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小姐,這裏是您的臥房,希望您度過一個愉快的夜晚!”甜美清脆的聲音,菲傭微笑着鞠躬,然後邁着小步退下了。
許願走進臥房,摸上門邊的開關,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燈亮起,眼前的裝修讓她的瞳孔狠狠一縮。
香檳色的紗狀落地窗簾,偌大柔軟的歐式大牀,牀頭是由漢白玉精心打造,鑲嵌着數顆淺紫色的水晶,羊駝絨的圓形地毯,在牀下鋪開,淺白色藤蔓編織的電視牆上,一圈圈的琉璃珠圍繞着三十寸液晶電視。
豪!絕對的豪!
太有錢,只能用來裝潢臥房了。
許願摸着牀頭櫃上的琉璃水晶壁燈,冷潤舒滑的質感,沒有一粒灰塵,想必平時這間臥房也有人來時時打掃,以防萬一。
“許小姐!”
許願被身後清脆的呼喚聲拉回深思,轉身看着門口低頭彎腰的菲傭,手裏捧着超薄限量版的蘋果電腦和一套衣服。
“許小姐,先生讓我將電腦放到您的臥房,再讓我帶您去游泳池見他。”
“好的,請你等我一下!”
許願來到洗漱間,才發現鏡子中的自己凌亂不堪,微微皺眉,小心翼翼地拆除了頭上的紗布,梳理了頭髮,整理了衣服,隨後跟着菲傭來到了游泳池不遠處。
“許小姐,前面就是先生等您的地方!”菲傭恭敬地低頭,邁着小步,倒退而下。
許願側頭,看到前方空無一人的游泳場,有些詫異,她前走幾步,來到游泳池邊,環顧四周。
場地寬敞,風景宜人,露天游泳池在零碎地月光下波光粼粼,看不到池底,歐式軟榻上,只有一件真絲睡袍。
“簡連城,你人呢?”
許願呼喊一聲,得到得只有呼呼風聲,她轉身看着周圍的花花草草和假山,猜測着某人是不是躲在其中,露着雙鷹隼般的眸子,注視着她。
背對着游泳池,白皙腳踝站着的地方,一條健碩的長臂從水池中伸出,節骨分明的大手從握上了腳踝。
猛地一拉!
“啊!”伴隨着驚呼聲,許願的身子因着力道往後倒去,水池中濺起一朵巨大的水花。
許願被一雙大手拖至池底,在幽藍的水中,她睜眼看到了一張略帶笑意的妖孽臉龐,似笑非笑的嘴角。
男人堅實線條分明的胸膛,天人般雕刻的完美曲線,張開雙臂,在水中擺出一個愜意的姿勢。
在幽藍的水中,整個人散發着淡藍色的光芒,猶如海神般帥得上天入地無人能及,讓許願的心如野馬般奔騰不息。
“簡連城,你幹什麼,你明明知道我腦部有血腫,還拉我下水。”
許願從水中伸出腦袋,轉臉抱怨道,她緋脣微張,臉頰粉紅,上下起伏的胸膛暗示着方纔被某人美色驚豔到的不淡定。
“怎麼,看到我害羞了?”簡連城從水中出來,後退着仰泳,狹長的鳳眸沾着水汽,朦朧妖嬈。
他看着背對着他的女人,邪氣一笑,刷得游到她的面前,站立身軀,低頭看着她。“你放心,你的血腫沒有破潰,稍微沾點水沒有關係的。”
“哏!”許願冷哏一聲,扶着扶梯,走到邊上,拿起準備在一旁的浴巾,擦拭着溼漉漉的頭髮。
水中的男人走上臺階,水從從健碩的身軀上依依不捨地滑落,露出了胸膛,腰腹,大腿,直至整個完美的身段從水中浮現。
簡連城目光沉沉地望着許願,嘴角上揚,大手一攬,一條柔軟的浴巾蓋在了肩頭。
軟榻上,許願側頭擦拭着垂順的秀髮,渾身溼透,緊貼身軀,胸前的三顆鈕釦散開,露出若隱若現的山峯,不盈一握的腰肢,修長的雙腿。
第一次,簡連城覺得眼前的女人嫵媚到好似沒有穿衣服。
“許小姐,我本以爲你是根乾癟青豆,沒想到還挺有料的……”
許願擡頭,看到罪魁禍首就站在眼前,順着他熾熱的目光看向自己的胸前,淺藍色的內衣已經露邊,她迅速拉過一條浴巾蓋在肩頭,遮住胸前,眼神憤怒地望着簡連城。
她眼神憤怒,色胚!
爲什麼這幾天他的思維總是轉到這麼不純潔的事情上面,難道是荷爾蒙分泌過盛,發,情了!
“簡連城,你是不是荷爾蒙分泌旺盛了。”
“許小姐,你在想什麼不純潔的事呢,我講的是事實,你不是一直堅持自己的size不是120碼嗎,這不,眼見爲實。”
簡連城目光邪惡地掃過她的胸口,邪氣一笑,“況且,許小姐說我荷爾蒙分泌旺盛,那你現在,在看什麼呢?”
抽,怒氣狂飆,她看哪兒,她不對視着他嗎?哪兒看他了?他哪兒好看了?
簡連城沒說她還沒注意,這麼一說,她的眼神真當往下掃去。
溼漉漉的髮絲黏着在臉頰上,水珠滑落,滴在肩頭,溼透一片,高大而不失修長的身軀毫無保留地展現在她的面前。
純黑色的泳褲,勾勒出精瘦的臀部,泳褲中間……
轟——
許願感覺腦子充,血,鼻頭一熱,好似兩道熱流噴薄涌出。
她伸手摸摸鼻頭,還好沒有流鼻血,不然太丟人了。
“簡連城,你是故意這麼說的,所以……”
“所以,你才坐實了我說的話,真的看了。”
簡連城邪魅勾脣,再拿過一條浴巾,系在腰間,免得某人待會兒承受不住,熱血沸騰。
這個女人,他真得越逗越覺得有趣,越覺得有趣就越想逗她。
這算不算表示,其實他真得有點混蛋。
“簡連城,我不想和你繼續這個話題了,你找我什麼事?”
許願將手中擦拭頭髮的浴巾裹成一團,狠狠地砸向某人,不偏不倚,正好朝着某個重要的部位。
“許願,你想讓我不能人道嗎?”簡連城及時接過直衝而來的毛團,戲謔的眸子略顯怒氣。
“簡連城,這種問題要問你自己,況且說不定你真的失去了某項功能。”許願斜眼挑眉,嘴角狡黠地看着某雙怒火上升的黑眸。
簡連城一甩肩頭的浴巾,大步向前,兩手摁住兩條柔軟的玉臂,傾身向前,一隻膝蓋壓住修長的雙腿。
“你幹什麼?”
許願怒氣衝衝地看着突然撲倒她的男人,雙手鎖定,雙腿禁錮,男人溼漉漉頭髮上的水珠低落在她的臉上。
“簡連城,快放開我,你以爲你很輕嗎,你個一百多斤的男人,壓在我的身上,要死人的……”
簡連城嘴角斜笑,眉宇間掠過幾絲憤懣的色彩。
這個女人說壓着她了,哪裏壓着她了?明明還有三十公分的距離。
他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稱了她口中的話,再次傾身,這次真的躺着了她的身上。
緊密相貼的身軀,隔着溼透的襯衣,肌,膚之間的熱度直接傳遞給雙方,許願一張臉憋得通紅,她真切感受到了雙腿間某人泳褲中間的……
“簡連城,你快起來,我透不過氣了。”
“許小姐,我壓你也有好幾次了吧,也沒見得壓壞你呀。”簡連城咬牙,薄脣緊湊許願的耳旁,說話地同時呼出幾口溫吐的氣息。
“你……”許願徹底無語了,簡連城,論混蛋,你敢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她不和混蛋的人爭論。
“莫非,你今天和我玩欲情故縱的遊戲?”
簡連城擡頭看着她,拖長了尾音,猛然用力,修長遒勁的雙腿直接將纖長的小腿夾在之間。
本就緊的身體更加摸不透風,他都能感受到淺薄內內下傲人的尺寸,這種感覺很美妙。
許願瞳眸呆滯,慌神一下,他在說什麼?
“簡連城,你這樣會讓我產生誤會的。”許願揚起微笑,來掩飾心中慌張的情緒。
畢竟男人和女人天生差距太大,雖說某人清心寡慾,但是這幾天他屢屢不純潔的舉動讓她懷疑,簡連城是不是真的發,情了。
“誤會什麼?”簡連城目光森森,他很想知道這個女人此刻在想什麼。
“誤會你,獸性大發。”許願吞嚥口水,閉上雙眼,慢悠悠地吐出幾個字。
她的聲音在顫抖,她怕某人佈滿血絲的憤怒之眼,她怕某人直接採用少兒,不宜的行動。
半晌,她感到身上一輕,壓迫感消失,抖動的睫毛上臺,看到的是星星點點的藍天和一輪亮黃色的彎月。
許願長舒一口氣,扭動手腕,緩慢支起身體,偏頭看着隔壁軟榻上的男人。
“我不喜歡乘人之危,我喜歡投懷送抱。”簡連城給自己滿上一杯香醇的葡萄酒,冷冷一笑,銳利的雙眸直透許願的心底。
其實,剛纔這女人閉目的模樣,他真想採擷一番,硬生生地忍住了。
這句話讓許願目瞪口呆,她表示沒看到簡連城喜歡女人投懷送抱,畢竟那可以填滿黃浦江的女人恨不得直接脫光待幸。
簡連城自說自話,自打嘴巴。
“簡先生,我不打擾您的興致,我先回去寫策劃書了,免得浪費您的一番好意。”
簡連城沒有挽留,看着許願高挑纖瘦的背影,邪魅一笑,端起酒杯,仰首喝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