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些貧困的低階女修們甘願做爐鼎是爲了走捷徑提升修爲，爐鼎都要簽訂契約，女修們又不是傻子，會心甘情願淪爲低階男修的玩物？
“這百媚閣中供人玩樂的女子是凡人還是修士？”陶蘿想了想，在張芳華手心寫道。
張芳華詫異的看了她一眼，道：“當然是修士了，凌天城附近最不缺的就是低階女修，況且凡人女子皮膚差身體雜質又多，用多了有損修爲，修士們都不屑去玩兒的！”
凡人女子皮膚差身體雜質多……
陶蘿忍不住摸了摸自己遠不如張芳華晶瑩細膩的臉，再想想自己吃了無數清味丹都排不淨的雜質，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張芳華就笑道：“你臉上的綠色疤痕是怎麼回事，隔壁就有丹藥鋪子，你先買幾枚靈顏丹弄掉吧，看着都讓人瘮得慌！”
陶蘿搖頭表示不急，繼續在她手心寫道：“這百媚閣裏面的女修是怎麼來的，凌雲城允許隨便販賣女修嗎？那我們豈不是很不安全？”
“就你現在的鬼樣子，走在路上再安全不過了！”張芳華笑着跟她開玩笑，見陶蘿表情認真，就解釋道：“放心吧，我都不怕你怕什麼！一個散修城鎮若想發展壯大，最基本的一點就是能保障低階散修的安全，凌雲城的城主是英明之人，怎麼可能自斷後路，這百媚閣的女修都是心甘情願簽訂了契約的，任誰都挑不出不是來！”
心甘情願淪爲玩物，此生再沒有寸進的機會？
陶蘿更加不能理解了。
張芳華就冷笑着解釋道：“你以爲那些爐鼎鋪子靈石多四處撒錢啊，每年都要收那麼多低階女修，最後成功築基的爐鼎連一半都不夠，剩下的都被賣到百媚閣這種地方了！”
“可是我看過她們籤的爐鼎契約，上面沒有這一條啊！”陶蘿有些驚訝。
張芳華鄙夷的說道：“爐鼎鋪子手段多着呢，總有方法讓那些小姑娘自己陷進去，說白了，人家憑什麼靈石丹藥白養着你，要是你資質差吃了一堆丹藥也無法築基，難道還讓人家賠本不成？”
這倒是，買的不如賣的精，那些初出茅廬的小姑娘怎麼可能算計過這些凌雲城紮根多年的爐鼎鋪子……
陶蘿深有同感的點頭，快要走過去的時候，忍不住又回頭看了那百媚閣一眼。
不知道陳月跟紫凝是不是進了這地方？
“走吧，管這些幹什麼，這世上哪有什麼捷徑，要麼你是修二代，要麼就乖乖辛苦攢靈石，一步登天哪裏是那麼容易的？”張芳華顯然很看不起那些自願做爐鼎的女修，嘲諷的說了一句，拉着陶蘿快步走向了隔壁的丹顏閣。
“這百媚閣附近都是賣養顏類丹藥的鋪子，你正好買一枚靈顏丹把臉上那坨綠除了。”
見陶蘿似乎興致不高，她促狹的笑道：“放心吧，就算你臉上沒那坨綠也不會有人想抓你做爐鼎的，太老了！”
這下陶蘿終於回過神來，從兜裏抓了幾根小臭掉的毛就糊到了她臉上。
兩人打打鬧鬧的進了丹顏閣
他絮絮叨叨的還想說，張芳華不耐煩的打斷了他：“給我拿一枚下品靈顏丹，最便宜的那種！”
那男修的目光終於落在了陶蘿的臉上。
待看清楚張芳華跟陶蘿親密隨意的動作，他眼珠子一轉，又滿臉堆笑的說道：“您這妹妹臉上的疤用點兒中品靈顏丹就好，再加一枚清體丹，等體內的雜質驅除了，保證跟您一樣漂亮！”
張芳華就看了陶蘿一眼，問道：“都來一枚？”
陶蘿搖頭，在她手心寫道：“只要靈顏丹，最便宜的那種。”
張芳華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中品靈顏丹跟清體丹各拿一枚。”她付了靈石，將丹藥一股腦的塞給了陶蘿，“小氣鬼，姐姐送你了！”
陶蘿毫不客氣的將靈顏丹吞入口中，又將清體丹還給了張芳華。
出了丹顏閣，張芳華忍不住傳音道：“你好歹得了兩個金丹期修士的儲物袋，那麼多靈石煮着喫啊，連排除雜質的清體丹都捨不得喫！”
陶蘿笑而不語。
她可是喫過千年清味丹的人！青藤宗的庫存全給她喫光了，別說排出雜質了，她連一泡屎都沒拉！
凌雲城長老講道的地方在城中央的雲禪臺，路上趕着去聽講的修士越來越多，張芳華不由的加快了腳步，陶蘿被她拉着在人羣中左突右穿，一不留神就被人撞了一下。
“哪個不長眼的傢伙？”張芳華靈識一掃，便發現那是個練氣後期的男修，她皺了皺眉，臉上怒意一閃而逝，但不經意間泄露的威壓已然讓那男修冒出了一身冷汗。
陶蘿是跟她一起的，那練氣後期男修敢衝撞陶蘿，分明是不把她這個築基期前輩放在眼裏，若不是人實在太多，張芳華很想返回去好好教訓那人一頓。
“算了。”陶蘿忽然拉了拉她的衣袖，將她帶離了人羣之中。
“你不聽講道了嗎？”張芳華疑惑的傳音道。
陶蘿拉着她一直走，直到走到一個僻靜無人之處，纔在她手心寫道：“芳華道友，你剛剛好像說過，那金山是百媚閣的管事？”
“是的，他管着百媚閣的日常丹藥供應，也算閣中有頭有臉的人物。”張芳華點頭，表情有些不解：“你問這個幹什麼？”
“他坑的我們差點兒死在河心島，難道你不想報復回來？”陶蘿笑容陰森的寫道。
張芳華臉色一變，也想起了河心島不愉快的回憶。
那萬惡的金山將一本祕籍封皮扔給了她，引來三名金丹期修士追殺，若不是陶蘿的祕密武器，她大概就真的有去無回了。
“等我修爲上去了，當然要報復回來，他扔給咱們的那本玉虛破空訣可是頂級煉體功法，我想要很久了！”張芳華表情狠辣，聲音帶着幾分遺憾：“可惜現在還不是時候……”
“不，現在正是時候。”陶蘿笑了笑，一筆一劃的在她手心寫道：“有個機會，你願不願意幹票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