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假思索的道:“好,我聽你的。”
二號笑了笑,就站起身走向了海邊,而我也跟在她的身後走了出去。
接着,我們兩人就下了海,朝着天堂島進發。
或許是創世空間的野獸都走~光了,所以這海上平靜得很,再說我們現在是隱身狀態,就算遇上了水猿人,它們也發現不了,因此我的心思,幾乎都轉到了碧斯的動機上了。
碧斯是所有完美人類的精神領袖,這是毋庸置疑的,哪怕是再過一千年,我相信她的地位,也不會產生任何變化,因爲她的智慧經過了歲月的沉澱,又哪裏是那麼簡單的然而她這次卻失算了。
畢竟,她再厲害,也不夠他強。
而我和二號很不幸地捲入了這個漩渦之中。
可是,要是想解決這個難題,那還是得從他的身上下手,我也唯有站在碧斯那邊。然而,就真的那麼簡單嗎
我暗歎了口氣。
對方可是創始者,又哪裏是那麼容易對付的但我也知道,只要將他解決掉,那麼所有的問題,都會迎刃而解。
我說的是,真正的解決掉。
兩個多小時以後,我們再次回到了西海岸的斷崖之下,我跟二號打了個眼色,就一起攀爬了上去。
我想了想,就說:“二號,要不然等天亮了,我們再做打算吧。”
“不,殷雄,他們要殺了你,難道你就乖乖地伸長脖子”
“那麼你說怎麼辦再說我們暫時也沒有他們要殺了我的證據,要是到時......那麼誤會就大了。”我說。
說,是這樣說,不過二號的話,還是讓我心裏一沉。
二號默然了一下,又問:“殷雄,你心軟了,是不是因爲碧斯”
這沒什麼不敢承認的,所以我大大方方地說道:“是的。”
自問一句,自從碧斯逆生長以來,她就從一個滿臉皺紋佝僂着腰的老太婆,變成了一位衆生都爲之傾倒的大美女,要是說我看着她還能心如止水,這肯定是騙人的。還有的就是,她這一生,都奉獻給了兩大部落,這份情懷,也由不得不讓我敬佩,她是一個很偉大的女人,一直與他做着抗爭的女人。
我相信她之所以進來,其目的也不是爲了要取代他,而是想真正擺脫他的控制,讓更新換代的悲劇不再重演。
不過張國豪,和馬天鵬兩個人,就難說了。
我思索了半響,突然就站定了。
“怎麼”二號回頭問道。
“我想,他們從死火山出來,肯定會分頭行動的,要不我們先找到巫老問問”我瞥了一眼二號,又繼續說道:“她是真的有殺了我的打算,那麼我們先解決掉她再說,不然到時候給她再來一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那就得不償失了。”
“嗯,你這個主意不錯,那麼我們就這麼幹吧”二號當即就認同了我的提議,不過她卻又問道:“你想好了”
我咧嘴一笑,冷冷地道:“什麼想好不想好,不管是誰想要了我的命,那我就只有先殺了再說,沒什麼事比活下去更重要,難道不是嗎”
二號轉過身,點了點頭,就接着繼續往前走向了死火山。
我和二號相視一眼,接着就現出了身形。
因爲我已經感知到碧斯就在裏面,而且石洞中也透着火光。
“走吧,我們一起進去。”我說。
說完,我就率先走進了石洞。
彼時正坐在篝火旁邊,烘烤着兩隻處理乾淨了的野兔,她看見了我,眼中露出了些許意外:“什麼時候到的”
我也覺得相當意外,她沒有因爲我們的到來,而戴上黑袍的帽子,她那無與倫比的絕美容顏,讓我給看到了,這讓我不由得屏住了呼吸。尤其是她那一頭讓篝火照映得火紅色的零碎短髮,還有耳垂上的那一枚鑲嵌着水晶的骨釘,更是讓我覺得驚豔。
還有的就是,巫老的嗓音,再也不復以往的低沉,而是像銀鈴那般清脆空靈,這就更讓我震驚了。
這就是巫老,這就是碧斯,這就是完美人類的領袖啊
儘管我身邊的女人都是數一數二的,但我還是忍不住驚歎連連,今天我算是見識到了,什麼叫做美得令人不敢褻瀆。
我好不容易回過了神,乾笑了笑,說:“沒多久,也就是昨天晚上的事。”
“你們怎麼知道我在這裏”碧斯奇怪的看了二號一眼。
“順路經過。”我說。
這個理由在我還沒進來之前就已經想好了。
“嗯,坐吧。”碧斯點了點頭。
我暗暗吞了口唾沫,涎着臉,故意坐在了碧斯的身側,反倒是二號,則是坐在了我們的對面。
我嘿嘿一笑,又故意聳了聳鼻子,嘆道:“好香啊。”
不過二號和碧斯不爲所動,儘管我別有所指。
不出一會兒,兔肉也烤得差不多了,
我大大方方地拿過一隻,撕扯下一半分給二號,就大口地咀嚼起來。
我一邊嚼着兔肉,一邊口齒不清地問:“巫老,有沒有撞上張國豪和馬天鵬也不知他們去哪裏了。”
“我也不太清楚,他們應該就在天堂島的某一處。”
這句話就是一句屁話,他們兩個不在天堂島,還能在哪裏但我問的問題,也是沒話找話罷了,我不想讓這氣氛冷場下來。
“唉對了,巫老,你怎麼想着迴天堂島了,早知道是這樣,我們一起不是順路。”我又說道。
“我也是臨時起意,不然我肯定跟你提前說一聲。”碧斯微微一笑,接着她低頭,啃了一口兔肉,藉此還有意無意地瞥了二號一眼。
我哦了一聲,就“咔吱咔吱”地嚼起了兔子的大腿骨。
而我們之間也沒再說什麼話。
碧斯也不是矯情的人,準確的說,每個新人類在進食的時候,都沒有優雅可說,將食物吞進肚子裏消化,就是最大的實在。
當然,我是最先喫完那個,我心滿意足地哈哈一笑,扯過一把乾草擦了擦手,就慵懶地躺下,順便還挑了一根質地比較硬的乾草,剔起了牙,而我的視線,也看向了二號。
二號察覺到我的眼神,白了我一眼以後,就繼續低頭喫着手中未曾喫完的兔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