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人臭味相同,的確天生一對。
許願似水的眸子泛着狡黠的光芒,笑顏逐開,心情舒暢地登上樓梯,回到臥室。
剛鎖上門鎖,震天的鈴聲從書包裏傳來,許願想當然地以爲是梁思思來尋她興師問罪的,結果看也沒看來電顯示就接起電話。
“喂,思思,放心吧,我已經回到家裏了。”
“思思?呵~許願,我不是你那小閨蜜。”
低沉如大提琴般悅耳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來,驚得許願將手中的手機丟向牀上,眼神驚呆地看着躺在牀中央的手機。
簡連城!
剛纔的聲音是簡連城沒錯,他······他是怎麼知道自己的手機號碼?
“喂!喂!喂!”
聽着電話那頭簡連城越發憤怒的聲音,許願猶豫片刻,再次伸手撈起手機,緩緩靠近耳旁。
“簡連城,你是怎麼知道我的號碼?”
許願控制着她的聲音儘量平穩,壓制着接手機的手指,以免一個忍不住,將電話掛斷。
“我替你支付醫藥費時看到了你留下的號碼。”
電話裏傳來簡連城輕蔑的笑聲,彷彿在說“你的智商已經負值,無藥可救”。
“請問簡總,你大晚上打電話過來,何意?”
許願嗤笑一聲,語氣淡然。
“難道簡總一貫喜歡在這個點打騷擾電話?”
簡連城在電話那頭穿着睡袍,瀟灑地平躺在游泳池邊的軟榻上,翻看手中的文件。
在聽到許願的後一句話,好看的嘴角揚起優美的弧度,眸子略帶笑意,看着在月光下波光粼粼的水面。
這個女人,有時候說話很能帶動他的笑意。
不錯,看來以後得多打打她口中的“騷擾電話”。
“你覺得呢?”
許願被簡連城的一個反問弄得一頭霧水,那他打來電話還能有什麼事。
“我覺得······需要問問你的大腦。”
因爲,你的大腦回路和正常人不同。
許願嘴角戲謔,在心裏說出後面半句話。
彷彿看了許願那雙不屑的眼神,簡連城微微一笑,帥得一塌糊塗。
“此刻,你肯定在心裏問候我。”
大眼一睜,許願眼中驚訝萬分。
他······他怎麼猜到的?
“和你說件正事,再過半個月就是市場營銷策劃大賽的初賽了,你有沒有準備好。”
這回許願的眼中滿是困惑不解。
市場營銷策劃大賽的初賽?她怎麼不知道?學校沒通知呀。
如果說簡連城的這句話像一顆石頭,投射在許願的心頭,濺起一簇水花。
那麼他的後面兩句就成爲了炸彈,讓許願思維泵亂。
“我可能會接受全球財經專刊主編的幕後評委邀請,所以你要好好準備······”
“因爲,你的智商,的確令人堪憂。”
簡連城輕笑着掛了線,眉眼笑意盪漾片刻,又恢復到往日那張矜貴優雅、寒氣逼人的神態。
“嘟嘟~”
隨後突然嚶嚶兩聲,倒在牀上。
爲什麼每件事情上都能遇見簡連城?
難道他就是她命裏的煞星,必要時出來嘲笑她一頓?
爲什麼······
又是一陣震天的鈴聲,許願這次看清了來電顯示確定是梁思思之後,才放心地接起電話。
“喂,思思,我已經到家了。”
“願願,你的腳還沒有痊癒,怎麼能回去?你說,你今天是不是去訓練舞蹈了。”
梁思思高分貝的聲音衝刺着許願的耳朵“嗡嗡”作響。
“思思,你冷靜點,我這不沒事嘛。”
在梁思思面前,許願除了簡連城的事瞞着她,其他的她從不撒謊,因爲這個閨蜜總有辦法尋找到最終答案。
“你還說,你還說,你的腳還要不要了?”
這話讓許願一怔,腳和母親的住院費,她自然選擇後者。
“思思,你知道市場營銷策劃大賽的初賽的時間嗎?”
許願避過方纔的話題,詢問梁思思她關心的另一件事。
簡連城的話不由地迴盪她的在耳邊。
“策劃大賽的初賽?”
電話那頭的梁思思皺眉搜尋腦海中的消息,突然雙眼放光,恍然大悟。
“這個不是一個禮拜前,學院網上發佈的紅頭文件嘛,你不會沒看吧。”
許願有點呆愣了,清亮的眸子裏第一次出現了迷茫的色彩。
“喂,願願,你不會最近訓練忙傻了吧,這可是每年都內定的時間,亙古不變的。”
沒聽到許願的迴應,梁思思疑惑地說出自己的想法。
“沒事吶,我只是問問。現在我的腳也沒事了,我明天就抱着電腦來學校上課。”
許願片刻回神,順手將寫字檯上的電腦塞進書包裏,確認安放穩妥才拉上拉鍊。
“好吧,願願,明天見。”
“明天見。”
許願掛斷電話,坐在牀沿,隨手拿起寫
字臺上的一本專業書,翻看起來。
還有半個月的時間就要初賽了,現在她要商演、寫策劃兩頭抓,時間這麼緊,晚上只能多看會兒書了。
看着看着,許願似乎想到了什麼,眼瞼慢慢閉合,然後就這麼晃晃悠悠地靠在牀頭睡着了······
告別了溫暖的校園三天,許願踏進學校大門的那一秒,覺得迎面而來的氣息都讓她留戀萬分。
還是校園的空氣清新怡人呀。
今天的許願一改原先的九分褲,穿起了長褲,目的就是爲了遮擋稍顯紅腫的腳踝,不讓梁思思爲她擔心。
“許願,你的腳是好了嗎?”
剛準備踏進教室的許願被言念孀叫住,她轉身看着來人。
言念孀塗抹着手上的精油,踩着亮麗的高跟鞋走到她的眼前,用力一嗅,然後一臉嫌棄的表情,掩鼻走開兩步。
“許願,你的腳還沒好吧,這麼濃的藥味,差點薰死我。”
言念孀眼神高傲,她估摸着那天的兩腳絕對是用盡大半的力氣踢上去的,許願能夠怡然自若地站在她面前,肯定用藥強行壓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