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可真是疼愛你兒子啊!”
陶蘿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盯着魏桐菲繼續問道:“只有這一個要求嗎?”
“額, 還有……”魏桐菲想了想, 又補充道:“我需要足夠的修煉資源,妖修搶了馭獸宗的寶庫,裏面有一面乾坤照妖寶鏡,我要那個東西!”
“哦,照妖寶鏡啊!聽起來似乎不錯!”陶蘿語氣更和藹了,她眉眼彎彎, 笑得像個可愛的散財童子, 繼續循循善誘道:“就這個嗎?你還有沒有別的要求, 不妨一併說出來。”
別的要求?
這啞巴女修剛剛還是滿臉厭惡, 怎麼現在換了個模樣,脾氣和善的簡直就跟換了個人一樣!
看來那隻噬靈鼬真的對她很重要啊!
一會兒工夫, 魏桐菲腦海裏已經轉了無數個念頭,她咬了咬脣,道:“我還要一門天階修煉功法,最好是八大門派的, 哦對了,你不是跟正元門的徐琅關係很好嗎?如果能弄到正元門的正元化清訣就更好了!”
“哦,再加上一本天階功法啊!最好是正元門的!”
陶蘿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後再次提醒道:“就這些了嗎?還有沒有別的要求了?”
魏桐菲皺着眉想了很久,終於搖了搖頭:“暫時沒有了,如果我想起來再告訴你吧!”
“哦,沒有了啊!”陶蘿長舒了口氣,輕鬆的站了起來,“說完就好,留下儲物袋你就可以滾蛋了,我這裏不收留乞丐,尤其是又蠢又臉皮厚的那種!”
她的語氣輕蔑,彷彿在嘲笑一個智障,魏桐菲瞪大眼睛,以爲自己聽錯了:“你這是什麼意思?你耍我?你竟然敢耍我?”
“我沒別的意思,我就是想看看,一個人究竟可以無恥到什麼地步!”
陶蘿彎脣一笑,傳音中帶着幾分佩服,“現在我終於知道了,完全超出人類的下限啊!被綁着還這麼多廢話,不就是睡了個妖修而已,你以爲你是妖族的祖宗嗎?想在我跟前裝逼,你先把五大烏妖王全睡了再來啊!”
跟烏妖王提要求,要馭獸宗的至寶乾坤照妖寶鏡,還要正元門至高無上的正元化清訣……
這女人怎麼不上天呢!
事實上,魏桐菲氣得快要上天了!
“賤人,枉我師弟對你那麼好,你竟然絲毫不把我們放在眼裏,等我找到我兒子,一定會將你……”
“那你就去找啊,我好怕怕啊!”
陶蘿手腳利落的扒着她身上的儲物袋,將三個鼓囊囊的儲物袋解下來後,她上上下下打量了魏桐菲一陣,又開始扒她身上的衣服。
這下魏桐菲真的害怕了,她驚恐的退後幾步,瞪着陶蘿問道:“你、你想要幹什麼?”
“不幹什麼,就是覺得你身上的護甲不錯,扒下來好賣錢啊!”
陶蘿笑得跟之前一樣和善,傳音中帶着一絲無奈:“沒辦法,你不肯給我報酬,我只好自己動手了,其實我也不想這麼幹的,不然你自己脫?”
魏桐菲怎麼可能自己脫?
嘖嘖,可別說,不愧是琉璃華寶閣出來的女修,全身上下的首飾都是極品啊!
陶蘿滿足的清點自己的戰利品,魏桐菲被扒的只剩了一條薄薄的長袍,她抱着長袍下空蕩蕩的身體,尖叫道:“你怎麼能這樣?你太過分了,我兒子是妖族的功臣,他要是知道你這樣對我,將來一定會……”
“哦,將來會殺我嗎?告訴他我等着呢!”
陶蘿頭也不擡的打包着戰利品,將所有的東西都收拾好以後,她踹了踹凌翊的房間門:“凌道友,這女人沒用了,給我扔出去吧!”
凌翊:“……”
他一直在隔壁用靈識關注着雜物間的動靜,眼睜睜的看着魏桐菲呱噪個沒完,陶蘿就那麼笑容滿面的聽着,而聽到最後,這女人居然直接上手了!
他慢吞吞的走了過來,魏桐菲看見他的身影,彷彿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尖聲叫道:“這位道友,求求你救救我,我是琉璃華寶閣閣主的女人,我兒子是妖族的恩人,只要你幫我殺了這啞巴,我什麼都給你!”
魏桐菲原本就長得極美,這會兒被陶蘿扒的一乾二淨,玲瓏的曲線在長袍下若隱若現,配着那張滿是淚痕的俏臉,看起來楚楚可憐,凌翊斜睨了陶蘿一眼,嘖嘖感
嘆道:“把好端端的一個美人弄成這樣,你可真狠心!”
他的話帶着幾分憐香惜玉的味道,魏桐菲眼睛一亮,抽抽噎噎的哭了幾聲,一雙杏眼可憐巴巴的看着凌翊,正要哭訴自己的委屈,就聽到那男人話鋒一轉,又說道:“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與其把她扒成這樣,還不如直接一刀殺了!”
魏桐菲滿腹的委屈頓時憋了回去。
媽媽呀,這男修比那啞巴女修更狠,一開口就要斬草除根,還不如被扒乾淨扔掉呢!
她咬緊了嘴脣,緊張的看着陶蘿,想知道那啞巴女修會怎麼做,偏偏陶蘿是個啞巴,她急的都快昏厥了,也只看到了那啞巴女修懶散的笑容。
“真不殺?”凌翊皺眉問道。
“不殺。”陶蘿答的很乾脆,“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她欠我債不欠我命,我只要我該得的報酬,幹嘛要殺她?”
凌翊覺得陶蘿腦袋真的有坑:“剛剛那魏桐菲說了,她是琉璃華寶閣閣主的女人,若是放她離開,終究是個禍患。”
“勞紙行得正坐得直,勞紙只拿我該得的東西,勞紙無所畏懼!”
陶蘿表情囂張一臉正氣,凌翊看着她那張霸氣十足的小臉,十分想一巴掌打醒她。
然而陶蘿只是輕啓朱脣,做了個張口的動作,他立刻聽話的拎起了魏桐菲,問道:“把她扔到哪裏?”
“隨便。”陶蘿纔不關心這個,她正翻騰着魏桐菲的儲物袋呢,找來找去沒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她不由的皺起了眉頭。
終於擺脫了被滅口風險的魏桐菲鬆了口氣,插話道:“我早就說了,馭獸宗的寶庫不在我身上,我既然敢威脅你,自然有威脅你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