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想到她突然爲了錢如此奔放,心裏就很不得勁兒,在她嘴巴啃向我脖子的瞬間,一把推開了那右人的軀體。
心裏大罵瘋子的同時,轉身一把將房門關上。
衝上前去,對着她質問道:“你這是幹啥啊?正是下班的時間,外面到處是人,你不嫌丟人啊?”
“爲了孩子,我什麼都能做。”
一句話,咽得我無話可說。
爲了孩子?是爲了你那渴望已久的房子吧?這句話我沒說,但心裏卻更加難受。
以前天真,對生活充滿幻想的女孩兒,怎麼會一下子變得如此急功近利,愛錢,是什麼刺激了她的貪婪,難道真的家裏那對老父母麼?
爲了一萬塊錢,能出賣自己的身體,現在站在她面前的是我,要是別人呢?她還會這樣麼?
我揉了揉發麻的太陽穴,異常疲憊地看着她,眼神中泛着濃濃的費解神色。
她看着我,也不整理睡裙,就讓一對白嫩竹筍暴露在空氣中,跟我說:“我需要保證胎兒健康發育,你給我一萬塊,只要度過了前三個月脆弱期,後面隨時想要我都可以給你。”
我咬着牙齒,聽着這荒唐的交易,面部肌肉顫抖個不停。
見我眼神不對,她再次加註:“哪怕以後你想要了,覺得我這副皮囊還有你留念的地方,一個電話,隨時給你。”
這娘們,沒救了!徹底沒救了!
她那雲淡風輕地樣子讓我死死地拽着拳頭,眼珠子直愣愣地看着她的瞳孔,想從那裏尋找出以前那個陳小雨,最後卻失望地發現,沒有了,以前的陳小雨,已經死了。
要我喜當爹,行,因爲我欠你的,要我背上罵名,行,因爲我睡了你半年,但你特麼懷上別人的孩子,還得我拿錢開藥?我是傻逼麼?
我怒不可止地盯着她,張嘴剛罵出一個字,卻生生地嚥了回來。
“錢在哪兒,你知道,不過沒有一萬,只有八千,那是我最後的錢。”說完,我轉頭就走,剛走兩步,頓了頓,又添了一句:“好自爲之吧。”
這句話,似乎是給她說的,但更多的好像說給自己聽的。
看着她豁出去一切都要生下一個健康胎兒,我心軟了,一個生命,只要來到這個世界上,那就有活下去的權利,而她作爲一個母親,不管出於什麼目的,讓他健康發育,有錯麼?
她沒錯!我揹着喜當爹的屈辱,還給拿錢,我有錯麼?
我們都沒錯,只是這個社會,變得讓我們自己都不認識自己了。
……
最後一點資金交給了陳小雨,我身上就只剩下幾百塊的零用錢,而且還不知道這娘們下次會不會跟我開口,於是出了巷子,就直接去了市裏的人才市場。
這年頭,想找一個好的工作,不容易,何況還像我這種沒有文憑的農村娃,更是難上加難,在人才市場轉悠了幾個小時,一直到中午,遞出去的簡歷,都沒哪個公司表現出招攬意向。
看着手中剩下的幾張簡歷,我苦笑一聲,揣進褲兜,買了一個麪包,一瓶礦泉水,順着市區就逛了起來。
我沒有心灰意冷,因爲如果連我自己都瞧不起自己了,那隻能等着餓死。
我以前在工地,乾的就是大工的活兒,如果重新找個工地,也能生存下來,但我看慣了工棚內,那些身體與情感雜亂交融的臨時夫妻,使得我對工棚有些反感,有些抗拒再回到那種讓人迷失的地方。
……
陽光普照,烈日高懸。
狠狠地嚥下最後一口麪包,我站在一幢高大的寫字樓下面,昂頭打量。
榮鼎房產,平遠市排名前三的地產公司。
據說這裏的員工,福利待遇在業內是首屈一指,如果能進入這裏工作,那該多好啊。
“丁總,你看,這也到飯點了,要不就給我一個爲美女效勞的機會?”
還沒等我意淫夠,一個熟悉的聲音傳入耳朵,我一轉頭,便看見兩個人走出旋轉玻璃門,站在離我不足十米的臺階上。
一男一女,女的身材高挑,皮膚白皙,身穿一身銀灰色的制服短裙,三千青絲被一根綠色的頭繩高高地系成馬尾,幹練之中帶着俏皮。
黑色的絲襪,緊緊地包裹在纖細筆直的小腿上,側面的翹臀,散發着抵擋不住的風情。
極品!
我嚥了口唾沫,直接給這女人定了個滿分。
那男的一轉頭,我頓時看清了他的臉,成浩。
這個人渣,居然讓我在這裏碰到,立馬一股邪火竄上腦門,額頭上青筋暴跳,想都沒想就快步走了過去。
一想起他對陳小雨說的那些混賬話,可憐的胎兒,我就不由握緊了拳頭,加速衝了過去。
他還在對着女孩兒絮絮叨叨,似乎他眼神中只有那個靚麗的女子,我加快腳步,腳尖蹬地,一下躍上臺階,緊握的拳頭,直接砸向他的腦門。
“成浩,你個人渣!”
他唰的一下轉頭,看着近在咫尺的拳頭,瞪着眼珠子滿臉驚訝,慌亂地側了側身子,拳頭砸在他的肩膀上。
“砰!”
夾雜着憤怒的拳頭砸得他踉蹌後退幾步,捂着肩膀,驚慌地對我吼道:“向南,你特麼要幹啥?”
“我特麼整死你,你個垃圾!”
看見仇人,我管不了其他,一個男人的血性正在升騰,握着拳頭再次衝了上去。
這個男人,給我帶了綠帽,這個男人,讓陳小雨懷了孩子,威逼利誘讓她生下來,依然是這個男人,利用資本讓陳小雨迷失了自己。
“草!”
我腦子一熱,伸手一把薅住他的脖子,砰砰兩拳打在他的面部,只聽見咔嚓一聲,鼻樑骨斷裂,鮮血飛灑在我的前胸,血腥味開始在空氣中蔓延。
“啊……別打了!”
從震驚中緩過神的靚女,尖叫一聲,聲音空靈動聽,上前就要拉架。
“砰!”
“草,這是替陳小雨打的。”
“砰!”
“這是替那無辜的胎兒打的……”
我現在什麼也不想,只想好好發泄發泄這幾天積攢的屈辱和憤怒。
幾拳下去,成浩徹底萎了,剛開始還叫囂兩句,見我紅着眼睛不管不顧的樣子,害怕了,開始求饒,但我卻怒火中燒,拳頭不夠,用腳踢。
“哎呀,你這人,怎麼上來就打人啊?”
靚女見呼喊沒用,上來就拉我的胳膊。
“你起開!”
我一推,瞬間就感覺掌心處傳來一陣柔軟,我驚愕地回頭,就看見我的手掌推在她的胸上,靚女俏臉緋紅,磨着小銀牙,恨恨地瞪着我。
“那個……”
“啪!”
還沒等我道歉,一個巴掌扇了過來,頓時扇得我眼冒金星。
“……不可理喻!”
我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罵出來,畢竟摸了人家的蘇胸,佔了人家便宜,看着女孩兒,年紀應該不大,和我差不多,精緻的臉頰此時一片紅暈,漂亮的大眼睛裏滿是憤怒和屈辱,胸口起伏不定地瞪着我,我不敢和她對視,轉頭對着地上的成浩呸了一口,轉身快速地竄了出去。
再不走,就走不了了,我已經看見氣勢洶洶衝過來的保安,那膀大腰圓的樣子,我還真有點小怕怕。
連褲兜簡歷啥時候掉的,也不知道。
……
教訓了成浩,心中大爽,卻又擔心他報警,於是一路上都膽戰心驚的。
回到家,就看見陳小雨坐在牀上一個勁兒的掉眼淚,我上去問她咋了,她說的一句話,頓時讓我抓狂,暴走。
“他說了,房子沒了,孩子生下來,最多給我付個首付,尾款還得我自己掏!”
她擡頭看着我,眼神中有一絲絲責備,卻沒有直接斥責我。
我知道,成浩肯定是因爲我打了他,於是變作法兒的施加在了陳小雨和孩子身上。
心中大罵人渣的同時,心裏卻升起無限的愧疚。
晚上,我鬱悶地喝了兩瓶酒,腦袋昏沉沉地早早睡下。
也不知道什麼因素作祟,迷迷糊糊睡了個把小時,我的身體開始變得滾燙,雙手下意識地摟住了身邊的美人兒,雙手變得不老實起來,呼吸開始加重,小向南變得不安分,昂首挺胸。
摸着懷裏摸過不知道多少遍的身軀,第一次感覺這麼新鮮,好像第一次接觸似的,動作越發地緊張用力,感受着溫潤如玉的肌膚,傳來的次激和亢奮,腦海裏全部閃現出各種鄉豔的畫面。
可下一秒,那火辣辣的身體突然變得主動起來,一雙小手握住了我的小向南。
緊接着,一張小嘴,開始帶着火熱和溼潤在我的胸口猛舔。
“呃……”一聲壓抑的低吼從我嘴裏傳來。
再也忍受不了挑抖的我,閉着眼睛,一把扯下了那薄如蟬絲的睡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