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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離此人,倒也有魄力。”一個老人坐在一個蒲團上,拈着鬍子。

    這是個圓形的石室,石室中央有十個蒲團,這些蒲團俱是黑色,同一般蒲團不同的是,這十個蒲團全懸浮在空中。此刻,在這個巨大的石室之內,僅僅三個老人。其中一個,正是方纔發話的老人。

    “我呸,兒女情長,爲個伴侶搭檔整成這模樣。什麼魄力!”另一個灰髮老人哼哼着倒眉豎眼地啐道,“而且他媽還不是爲了個女人,是爲了個男人!”

    “靈望,你也說句話。這人當初還是你一力維護的。否則也不會在那回龍鮫之戰中,讓他毫髮無傷地自保下來。”最先開口的老人將頭扭向了那一直閉口不言的白髮老人,眼中也閃過了一絲若有所思。

    許靈望一怔,隨後道:“這幾日下界的態勢正在逐漸平息,想必是他已成了。只是不知道爲何還不上界,恐怕這事兒還有蹊蹺。”

    聽到這話時,另兩人的神色都是一凝,那灰髮老頭說道:“錢八,上下界間通道的架設不是你的事兒麼?怎麼?難不成這莫離上不來?”

    先前那老頭隨即道:“胡說八道。老夫先前就將這通道專設爲三界五行天仙可用,就算這莫離手裏沒有閻羅王的喻令,上界來也不是問題。這兩日下界已是年關,正是熱鬧的時候,鬼魂想必也有所壓制,正是鬼門徹底閉合的大好時機。指不定這人是在擺弄這事兒,才遲遲沒有上界。

    “這人也忒是膽大了,鬼門可是他能隨口說開就開的?這一遭不知亡了下界多少條命,要不是此時事關重大,也不會由得他如此胡來。”

    “胡來?天仙莫離幾十年前就會同異族大鬧上界了,胡來這事兒怕是他幹慣了的。”灰白鬍子老頭冷哼一聲,皮笑肉不笑地道。

    “維村,你好歹也站在我們這邊,怎得盡說這莫離的不是?”錢八嘆了口氣,無奈地道。

    “哼,這小子依仗他多會了點兒什麼旁門左道,便對老夫指手畫腳,老夫一早就對這臭小子看不慣,要不是他是咱們達成目的難缺之人……”

    許靈望在那頭眉頭一皺,冷聲道:“維村,你還是如此斤斤計較。當初你那小浪技藝不精,輸給莫離不能怪人。你何必如今關頭還同其一意作對?”

    維村的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憋紅了臉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隨後道:“這小子仗着他比小浪多活上百年,竟然也敢以其面目矇蔽我師徒,損我師徒顏面,就算此人於三界有大功,我也絕不會親和此人!”

    錢八和許靈望對視了一眼,俱是嘆出一口氣。

    “聽說,莫離那小搭檔,最近在紫雲倒是出了大名聲。”錢八在三人沉默了一會兒之後忽然開口說道。

    “哦?”許靈望似乎頗有些詫異,將臉轉了過去。

    錢八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道:“你許是這些日子在整他事兒,我倒是聽說,那小子前不久地仙出身的身份被那些個老傢伙透露出去,險些被紫雲給供出去,誰想到他竟然拜了個好師父,那鳳燚愣是將他給保下了。這小子也爭氣,明明身在雲霞峯,竟敗了那帝閽峯的小傢伙,着實令人刮目相看。”

    維村在那不冷不熱地哼了一聲,極快地將一抹詫異之色掩藏好。

    許靈望捻了捻鬍子笑道:“有這事兒?”

    錢八道:“聽說這小子的本事倒是很大,不愧是莫離帶出來的人,對陣圖也有一手。”這話脫口時,三人均想起了當初在地仙大賽上看中的幾個人。當初這葉未雙,已被認定爲符籙師。“靈望,你的眼光向來毒。”錢八嘆了口氣。當時這二人還不知道莫離的搭檔就是葉未雙,只知道許靈望對這小傢伙青眼有加,不覺多感慨了兩句。卻不知道,許靈望一早就知道葉未雙是莫離帶的人,但真正發現他進入了這個世界,且如此成長起來,也是沒有料想到的。

    看到葉未雙成長的三人,就算是再不情願承認的維村,也忍不住有些咂舌。這小子明明生在下界那種靈氣稀薄的地方,偏生僅僅用了一年就從一個連殺人都怕的小鬼轉變爲了天仙,實在是使人唏噓。這種天分,就連維村都在心中有些隱隱不甘願地承認,便是連他的小浪,恐怕都有些不及。

    在這談話之中雖說有些古怪,但念在許靈望不會搗鬼,那兩人也沒有多懷疑。他們並不知道,這進步神速的地仙、莫離的小搭檔,竟然就是當年龍鮫之戰的遺留禍端。

    下界已近年關了。

    持續了三個月的陰雨和風暴終於在近一個月開始漸漸地平復回暖。但入了冬,也察覺不出什麼溫暖的跡象。連續不斷的死亡人數終於降了下來。街道上步行的人也到底是漸漸地多了,店面重新開張了不少,路上到處張燈結綵,用紅紙紅布裝點門面。這段時間龍國的恐慌實在是令人受夠了。

    “這天氣,總算不下雨了。”周瑜擡頭望着天,若有所思地說道。

    “穿這麼少出來,你也不怕冷?”一旁的林玉華看了看只穿了一件長袖和一件風衣的周瑜,下意識地裹緊了自己。

    張飛看了看周瑜,將自己過長的圍巾拉出一半給他纏上,嘴裏咕噥着說道:“要不是這檔子事,我們早該回去了……”

    “回去?回哪?”林玉華不禁問道,“對了,我還不知道你們老家在哪呢。”

    周瑜瞪了張飛一眼,說道:“很遠,江西那兒呢。”張飛說得沒錯,如果不是這檔子事,他們這些要幫助負責人盡力維護管轄區內人員的安全的實習生,早該回去了。他們區域的中心地d校如今被柳子翼一個巨大的結界保護得固若金湯,他還向校方施了壓,不得令任何學生出校。必須全部辦理住校手續。但這措施根本不現實,很多學生還是在這高壓政策之下偷偷翻牆出去,被張飛和周瑜抓住的已經超出了兩位數,但還有不少漏網之魚,沒有多久,在那最緊張的三個月裏死亡的統計人數同樣經超出了兩位。在那種態勢之下,卻反而有更多的學生想要偷偷回家,這種恐慌瀰漫在整個d校乃至整個下界,已經將人折磨得趨於異常。

    林玉華在張飛和周瑜的影響下,受到的恐慌影響很少,這三個月雖然被關在d校裏,但精神卻沒有另外人那麼糟糕。只是對於葉未雙從出國之後就一直沒有什麼音信感到很是失落。之前他們同班的一個男生深夜偷溜出了學校,第二天在廣播裏聽到了他死亡的訊息,也讓他很是悲痛了一陣。但這時間畢竟不長。學校裏禁播新聞,這些小收音機都是學生偷偷帶進來的。一天之中的大部分時間信號都很紊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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