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 又是個大美人啊!這美女長得不比藍韻真人差,大帝您眼光不錯嘛!”

    陶蘿瞅了眼記憶中的美人, 又想起了在藤皇谷見過的那副絕美畫像,兩個美人都是清麗絕世美豔動人,陶蘿羨慕之餘, 倒是有點兒佩服姜衍的運氣。

    這麼兩個美人怎麼都被姜衍這個智障給碰到了!

    “好看有個屁用!那倆女人就白長了一張臉,心都是黑的!”

    誰知姜衍卻跟炸了毛的獅子一樣, 憤怒的咆哮道:“我算是明白了,好看的女人都是蛇蠍心腸,這個叫韓落雪的女人騙走了本帝的星衍之花, 那個叫藍韻的女人將本帝埋在地底萬年不見天日, 漂亮的女人沒一個好東西, 從那以後本帝就發誓, 以後再也不相信好看的女人了,女人還是要找醜的!”

    他當年就是太年輕,才以爲漂亮的女人心腸跟臉一樣美,結果被騙得淪落到現在的地步!

    姜衍怒氣沖天的回憶着過去, 陶蘿越聽越不是滋味。

    什麼叫再也不跟漂亮的女人打交道了,這話是什麼意思?

    難道自己不漂亮嗎?難道自己不萌嗎?退一萬步講, 就算自己沒那兩個女人漂亮,那也不醜啊!什麼女人還是要找醜的, 姜衍這話真是太太太讓人生氣了!

    陶蘿氣得肝疼,伸手就想掐它一頓,然而, 姜衍的話還沒說完呢,他抖着小圓葉,語氣比之前更加憤怒更加絕望,把陶蘿的心臟震的晃動個不停。

    “好不容易找了個醜女人,誰知道比那兩個還不省心,好看女人好歹活的舒服,天天被一堆男修捧着供着,要什麼有什麼!而你呢,自從跟了你,不是挖坑就是挨餓受凍,本帝就從來沒過過一天舒坦日子!”

    可憐的大帝悲從中來,忍不住對天長嘆道:“本帝這是究竟做了什麼孽啊!想回上界怎麼就那麼難!”

    “你TM那是活該!”

    陶蘿已經忍了很久了,姜衍最後一句話說完,她的洪荒之力終於徹底爆發了,搖着腳裸處的嫩芽怒吼道:“勞紙還不知道做了什麼孽呢,自從碰上你,勞紙就沾上了擺脫不掉的口臭,勞紙這麼萌居然有口臭?還要不要愉快的上男神了?自從沾上你,勞紙就從來沒過過一天正常日子!”

    姜衍被扯的生疼,忍不住回罵道:“你以爲本帝想賴着你?本帝不就是一時看走眼了嗎?如果有後悔藥的話,勞紙現在就吞下去,立刻!馬上!”

    “我日?你坑了勞紙還是我的錯?怪我咯?都怪我咯?”

    陶蘿比他還憤怒,乾脆拿出砍刀砍腳裸處的破藤:“勞紙現在就把你連根砍斷,省得你天天噁心勞紙!”

    “你砍啊!砍死本帝你遲早要被那魔頭奪舍,我倒是要看看你敢不敢砍?”

    “被魔頭奪舍也比被讓你噁心死強!”

    姜衍:“你個傻逼!”

    陶蘿:“媽的智障!”

    空曠的幻海冰原上,一人一藤吵得不可開交,而陶蘿體內,秦蒼絕的魂影則是一臉懵逼。

    這女人怎麼了?怎麼忽然就跟發瘋了一樣,心臟狂跳個不停,眼睛瞪的大大的一副要喫人的模樣,還拿起砍刀磨自己的左腳,而且她左腳處那是什麼,一株細細長長的植物?

    看起來似乎還有些熟悉,彷彿在哪裏見過似的……

    秦蒼絕想了很久,始終想不起在哪裏見過這種植物,陶蘿的舉動實在太過反常,他忍無可忍的說道:“麻煩你注意一下,我們還要對付韓家的修士,請不要做出這種不理智的行爲。”

    簡單的一句話,陶蘿收回了刀,姜衍縮回了芽。

    秦魔頭一語點醒夢中人,眼下還要大事要幹,陶蘿要努力求生,姜衍要找韓落雪復仇,完全沒時間浪費在撕逼上。

    “臭藤,這次先饒你一命,滾回去好好反省吧!”

    “臭丫頭!本帝早晚要你好看!”

    互相丟下一句狠話,陶蘿閉了眼不再看那臭藤,沉下心神跟秦魔頭商議。

    “秦魔頭,那修士的記憶你也看到了吧?韓家有一個叫韓落雪的女人,似乎跟家主韓嘉平不太對付,我們要想活命,或許可以利用這一點。”

    她心情不好,也懶得稱呼什麼前輩了,直截了當的說道。

    秦蒼絕微微皺眉,反問道:“你怎麼知道那女人跟韓嘉平關係不好?韓七明的記憶中並沒有這一點。”

    “這不是廢話嗎?明明韓嘉平纔是真正的家主,所有的韓家修士卻更畏懼另一個女人,我要是韓嘉平我也不待見她啊,誰願意給別人當傀儡啊!至於韓家底層的那些修士,聽到的都是些偉光正的口號,高層之間的齷齪怎麼會告訴他們?”

    秦蒼絕:“……”

    他再次深深的體會到,爲什麼人修明明實力最弱,卻在修真界混得最好了,除了人修特別能生以外,靈智也是一個很關鍵的原因——人修真的是太狡猾太狡猾了,不過是一段小弟子的記憶,這女人就能想到這麼多東西!

    “那你想怎麼利用這個矛盾?” 秦蒼絕心服口服的問道。

    “先儘量利用法陣逃跑,如果逃跑失敗,那就換第二套計劃,挑撥韓嘉平跟韓落雪的關係,到時候鷸蚌相爭漁翁得利,我們這樣這樣,那樣那樣……”

    “如果這兩個計劃失敗,我還有第三套逃命計劃……”

    陶蘿說的興起,秦蒼絕魂影周圍的黑色霧氣卻越來越濃了。

    這女人太陰險,他得多加防備,免得自己也被坑了!

    “咦,我說了這麼多,你怎麼都沒反應啊?”

    陶蘿好不容易把自己精心準備的計劃說完,卻發現秦魔頭正站在離自己最遠的位置,雖然臉被魔霧掩蓋,但陶蘿隱隱能感覺到,他的表情一定很嚴肅。

    “前輩,你怎麼了?”她疑惑的問道。

    “沒事,你說的不錯,我沒有意見。” 秦蒼絕頓了頓,慢吞吞的說道。

    “那就對了!聽我總沒錯,勞紙在修真界縱橫這麼多年,靠的是什麼你知道嗎?完全是凌駕於所有人之上的智商!什麼實力啊都是虛的,我用智商就可以碾壓那羣智障!”

    陶蘿洋洋得意的自誇完,開始盤算自己的計劃有什麼疏漏之處,秦蒼絕卻縮在她體內的某個角落,再次懷疑自己進入這女修身體是不是一個正確的決定。

    這女人真的是太狡猾了!

    時間飛逝,一個月後,韓家的大部隊又來了。

    韓忠義看着遠處雪地上,自家小徒弟已然失去魂魄的身體,心不由的抽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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