。

    我搖了搖頭,淡淡地說道:“不行。”

    下一秒,我又拽着他,潛了下去。

    我下潛得不深,光線還能透過海水的範圍,我想也就是不夠兩米,這是考慮到有些人或許有深海恐懼症。我要是一下子就將信哥拉下一百幾十米深,恐怕得把他給嚇壞。

    信哥依舊在掙扎,而我拽住他的腳踝沒有放手,這時已經差不多過去了二十分鐘了。

    我看時間也差不多,乾脆一拳將他抽暈了去,然後將他拉得更深一些,才自己遊了上去。

    在此之前,我叫了每個跟我出來的人,都帶着一隻揹包,這也是我更早的時候定下的規矩。人在荒野,有一隻揹包,哪怕什麼都不裝,其重要性也是不言而喻。

    因此信哥在下沉,但是我相信他很快就能醒過來,或許一分鐘,或許兩分鐘以後。等他醒過來,就會發現自己能在水底生存了。

    我游上海面,只有馮啓輝和譚明傑,喬治三人,在原處等我,而羅拉已經拉着麗莎遊向了遠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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