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白風想到剛剛那一場非常壓抑而痛苦的毫無快|感可言的性|愛就一陣頭疼。這一世的目標非常明確簡單——他要成爲黑幫的首領。不只是青龍幫,而是四個幫派共同的首領。
目標簡單,要辦到卻很難,否則如今的各幫派頭子不會還處於互相制衡的狀態,而有那個想法的孫毅,雖然幾乎完成了這一點,最終還是死於過勞。心臟目前還有問題的趙信,顯然不能通過一味辛苦勞動來完成這個事業。
唯一的好消息是,這具身體的靈魂已經是死得不能再死了,以至於很多與其相關的麻煩都斷了,賈科接手會比較輕鬆。而且比起上一世改革整個國家,這一世只需要統領黑幫,看上去雖然危險重重,但考慮到這具身體現有的條件,難度卻低了不少。他看了一眼666,想要知道自己上一世改變世界的任務完成得怎麼樣,666立刻說道:【數據庫已經足夠龐大,可以建立量化等級,是否建立?】
“建。”賈科言簡意賅地說。
【數據處理中——數據處理完畢。共分十個等級,一級最低,十級最高。綜合前四百九十二世數據,上一世完成度綜合評價爲:九級。】
好像還不錯啊。賈科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回想起上一世。怎麼說也是把整個國家的局勢都翻了一番。賈科努力避免自己觸碰到上一世對宋錦的感情,只要想一想,就覺得心臟有點兒抽痛。他開始屏蔽之前的記憶,好儘快擺脫上一世的影響,儘快投入這一世當中。
“聖人當久了就有點兒後遺症,”賈科苦笑了兩下,“不改過來這一世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他想了想,讓666調出了肉|身的數據面板。
心臟非常弱,即使他之後調理得當,也沒有辦法想一個普通人一樣了。賈科嘆了一口氣,揉了揉臉,說:“666,能聯網嗎?”
666立刻表示了可以。
然而賈科沒有馬上就聯網做些什麼。他讓666聯網只是爲了讓其獲取足夠多的這個世界的信息便於隨時提取。而賈科自身則躺在牀上好好的、沉沉地睡了一覺。
這一覺再醒來,已經是不知道幾天後的天黑了,身體在他長久的睡眠下恢復了一些機能。賈科讓自己的神識遊走全身,在心臟外用蛇尾軍校教授的方式,構築起了一層淺薄的屏障。有了屏障的心臟,跳動的能力瞬間增強了。
牀頭有一盞昏黃色的燈。賈科看了一眼666顯示的時間,接着一個鯉魚打挺——沒起來。
植物人的身體太過僵硬了,好在他還沒“死”多久,孫毅每天都會來給他做肌肉復健,賈科只試了兩次就起來了。
他赤着腳站在地面上,拔掉了手指、手臂上貼着的測量體溫血壓等儀器,邁開綿軟的步子走向房門。然而在靠近房門的時候,神識卻已經捕捉到了站在門口的兩個保鏢。
賈科停住了腳步,挑眉想了想,又轉過身來,來到窗戶邊上,打開窗戶向外看了看。這是二樓,外面是一片烏漆墨黑的草地。
躺在病牀下的賈科交叉着十指放在肚子上,兩個大拇指無聊地互相追逐了一會兒,直到聽到他們的腳步離開這個樓層向樓梯衝去,他才慢吞吞地鑽出來,邁着軟綿綿的步伐走進了護士值班室。
值班室裏有一個正在小憩的護士,賈科隨意地挑選護士服的時候,女護士慢慢睜開了眼睛,正對上賈科轉過來的目光。
護士的眼睛一瞬間睜大了:“你——”
賈科衝她露出了一個笑容,拿起一旁的鹽水瓶,在手裏掂了掂,然後向護士的腦門一瓶子砸了下去。
咚!
看着護士慢慢滑倒在地上,賈科微微笑了笑,將沒有半點裂紋的鹽水瓶隨手放回原地。他擊打的是護士的側腦到後腦,沒有讓她破相。
賈科將身上的病服脫下來,套上一身粉色的護士服,將略長的頭髮用醫用剪刀剪出了個平劉海,接着戴上了護士帽和地上護士寬大的圓眼鏡,還借用了她沒有後幫的高跟鞋。
整個醫院的警鈴都響了,所有值班的護士和醫生紛紛起來,慌張地來回詢問,十幾個保鏢衝進來開始粗魯地搜查每一個病房。賈科抱着一塊板子,帶着冷峻的表情,快步從樓
梯走下去。男人的身影從一輛外面駛進來的黑車上下來,急匆匆地走進醫院。賈科對着那個身影冷笑了一下,坦然地從人羣中穿過,躲在了一輛路邊停靠的黑車後面。按了按隨手順出的一個保鏢身上的車鑰匙,附近一輛黑車遠遠地亮起了燈,於是他快步走向了那輛車。
“站住。”一個男人略帶疑惑的聲音從他身後響起。賈科的嘴角微微上挑,帶着一絲曖昧的笑容扭過了頭,看着那個走向自己的男人。
“我沒見過你,”保鏢疑惑地看着賈科,“你爲什麼在這裏?”
賈科靠近了保鏢,身高几乎和保鏢差不多高。他在保鏢的耳邊低聲而曖昧地說:“想出來玩玩啊……”
保鏢還沒來得及產生琦念,就腹部一疼,身體弓起,賈科抓住他的脖子用力一扭,那具沉重的身體立刻掉落在地,斷了氣。
做完這一切,痠痛的肌肉已經在向他表示抗議。賈科氣喘吁吁地看了看四周,扶正自己的護士帽,踩着不算太合腳的高跟鞋快步上車。黑車很快離開了醫院。
666在車裏關切地問:【怎麼樣?】
賈科看了他一眼,說:“別擋我的後視鏡。”接着他說:“沒事。”要是當時讓那保鏢多說一句話,他就走不了了。他知道孫毅對趙信有多麼喪心病狂的執着和佔有慾。一旦被抓住,他別想再有第二次機會。
賈科在後視鏡裏看了看自己的髮型,接着看到了兩輛飛快追上來的車。賈科不覺翻了個白眼,腳下猛一踩油門,將車速提到最高,他冷漠的眼神裏閃過了一絲冷笑:“那就來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