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抗日之特戰兵王 >14.第14章 簡單粗暴
    小鬼子的司令部所在地並不是什麼祕密。

    從淞滬會戰開始,從鬼子的第3、第11師團在獅子林、川沙口登陸開始,中國*軍隊就發現了一個規律,小鬼子的司令部基本上都和炮兵在一起,而小鬼子的炮兵陣地上基本都會升起觀測熱氣球,所以,只要看到觀測氣球就能知道鬼子的司令部所在。

    不過,發現鬼子的司令部是一回事,威脅鬼了司令部卻是另一回事。

    淞滬會戰到現在,還沒有一支中國*軍隊能對任何鬼子的司令部構成威脅,不要說派譴軍司令部,或者師團司令部,就連聯隊司令部甚至是大隊司令部,都沒有遭到中國*軍隊偷襲並且被摧毀的記錄,由此,鬼子也是越發的驕狂。

    立花聯隊的司令部就設在城東三公里的開闊地,緊挨着公路。

    在今天之前,暫編七十九師的官兵從未想過偷襲鬼子司令部。

    不過,今天,徐銳卻要帶着暫編七十九師的四百多號殘兵去偷襲立花聯隊司令部,去實現這個暫編七十九師齊裝滿員時都不敢去想的目標。

    徐銳的整個計劃是這樣的,他先帶着一個排喬妝鬼子進入司令部內,如果有機會,就直接對小鬼子實施斬首,令其喪失有效指揮,然後再與大隊人馬裏應外合,拿下司令部;而如果沒有機會實施斬首,就在鬼子司令部內製造騷亂,配合大隊人馬強攻!

    在林風看來,徐銳的整個作戰計劃簡單又粗暴,簡單到近乎於草率。

    然而,徐銳卻不這麼認爲,徐銳認爲,越是簡單的計劃才越能夠得到有效的執行,那些把作戰計劃制定的異常複雜的,不是剛從軍校畢業的見習軍官,就是隻知道紙上談兵、誇誇其談的作戰參謀,而他徐銳卻是個身經百戰的老兵!

    在東林書院的山門外簡單做了動員,暫編七十九師的殘部便開拔了。

    徐銳帶着五十多個殘兵,假扮鬼子,乘坐兩輛邊三輪、兩輛卡車走公路,大搖大擺的向鬼子司令部進發,林風則率領剩下的三百多個殘兵,藉着夜幕的掩護,抄近路急行軍,徐銳控制着車隊車速,確保兩路人馬同時到達鬼子司令部。

    大約四十分鐘後,徐銳率領的車隊率先抵達鬼子司令部的大門外。

    鬼子的司令部堪稱戒備森嚴,大門口除了有崗亭,左右兩側還砌了兩個環形街壘,每個環形街壘後面都架了一挺歪把子。

    看到車隊駛過來,街壘後面的兩挺歪把子便立刻架起來,將黑洞洞的槍口對準走在車隊最前方的邊三輪摩托,徐銳假扮鬼子軍官,就坐在第一輛邊三輪摩托車上,徐銳不緊張,可負責駕駛摩托車的老兵卻立刻緊張了起來。

    這樣的大搖大擺的接近鬼子,對老兵來說,也是前所未有的經歷。

    “別緊張。”徐銳趕緊小聲提醒,“你就當這些小鬼子都是白癡。”

    車隊緩緩駛近,一個鬼子兵從崗亭裏出來,向車隊打出旗語,示意靠邊停車。

    徐銳示意老兵將邊三輪停到旁邊,然後從車斗裏跳下,大步迎向那個鬼子兵。

    走到那個鬼子兵的跟前,徐銳劈頭蓋臉就是一通訓斥,訓得鬼子兵低垂着頭,都不敢讓徐銳跟他對口令,不得不說,小鬼子的等級觀念可謂根深蒂固,士兵面對軍官根本就不敢有一絲一毫的頂撞,完全處於弱勢境地。

    徐銳很清楚小日本的民族劣根性,所以顯得有恃無恐。

    徐銳劈頭蓋臉一通訓斥,將鬼子的哨兵訓頭暈頭轉向。

    “哈依!”

    “哈依!”

    “哈依!”

    鬼子哨兵被徐銳訓得小雞啄米似的,只知道鞠首道歉。

    徐銳很蠻橫的推開哨兵,正要往鬼子司令部大門口闖,大門內卻驟然傳來了雜亂的腳步聲,遂即一批鬼子兵便從大門內涌出來,徐銳一眼掃過去,發現從大門內出來的鬼子兵足足有二十來個,其中有一多半居然是軍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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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立花幸次站在廢墟中,一站就是半個小時。

    這裏就是之前失蹤的那個支援小隊遭受伏擊的地點,戰車中隊的十幾輛裝甲車車燈,還有幾十支手電筒將整片廢墟照得亮如白晝,廢墟上的屍體已被擡走,不過從遺留的彈坑以及斷垣殘壁上的彈孔,仍然可以部分還原當時的戰鬥場景。

    立花幸次走到一根傾倒的房梁前,對着房樑上的彈孔看了

    半天。

    秋田少佐走過來,對立花幸次說:“聯隊長,你看時間不早了……”

    立花幸次揚起手,制止了秋田少佐,然後指了指廢墟,沉聲說:“秋田桑,不知道你發現什麼沒有?”

    秋田少佐默然搖頭,他真是毫無發現。

    立花幸次卻脫了白手套,用手拂去那根房樑上的灰塵,然後指着上面的彈孔說:“秋田桑你看,從這個彈孔的形成,可以知道子彈是從那個方向射過來的。”說完,立花幸次指了指廢墟右前方的小洋樓天台。

    秋田少佐默然不語,這又能說明什麼問題呢?

    立花幸次又走到一堵塌了一半的土牆前,指着牆上的彈孔說道:“秋田桑,你再看這堵牆上留下的彈孔,卻是從那個方向射過來的。”

    秋田少佐順着立花幸次手指的方向看去,持到了一棟木頭結構的老舊民房。

    “再看這裏。”立花幸次又走到廢墟中,指着其中一塊木板說,“這木板上留下的彈孔方向卻又不相同,從彈道看,這些子彈是從正前方射過來的。”停頓了一下,立花幸次又說道,“秋田桑,現在你發現什麼沒有?”

    秋田少佐道:“中國*軍隊有三挺機槍,擺自三個不同的方位。”

    “不僅如此。”立花幸次擺了擺頭,說,“秋田桑,難道你就沒有發現,這三個射擊點的視野都很開闊,而且正好構成一個三角形?如果這三個射擊點各負責一百二十度射界,則正好可以構織成一片毫無死角的火力網!”

    “三角形?毫無死角的火網?”秋田少佐聞言凜然。

    立花幸次的臉肌抽搐了一下,又道:“如果皇軍不幸踏入了這個三角形,面對來自三個不同方位、毫無死角的交叉火力,既便是再冷靜的老兵,也會懵然不知所措,既便是一整個步兵小隊,也會在頃刻之間玉碎!”

    秋田少佐終於反應過來,悚然說道:“聯隊長的意思是說……”

    立花幸次點了點頭,鐵青着臉說道:“伏擊支援小隊的中國*軍隊根本就沒有兩個營的兵力,甚至連一個連的兵力也沒有,中國*軍隊其實就只有三個機槍小組,中國*軍隊只用三挺機槍就幹掉了我們一個支援小隊!”

    秋田少佐皺眉道:“這麼說起來,我們豈非是中計了?”

    “是,我們中計了。”立花幸次恨聲道,“我們中了中國人的金蟬脫殼計了,中國人利用我們的誤判,替他們的殘部創造了突圍的機會,可惡!”

    秋田少佐凜然道:“真要是這樣,中國*軍隊的指揮官可是着實不簡單。”

    “何止是不簡單,便是從陸軍士官學校畢業的高材生,怕也不過如此了。”立花幸次悶哼了一聲,神色間有着說不出的陰鬱。

    作爲一名陸軍大學畢業的高材生,尤其還是軍刀組的成員,立花幸次一貫自視極高,別說是中國的少壯軍官,就連日本的少壯軍官也不放在他的眼裏,可是,現在,他卻被一箇中國*軍官給戲耍了,這讓立花幸次情何以堪?

    秋田少佐道:“聯隊長,擁有如此高超的指揮造詣的中國指揮官,對於皇軍而言是個極大的威脅,我們應當不惜一切代價找到他,殺死他!”

    “晚了,已經來不及了。”立花幸次嘆息道,“這麼長時間,他早走遠了。”

    停了下,立花幸次又咬着牙說道:“不過沒關係,只要中日之戰還沒有結束,我們和他就總會有在戰場上相遇之時!”

    有句話,立花幸次並沒有說出來。

    等到他和這個中國指揮官在戰場上再次相遇,他一定要把今天所遭受的恥辱,十倍百倍的奉還對手,此時的立花幸次並沒有想到,他和對手馬上又會在戰場上再次相遇,然而,非但沒能將恥辱奉還對手,反而遭受了更大的恥辱!

    城中戰事告一段落,睏意便如潮水一般襲來。

    算起來,立花幸次已經整整三天沒有閤眼了。

    擡起手腕看了看錶,離次日凌晨,離派譴軍司令官的專列到達無錫火車站還有足足四個多小時,立花幸次便低頭鑽進他的裝甲指揮車,再吩咐勤務兵在三個小時後叫醒他,然後靠在座椅上就睡熟了過去。

    裝甲車的避震很硬,再加上街道也被炸得凹凸不平,勤務兵怕影響立花幸次休息,便吩咐駕駛員將車開得很慢,像蝸牛一樣往前爬,立花幸次的指揮車開得慢,整個戰車中隊的戰車還有坦克也只能跟着像蝸牛一樣往前爬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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