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抗日之特戰兵王 >1871.第1871章 團聚
    十天之後,徐銳便帶着五百多萬斤糧食回到了包頭。

    傅作義倒也沒有食言,果然給了察哈爾獨立團一半糧食,甚至還免費承擔了從歸綏到包頭的運輸任務,但是運輸隊的口糧卻需要察哈爾獨立團承擔,徐銳對此當然沒意見,畢竟從包頭調人運糧,也一樣要提供口糧。

    這個時候,已經是1940年的元宵節了。

    一進駐地,徐銳便感覺到團部的氛圍有些古怪。

    因爲一路無論是遇到誰,徐銳都感覺怪怪的,那是一種無法用言語形容的感覺,彷彿是團裏發生了什麼重大的事情,所有人都已經知道,剩下他這個團長不知道,而且,全團的人彷彿都說好了,不告訴他。

    進入團部之後,徐銳終於忍不住了,問王滬生:“老王,我怎麼感覺今天全團的弟兄都怪怪的?你老實講,是不是有什麼重大事情瞞着我?”

    “沒有,老徐你想什麼呢。”王滬生笑吟吟的道,“真要有大事,誰敢瞞你。”

    “諒你也不敢瞞我。”徐銳悶哼一聲,不過眉頭還是沒有舒展開,他還是覺得不對。

    察哈爾獨立團的團部租用了一棟大院,除了團部機關在這裏辦公,狼牙大隊的一百多號隊員也駐紮在這裏,但是狼牙大隊在前院,後院是團部機關辦公場所,在前院跟後院間有一道垂花門,纔剛走進垂花門,徐銳便一下子愣住了。

    因爲徐銳看到了一道極其熟悉的背影,一個倩影,穿一襲白色的繡花棉襖,連腳的棉褲也是一樣的純白,乾淨得像一片白雪,雖然那道倩影背對着徐銳,但是徐銳仍舊一眼把她認出來,江南,她是江南!

    徐銳張了張嘴,一聲江南要喊出聲。

    但是喊到一半,卻卡在了徐銳嗓子眼。

    不知不覺之間,徐銳已經是熱淚盈眶。

    徐銳從未想過,有一天他會因爲跟妻女團聚而落淚,在此之前,他曾一度以爲,哪怕是死到臨頭了,都不會皺一下眉,更不可能因此傷心落淚,但是現在,徐銳的淚水卻是不受控制的淌下來,跟一串斷了線的珍珠似的。

    不知道什麼時候,王滬生已經離開了。

    背對着垂花門的江南似乎也感覺到了,悠然轉過身。

    霎那間,一方閉月羞花的嬌靨便展露在徐銳的面前。

    用閉月羞花這個詞或許是有些俗套了,但是除了這個詞,徐銳實在是找不出更恰當的形容詞了,難產的風波似乎並沒有在她的身留下太多的痕跡,整個人看去之前更加的明**人,而且更多了一絲丰韻。

    轉過身,看到是徐銳回來,江南臉便露出淺淺的微笑。

    看着江南的笑靨,徐銳卻是有些恍惚,他一下回想起了在包興鎮、六福叔家裏第一次遇到江南時的情景,那時候,江南的笑容也是那樣的美麗、乾淨、溫婉,彷彿是一個不帶人間煙火氣的仙女,可現在,她卻是他女兒的媽媽!

    “江南!”徐銳卡在嗓子眼的那一聲終於喊了出來。

    “這大雪封道的,你怎麼來了?”徐銳關切的說道,“你纔剛做完剖腹產完手術沒有多久,累着了可怎麼辦?”

    江南便輕垂下頭,低低的說道:“我想你了。”

    徐銳心下便一顫,後面責備的話便再說不出口。

    徐銳的目光又落在了江南懷,問道:“我們的女兒?”

    江南輕嗯了一聲,一對美目也跟着落在懷抱的襁褓。

    幾乎是一霎那間,江南的俏臉之便充滿了慈母的光輝,只見她一手抱緊了襁褓,另一手卻輕柔的掀開了襁褓的一角,然後對着裏邊的嬰兒輕聲說:“紅果兒,小果兒,快看是誰回來了?阿爸回來了,快叫爸。”

    襁褓的嬰兒竟然是紅果兒,而不是江南的女兒開心果。

    徐銳兩步走過來,便看到了一張粉粉紅、胖嘟嘟的小臉。

    紅果兒七個月了,已經出落得十分漂亮,尤其是一對水汪汪的大眼睛,跟賽紅拂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長大了必定也是個萬里挑一的美人兒。

    江南唯恐徐銳因爲從紅果兒身看到賽紅拂影子而傷心,又拿手指輕輕的掂了下紅果兒小臉蛋,柔聲說:“小果兒,叫爸,快叫爸啊。”

    紅果兒便真的啊啊的叫了兩聲,真有些像。

    徐銳的心一下酥了,下意識的伸出手將女兒接了過來。

    紅果兒竟然也不認生,非但沒有抗拒徐銳,反而伸出胖乎乎的小手,去摸徐銳湊過來的臉,結果摸到了徐銳臉來不及颳去的鬍子碴,徐銳唯恐扎疼女兒小手,正欲把臉移開,紅果兒卻用小手捧住了他臉,咯咯咯的笑了起來。

    看着紅果兒的笑臉,徐銳的心都一節節的融化開來。

    一邊逗着懷女兒,徐銳一邊又問江南道:“開心果呢?”

    “小果果還太小了,走不了這麼遠的路,再說她也離不開奶媽,沒帶她來。”說到這裏,江南的俏臉微微有些泛紅,也有些自責,小聲的解釋道,“我生下小果果之後,遲遲催不下奶,沒辦法,只好在延安找了一個奶媽。”

    頓了頓,江南又道:“我這個媽媽是不是做得很不稱職?”

    “這又怎麼能怪你。”徐銳連忙騰出一隻手將江南摟懷裏。

    一家三口溫存了會,徐銳又問道:“對了,娘還有胖墩呢。”

    話音纔剛落,不遠處的廂房裏便立刻響起一聲歡呼:“叔,你纔想起我呀?”

    回過頭看時,便看到胖墩,也是王雨生一陣風似的從廂房裏飛奔了出來,身後還跟着王大娘,王大娘一邊追,一邊還叮囑胖墩跑慢些,不要摔倒了。

    徐銳便將紅果兒交還江南,然後一伸手便將胖墩撈將起來,再隨手的一扔,胖墩的小身體便立刻凌空飛了起來,再落下來時,便穩穩的騎在了徐銳的肩膀,騎大馬!饒是王大娘已經見慣了兩人這麼玩,也還是給嚇得心驚肉跳。

    徐銳抓着胖墩雙腳,衝着王大娘甜甜的喊道:“娘。”

    王大娘輕噯了一聲,心情燙貼得額頭的皺紋都舒展開來。

    徐銳又說道:“娘,你們走了這麼遠的路,一定累壞了吧?快進屋歇着去。”

    “累啥呀累。”王大娘卻絮絮叨叨的說道,“我們到包頭都已經好幾天了,小王他是這也不讓我們做,那也不讓我們碰,老婆子我都快給閒壞了,你要是再不回來呀,我都打算帶小南、胖墩還有紅果兒回延安了。”

    徐銳便趕緊轉移話題,問胖墩說:“胖墩,最近這段時間,有沒有練功?”

    “有啊。”胖墩應一聲,然後滋溜的從徐銳背滑下來,一下襬開馬步。

    徐銳次回大梅山,只教了胖墩扎馬步,這半年多將近一年的時間,胖墩每天早起扎馬步,簡直是風雨無阻,已經練得十分紮實了,徐銳拿腳踹了下小傢伙的小腿,居然是紋絲不動,當然,徐銳也沒正兒八經發力。

    “不錯。”徐銳欣然點頭道,“看來沒偷懶。”

    胖墩便立刻耶的歡呼了一聲,又道:“叔,這麼說我能練格鬥了?”

    “當然。”徐銳微笑着點點頭,又道,“明天開始,叔教你格鬥。”

    “太好了。”胖墩惡狠狠的揮舞了一下拳頭,又道,“等學會格鬥,我非把那小胖子摔個屁股開花不可,竟然敢跟我叫板,這個不能忍!”

    徐銳的臉色便立刻沉了下來,認真的說道:“胖墩,你剛纔說什麼?”

    胖墩還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兀自氣呼呼的道:“是鄰街的一個小胖子,仗着學過好幾年摔跤,這幾年摔了我好多跤,我兩爿屁股都快被他摔開花了。”一邊說着,胖墩一邊拿手摸屁股,裝模作樣哎喲了幾聲。

    敢情是跟鄰居家的孩子起了衝突。

    王大娘當時想要訓斥,卻讓徐銳制止了。

    徐銳悶哼一聲,然而厲聲大喝道:“列兵王雨生。”

    胖墩愣了一下,旋即便反應過來,立正道:“有!”

    徐銳揹着雙手,緊盯着胖墩說道:“王雨生同志,我現在正式告誡你,習武,不是爲了打架鬥毆,更不是爲了逞強鬥狠,而是用來殺敵報國的,是用來打鬼子的!所以,跟別人切磋沒問題,但你要是敢以武欺人,軍紀國法不會饒過你!”

    胖墩聽得一愣一愣的,還是一挺小胸脯大聲應道:是!

    “很好,孺子可教也。”徐銳點點頭,又道,“現在教你第一課,出拳!”

    簡單講解了幾句之後,胖墩便站到院子一角練習去了,小胖子的一顆習武之心還是非常堅定的,如此枯燥的練習,也是樂此不疲,王大娘見了,又是心酸,又是欣慰,不過她很快擦去眼淚,把紅果兒從江南懷裏接過去,轉身走開了。

    江南便側身輕輕偎入徐銳懷裏,說道:“阿銳,這不是做夢吧?”

    “不是。”徐銳用力摟緊江南,柔聲道,“好日子纔剛剛開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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