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被瘋狂地糾纏、吮吸,那個ancilla用力大無窮的四肢力量將弗雷德按在地上,一直吸到弗雷德舌頭髮麻到毫無知覺。吸血鬼的唾液帶來的興奮感和戰慄感順着他的血管和食道一起滑下去,與他血液裏的酒精混合在一起,衝擊得弗雷德的大腦一陣陣暈眩。

    ——這該死的吸血鬼!

    弗雷德的小腹一陣陣顫抖,情|欲順着他的舌尖一直向下蔓延,每一根血管都隨着心跳賁張,硬得發漲的下身幾乎讓他快要失去理智。對方在他的舌頭上咬出了三四個傷口依舊沒有滿足。那ancilla隨即咬破了他腫脹的下嘴脣,以讓連弗雷德都有些崩潰的速度緩慢地吸食他的血液。

    ancilla早在一開始立起來的那處像是個標杆一樣一刻不停地摩擦弗雷德的腰間,弗雷德試圖用精神觸鬚攻擊對方,然而對方狂暴的情緒和具有攻擊性的屏障將他全然阻擋在外——

    完全被食慾控制的ancilla用他尖利的指甲撕開了弗雷德結實的上衣,當對方的嘴脣離開弗雷德的雙脣時,弗雷德幾乎感覺不到自己嘴脣的存在。舌頭和口腔裏火辣辣的,血液和唾液混合在一起被拖拉出一道細細的線。一直從他的喉嚨向下蔓延。

    這個不按常理出牌的吸血鬼只是充滿壓抑性與威脅性地在他喉嚨邊上輕輕舔了舔,卻沒有咬下去。他的呼吸噴在弗雷德的下巴上,讓弗雷德用力喘息,不敢輕舉妄動。他像是被一頭巨熊按壓着,這頭巨熊隨時可能將他咬死。

    ——但是一頭熊絕不會對着一個人發情。

    對方尖利的獠牙一路向下,只是在弗雷德的胸口劃出了幾道不深不淺的痕跡,反倒是尖銳的指甲讓弗雷德每動一下都感到深深扎入的疼痛。這個僞裝的吸血鬼終於在弗雷德的小腹處停了下來。

    ——見鬼。

    弗雷德倒吸了一口冷氣,睜大了眼睛將目光從那個ancilla近乎妖異的面孔上甩到了天花板上,瞳孔一陣陣收縮與放大。

    那名叫做肯塔爾的哨兵,那個該死的狡猾的吸血鬼,那個知恩不圖報的混蛋,正在將他的器官當冰棍兒咬。一點一點,不輕不重的……

    弗雷德豐富的經驗告訴他,吸血鬼在吸食人血的時候,往往會向食物體內注入足量的“毒液”,這些毒液就像嗎啡,又像大|麻,能夠隨時讓被害者產生高|潮。除非那是個飢不擇食,失去了所有理智只想要進食的e級吸血鬼。那樣他們一上來就會咬斷獵物的脖子。

    而這個腦子鏽掉的吸血鬼,居然咬住了他那個地方……

    原本憂心忡忡的666慘不忍睹地翻了個身,滾進了牀底下。他想賈科可太狠了。哪怕是敢於爲了殺死吸血鬼而放棄一條手臂的烈士,也不會願意放棄自己的老二,你看弗雷德的臉色都快扭曲了……

    臉色扭曲的弗雷德終於在強烈的興奮驅動下射了出來。意亂情迷的吸血鬼舔了舔自己沾了兩種液體的嘴脣,用鮮紅的眸子斜了嚮導一眼。他將嚮導的右腿扶起,鮮紅的舌尖舔舐着對方的大腿內側似乎在思考從哪裏下口。喘着粗氣的弗雷德終於抓住了衣物堆裏藏着的一把銀製匕首。但是要害就在吸血鬼的獠牙旁,他的手試圖擡起好幾次,始終都沒有擡起來。

    吸血鬼猛地將他的肩膀按在地上,尖銳的指甲將下面的地板都戳出了幾個洞,吸血鬼再一次撲上來堵住了弗雷德的嘴脣,弗雷德從他的嘴裏嚐到了濃郁的血腥味和自己的體|液的味道……再接着,情|欲和食慾永遠分不開的吸血鬼,將自己一直豎着的第三條腿強硬地擠進了弗雷德的身體裏。

    ——見鬼的上帝!

    弗雷德的身體被頂的向上聳動了一下,在後方的木櫃上發出了“咚”的一聲,吸血鬼絲毫沒有顧忌到他的感受,他的獠牙威脅性地抵住弗雷德的咽喉,讓弗雷德嘴不得不大張吞下自己不斷滲出的血液,吸血鬼發涼的身體在卻在這時候變得有些火燙。那個叫做肯塔爾的小鬼在撕裂弗雷德這個珍貴又強大的嚮導的某一部分之後,用力地挺入,讓頭昏腦漲的弗雷德的腦袋再一次“咚”地一下撞到了木櫃上……

    --(拉個燈腦補吧)--

    [親愛的茜拉里姐姐:

    感謝您一直以來的照顧。我必須得離開去尋找殺死我愛人的吸血鬼了。那是我畢生的追求和唯一的目的。當您看見這封信的時候,想必我已經離開了,我不想告別以避免過度的悲傷。吸血鬼獵人弗雷德先生會替我向您告別,我想您會很樂意照顧他一段時間,爲他和我保留這個小小的閣樓。因爲尊敬的弗雷德先生最近實在太累了,他時常會來我這兒休息。您的善良大方提供給了我和他另一個家。

    我的心中會永遠保

    留對您的感激和愛。

    愛您的

    肯塔爾伊諾維奇]

    弗雷德差一點將手裏的信紙撕碎。他強迫自己放下了信。茜拉里夫婦只是一對正常的夫婦,他們不知道肯塔爾是個吸血鬼,而且那個小鬼前不久才考取了吸血鬼獵人的證書。

    弗雷德想到這,額頭上就繃出一道道青筋。他一直懷疑肯塔爾,支持他成爲吸血鬼獵人只是一種釣魚策略,只是沒想到,釣魚執法的他被反剿了。他,一個帝國最優秀的吸血鬼獵人,被一個初擁了不到一年的ancilla——

    這是弗雷德有史以來經歷過的最慘烈的一次失敗。

    門外響起了敲門聲,茜拉里的聲音在外面響了起來:“肯塔爾?肯塔爾你起牀了嗎?教堂來了兩位獵人先生……”

    弗雷德迅速將滿地狼藉塞進了肯塔爾的衣櫃,從他衣櫃裏找出了一身斗篷。後面撕裂的疼痛和後腦勺鼓起的包讓他咬牙切齒地捏緊了拳頭。他迅速打開窗,讓滿屋子淫靡又血腥的味道散去,然後裹緊自己從閣樓跳了出去。

    茜拉里拉開門時,發現屋子裏什麼人都沒有。

    五感敏銳的她幾乎立刻嗅到了空氣中瀰漫的一絲古怪的味道,隨即她看到了放在凌亂的牀上的信件。

    “弗雷德?!”茜拉里禁不住尖叫了起來。

    兩個站在門口的吸血鬼獵人正在等着女主人將它們的新成員邀請下來。其中一個就是昨天晚上喝酒的崔裏,崔裏剛剛端起茶杯就愣住了。他拍了一把身邊的獵人,驚愕地說:“那是弗雷德嗎?”

    屋外一閃而過的面孔沒有被第二個獵人捕捉到,崔裏的臉上卻露出了興奮的笑容。“他居然穿着那個小傢伙的斗篷!老天,他們進展得那麼快了嗎?!”

    -

    蹲在垃圾桶上的賈科十分憂鬱地看着面前正在奪食的老鼠。

    還有什麼事能比他上了一個吸血鬼獵人還糟糕呢?

    他想到大晚上醒來發現自己摟着一個吸血鬼獵人就感到一陣陣後怕。更加讓他驚恐的是,他的小兄弟還在對方的身體裏。

    他,居然,睡了一個,吸血鬼獵人。

    666在一旁安慰他:【起碼你還下意識地阻止了自己咬他的脖子。】

    “你覺得咬了一個吸血鬼獵人的脖子和咬了他老二,那個更嚴重一點?”賈科嚴肅地說。

    666不說話了。

    吸血鬼的唾液有一定的致幻能力,也有一定的麻醉能力,賈科嚇得差點跳起來時,也沒有驚醒被他幹暈的吸血鬼獵人。他滿頭冷汗地以最快的速度將自己的所有重要的東西打包帶走,最後還猶豫了一下,將渾身赤|裸的獵人放到了牀上用被子蓋住。

    ——起碼喜歡隨意開門的茜拉里姐姐不會一開門就看到一個渾身都是情|欲痕跡的裸|體偶像躺在她面前。

    現在弗雷德一定已經醒了。賈科憂鬱地想。他惹了一個□□煩。不知道弗雷德醒來之後會不會把閣樓拆了。

    但這都是弗雷德自找的。本來他馬上就能找到新的食物了,如果不是弗雷德一直盯着他讓他沒有機會進食,他不會餓到失去理智。

    賈科已經離開了七區。他害怕七區的所有吸血鬼獵人爲了給他們唯一的嚮導獵人復仇而圍剿他。

    當然如果弗雷德爲了他的面子沒有上報給吸血鬼獵人協會,他也許還能逍遙一段時間。

    賈科落下地時,嘆了一口氣,將手裏的麪包隨手丟給了垃圾桶裏的老鼠們。

    弗雷德的血液質量很高,異乎尋常得高,讓賈科現在回想起來還有些戀戀不捨。

    而這一次血液也讓賈科終於獲得了他的能力——信任。

    這不是很罕見的能力,許多吸血鬼因爲他們出色的外貌都擁有類似的效果,但是賈科卻意識到他的能力有些不同。他甚至能通過一些暗示性的舉動讓別人相信他並遵照他的旨意思考——比如那封信。

    賈科看了看天上的太陽。自從喝了弗雷德的血液之後,不知是不是錯覺,他不是那麼怕陽光了。但是曬着總歸不太好。

    賈科這麼想着,邁步離開了城市。他得去找個一個侯爵……起碼得是個侯爵。他能感覺到自己的情緒越來越不受控制。他得得到一些上位吸血鬼的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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