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許願的舞蹈,最多隻有中上水平,勉勉強強能夠擠進前十。
瑞傑目光深沉,疑惑着爲什麼簡連城一定讓他選擇許願這個女孩。
他們倆什麼關係?
一分半時間結束,許願鞠躬下臺,來到瑞傑的身邊,看着這個年輕的舞王,笑容燦然,語氣恭敬。
“瑞傑先生,您好,我是許願,我想參加您的商演活動,爲了救治我的母親。”
說出原由,許願臉色有些尷尬。
她想主動認識瑞傑,希望能夠接手商演,哪怕一場也好。
瑞傑沒有轉頭看向許願,只是語氣專業地做了個評價。
“許願同學是吧,你剛剛選擇的是當下風靡的熱舞《HATE》,這個舞蹈在於性感和熱辣,你沒有很好的表現出來。”
聽到瑞傑的評價,許願內心有點失望,但是她要堅持。
“我會好好跟着瑞傑先生學習的。”
沒有懇求,許願只是大方地說出自己的堅持,清亮的眸子裏坦坦蕩蕩。
“不好意思,最終結果,我的助理會通知的。”
瑞傑不着痕跡地友好拒絕。
許願眼神黯然,惆悵地離開,估計······這次的商演沒法接手了。
路過言念孀時聽到了她嘲笑的聲音。
“哎呀呀,沒有發揮最好吧,是不是哪裏痛着了,所以才找瑞傑用美人計吧。”
許願沒有理會她,只是徑直走出表演大廳,身後是梁思思的身影。
一路上,許願沉默不語,僵硬的步伐一步一步走向校園大門,她的腦海都是勸說自己要不找份兼職來籌錢。
但是,舞蹈是她一直以來所堅持的,不光爲了接商演,還爲了在舞臺上綻放光芒。
梁思思頭眼朝天,眨巴的眼睛思考着如何安慰許願。
校門外,一輛黑色的瑪莎拉蒂停駐着。
車門大開,一雙修長的腿伸出,隨即挺出高大挺拔的身軀。
簡連城邁着優雅的步伐,和單妍兩人並肩步入校門,只一眼,就看到了不遠處相向走來的許願。
“連城,你看,那就是澤凱的訂婚對象,許願,多土氣呀,看看那衣服,多沒品位,還有那走姿,簡直沒有名媛的風範······”
單妍一看待許願,張口一通地嫌棄,毫無貴婦高雅的形象,也沒有注意到簡連城眼中的一絲不快。
“姐,你先回去吧,我幫澤凱好好看看。”
簡連城視線沉鑄在目光渙散,氣息低糜的許願身上,冰冷的語氣打斷了單妍的話,另她一怔。
單妍不明所以地擡頭看了眼簡連城,尋思片刻,想起丈夫穆光御下午還有一碗藥要送去,點頭囑咐簡連城幾句就離開了。
“願願,你看校門口的那個人好帥呀!”
梁思思花癡般的語氣讓許願目光匯聚,朝着門口看去。
陽光下沐浴的優雅冷漠的男人,身穿純白色西裝,修長挺拔的身軀在地上投射下常常的陰影,目光犀利地注視着她。
“簡連城?”
“什麼?簡連城?”
就在梁思思準備好好看看許願口中的簡連城時,一道純白色的身影如閃電般從眼前閃過,然後身邊的許願剎那間消失了。
“簡······簡連城······”
梁思思站在原地石化,剛剛的俊臉和她在開學典禮上見到的真人一模一樣,是幻覺······還是看錯了······
簡連城一路拖拽着許願的手腕疾走,向着音韻大學旁邊的雲水灣公園。
“等等,簡連城,你弄疼我了!”
猛地甩開手腕上的大手,許願皺眉揉搓着生疼微紅的手腕,眼神幽怨地盯着簡連城。
簡連城細長的雙眸眯起,散發着危險的光芒,俯視眼前許願那張因奔跑後紅彤彤的小臉。
想起今天單妍說她去穆宅的消息,鬼知道他竟然有點惱火。
這個女人,直接上門服務了是吧。
爲了當上穆夫人,迫不及待了吧。
有了這個意識,簡連城迅速擒住許願的手臂。
“啊!好痛呀!你放手!”
肘部的疼痛讓許願渾身冒冷汗,眼眶中的淚水即將落下。
看到許願的表情,簡連城意識到她的不對勁。
再觀察到薄款純白色衛衣袖子的點點血跡,瞳孔一縮,立馬拿下她的書包,丟到一邊,動作麻利不容制止地託下她的外套。
“簡連城,你幹嘛?”
“你說我幹嘛,你看看你自己。”
急促帶點怒意的磁性聲音讓許願閉口低頭看着自己的手臂。
原本細小的針眼經過衣服的摩擦,有點破皮,一層滲血鋪滿皮膚,看得她噁心皺眉。
“有藥嗎?”
許願沒有回答,她感覺今天的簡連城有點不一樣,雖然依舊的高雅冰冷還陰晴不定,但是卻好似有點在關心她。
關心她,不可能。
許願連忙否定內心的這個念頭。
簡連城要是關心她,她還不如相信明天牛在天上飛呢。
簡連城見許願默不作聲,自己躬身翻看起她的書包,看到角落裏的創口貼和紙巾。
外傷必備的東西出乎意料的少得可憐,讓簡連城眉頭深鎖。
“你看看你這個女人,總是這麼不自愛。”
簡連城嘴角噙着一抹冰冷的笑意,雙眼的怒火更甚。
動作粗魯地幫許願擦拭滲血,然後一個一個地將創口貼貼上。
“簡連城,你怎麼這麼浪費。”
許願忍受着手臂上的疼痛,眸子中帶點生氣地看着簡連城。
內心有點心疼,那是她所有的創可貼,就被他這麼無情地浪費了。
“這麼心疼,難怪急着倒貼穆家,就差霸王硬上弓了。”
手上動作完成,簡連城嗤笑一聲,臉色陰沉,銳利的目光盯着許願的雙眼。
四目相對,心,狠狠地漏跳了一拍。
許願別開臉,尷尬地咳了幾聲,然後仰首看着簡連城。
“簡連城,你來幹什麼,別告訴我這是巧合。”
美目流轉,許願無所畏懼地朝簡連城抿脣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