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馬天鵬沒有出去,那麼他肯定就在會議廳,不然他還能去哪裏

    我倒是希望他此時不在。

    他在,我不一定能抓得住他,而且他現在是西海岸的統治者,他要是在或許就能控制住局面。可他不在的話,西海岸就算是完蛋了。

    二號說過,在它的意志下,我將會帶領這些倖存者,出去外面的世界更新換代,可是我知道那根本就不實際。這些人是什麼人一羣道德淪喪的傢伙,我能讓他們幹什麼還不如旺財和小強管用。

    坦白的說一句,要是我們這羣新人類出去是既定的事實,那麼更新換代必然會發生,就算我不想搞事情,舊人類......也不會放過我們。

    這些倖存者,出去作威作福就行,做其他的,就不成氣候了。

    我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借水猿人的手弄死這些傢伙,最好是拼個兩敗俱傷。

    這麼一來,它的計劃就無法實施了,起碼要延遲很久。

    我不想肩負起什麼狗屁使命。因爲我清楚無比,當我們這些新人類出去現代社會以後,會造成天翻地覆的動盪,不可避免地,也會出現傷亡。

    其他人死活我管不着,但我接受不了自己所愛的女人,也淪爲這場戰爭的犧牲品,傷亡是在所難免的,可是我不能保證,死的一定是別人,這不現實。

    所以我想,與其是那樣的話,我還不如好好呆在天堂島生活,只要殺了馬天鵬,除掉水猿人一族,剩下的人就好說了。

    新人類的數量不夠,它是不會將我們放出去的,或許我能將他們維持在一個水平線......這麼一來,那不就什麼問題都解決了嗎。

    當然,我想是這麼想,實際上我卻知道這幾乎是不可能的,因爲它擁有智慧。

    如果我真的那麼做,恐怕用不了多久,它就會找上我了,因此我才認爲這一次,是在冒險。

    我的計劃可謂算得上是天衣無縫,哪怕有意外也不會發生太大的變故,我真正的危險,是源自於它。要是觸及了它的底線,天知道我會發生什麼事情。

    會議廳的大門,猛然被打開了,讓我覺得不爽的是,馬天鵬就站在大門中央,他臉色鐵青地,看着眼前混亂的景象。

    “媽的這她媽是怎麼回事爲什麼會有那麼多的水猿人”

    馬天鵬揪住了一個傢伙。

    他的喝聲很大,我能聽得清清楚楚,但他的問題,在他沒看見我之前,是沒有答案的了,而我也不希望讓他給發現了。

    馬天鵬在與不在,都各有各的好,他在,那麼兩方拼個兩敗俱傷,是很有可能的,他又怎麼甘心西海岸讓這羣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毀於一旦。

    我咧嘴冷笑,在瞥了他一眼之後,就趁亂走向了溪流,而這時水猿人已經越過圍欄衝進來殺戮起了倖存者們。因爲這些倖存者戰意全無,只顧着哭爹喊娘地四處逃散。

    “媽的退什麼退都給我殺啊誰再退一步,我就讓誰死”馬天鵬猛然大喝一聲,竟然就掏出了一把微衝鋒,突突突地朝天空放了幾槍。

    雖然我在心底裏感到詫異,卻沒時間多想,這時候再不走,可就得跳海游回空難海域了。

    在這幾聲槍響的震懾力之下,絕大部分的倖存者們都不再後退,而是跟水猿人們毆打起來。

    對,他們是用街頭打架的招式,去對付兇殘無比,處處下死手的水猿人。

    就這麼一個交鋒,傷亡更是慘重。

    絕望的哀嚎聲,就這麼震徹了整個西海岸,隨着倖存者們一個接一個的倒下,水猿人那方的氣勢更是高漲了一截。

    我挺緊張的,卻有驚無險地下了溪流,然後朝上游奮力遊了上去,接下來的就是馬天鵬的事了,我能做的,最多就是在遠處看一場好戲。

    這條溪流,是直直通向叢林裏頭的,一直延伸到死火山腳下,而我卻不想就這麼回去,理由很簡單,我還要看戲。

    所以我在游到叢林邊緣,就從溪流裏上了來,爬上了一棵大樹的樹頂,遙看西海岸的戰況。

    這絕對是一場一面倒的屠殺

    我作爲一個旁觀者的身份,也看得眼皮直跳,鮮血和殘肢斷臂,迸濺拋灑在由火山岩組成的地面上,加上入耳淒厲無比的慘嚎,簡直就是人間煉獄。起碼在此之前,我是沒見過如此血腥的場面。

    生命,原來如此不值錢。

    我暗歎着,卻沒有絲毫內疚。

    這些倖存者們,實在是死有餘辜,我相信他們跟着馬天鵬,一定幹下了不少喪盡天良的壞事,而受害者,就是那些無辜的女人們。

    那些女人,都在木屋羣的木屋裏面,她們在這裏,已經徹底淪爲了男人們的發~泄工具,我沒有進去看過,卻也知道她們都赤身裸~體,被

    鎖在了裏面。

    也不知是幸運還是不幸,水猿人在我的刺激之下,並沒有大肆搗亂,要是讓它們回過神來,這些女人的下場,或許會更是悽慘無比。

    當一個人絕望到一定程度,就不會再有尋死的念頭,因爲她們已經麻木到成爲一具行屍走肉,渾渾噩噩地,已經完全喪失作爲一個正常人的思維,你對她們幹什麼都不再有任何反應。

    可是,這怨不得誰,這都是她們當初的選擇,而我也救不了她們了。

    我將注意力再次轉了回來,這場殺戮,也更爲慘烈,四千多幸存者,竟然就在這麼一會兒功夫,被殺掉了一半。

    他們以爲逃命就不用死了,然而這麼做,只會讓他們死得更快。

    還有相當一部分倖存者跳下了懸崖,但那些水猿人,也跟着跳了下去。

    如果不發生意外,西海岸所有的男人,都將會被水猿人殺個乾乾淨淨,而那些女人......我會一把火燒死她們,只有這樣,纔不會讓水猿人一族再度繁衍壯大。我無法選擇,只能這麼做。

    但是,意外發生了。

    恍然之間,我留意到了天邊那處,出現了三隻黑點,接着黑點越來越大。

    很快地,我倒吸了一口冷氣,因爲這是風神翼龍

    難道它們又站回了馬天鵬那一方

    由不得我再想下去,因爲這三頭風神翼龍,已經風馳電掣般逼近了西海岸,它們還發出了三道高亢的尖鳴。

    狂風拂過,不管是水猿人還是還能站着的倖存者,都被吹得七倒八歪。

    三頭風神翼龍,也煽動着翅膀,降落到了懸崖之上。

    讓我更感到震驚的是,這兩千多條水猿人在此時像是看到了天敵,竟然不再管倖存者的死活,想也不想就轉身逃命

    它們潰逃的速度,如來時那樣迅速無比,還發出了驚恐的尖叫。

    而更讓我猝不及防的是,三頭風神翼龍降落下來以後,就開始張開了尖喙,將好幾條水猿人吞下了肚子,而它們還在繼續追逐着水猿人大快朵頤。

    我震驚無比,好傢伙,這還真敢下嘴啊

    不過,我的計劃很顯然是落空了。

    我不甘地瞥了一眼,朝着我這個方向狂奔而來的水猿人,也轉身從樹上躍下,跳進了溪流。

    這是通往死火山的捷徑。

    我在溪流中奮力遊動,腦海卻不斷盤旋着一個問題,那就是爲什麼,三頭風神翼龍又回來了。如果它們再度與馬天鵬同流合污,不僅僅是旺財和小強有危險,我們所有人的生命安全,都將處於極度危險的境地。

    但不管怎麼說,既然風神翼龍回來了,我不可能讓它們親自找上門。

    我知道它們是來幫助馬天鵬的,這樣就夠了

    這仨絕對不能留,兇殘奸狡,既然它們又站在了馬天鵬的陣營,我必須要想辦法除掉纔行。而我如今能做的,就是馬上糾集所有保護神,趁着馬天鵬元氣大傷,將西海岸毀個一乾二淨。

    此時的我腦子很亂,剛纔我就應該趁亂殺死馬天鵬,但是我犯了一個普通人經常犯下的錯誤,那就是太得意忘形。就像那什麼武林高手擊倒對手之後,總是廢話多多,結果就栽了。

    我真恨不得抽自己倆耳光,要是我第一時間殺了馬天鵬,三頭風神翼龍回來了又能怎麼樣不過這世上沒有後悔藥喫。

    游到死火山腳下,我發出超聲波勘探了附近,發現一切正常以後,就發足向上狂奔起來,我必須要儘早纔行,要不然等三頭風神翼龍解決完那些水猿人,恐怕很快就會前來對付我們了。

    我很清楚,上一次之所以制服了三頭風神翼龍,絕對是運氣使然,要不是老大腦洞大開想出了那招,誰也拿它們沒辦法。可是,要是有第二次,那招就沒用了,我不相信它們擁有那麼高的智商,會在同一處栽兩次。

    用了十幾分鍾,我登上了死火山,而張國豪早就帶人上來了,他們正棲息在樹林裏,雖然死火山中央的那洞口發出的轟鳴很吵,但那滾滾濃煙,卻沒在樹林中繚繞,而是從死火山口噴發出來以後,就直直升上高空,沒有一縷停留。

    而八條坦泰巨蟒,五頭劍齒虎,六頭金剛,則是守在了死火山頂端的邊緣處,一看就是防守深嚴,想來有偷襲,也不會那麼容易得手。

    我才暗暗鬆了口氣,就感知到張國豪已經走了上來。

    他皺着眉頭,說:“它們又回來了”

    我苦笑了一下,就點頭說道:“嗯,看來的確是這樣,我就是上來想跟你商量這件事的。”

    然而在下一刻,張國豪的臉色,在眨眼間就黑了下來,但是他的視線,卻不在我的身上。

    我愣了愣,隨即就汗毛炸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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