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仙紀遙 >第一百四十三章 難免一戰
    拍了一下腦袋,何卷卷討好地笑了一下,接着將靈氣聚在雙眼,向之前慕夕辭寫的地方看去。

    ‘前方有御劍閣和三清閣的兩隊人。’

    ‘那咱們趕緊去和同門匯合啊。’何卷卷一喜,用靈氣歪歪扭扭寫道。

    ‘不行。我們要繞道而行。’

    ‘爲什麼啊?人多不是更好點麼。’

    ‘先完成你的任務比較緊迫。’慕夕辭搖了搖頭,示意何卷卷小心行事。接着向右方出發打算繞過這一羣人的察覺範圍。

    雖然搞不清楚狀況,但何卷卷一向聽慕夕辭的話。所以她連想都沒想,就緊緊跟在對方的身後一起離開這是非之地。

    誰知兩人剛繞到三清閣人馬的正後方,卻有一物追風掣電般衝了過來。慕夕辭慌忙拉着何卷卷撲在地上,躲過了這一迎面之襲。

    何卷卷本想扭頭罵偷襲之人,結果一見之下匆忙爬到了好友身後。

    慕夕辭祭出玉衡帶,帶着何卷卷一點點向人羣的方向後退。她們二人加起來,估計打不過面前的這隻三階殘狼。

    小葉笛似是可以控制殘狼,但身後就是兩派人手,她這一出手可就等於暴露了自己的保命之術。所以她還是選擇了退後,隱而不發。

    殘狼的個頭其實和畫逸的那隻敖雪不相上下,但毛色卻是泛着灰黑。最突出的是殘狼那詭異的頭顱,半黑半白。仔細看能分辨出眼耳口鼻,可猛一望去似是少了半邊腦袋。它張着血盆大口,齜着滿口的尖牙對向身前二人。

    不斷有“咕嚕”聲自殘狼的口中溢出,嚇得何卷卷緊緊抓着慕夕辭的胳膊不放。連慕夕辭肩上的花樹之精都跟着隱匿了起來。

    真是有心栽花花不發,無心插柳柳成蔭。她本打算最後再去大海撈針一般尋找殘狼,結果對方就這麼蹦出來了。慕夕辭將九天杵握在手中,繃緊了身子等待殘狼的下一擊。

    “去!”來人清喝了一聲,將劍一分爲九插在殘狼周圍的地上,形成了一道屏障。

    殘狼一個俯衝向前,卻撞到了透明的屏障之上。左衝右擊無果之後,它煩躁地在屏障內繞圈,似是在等待時機。

    “兩位師侄爲何站在此處。”前方一人負手持劍,清俊的面龐下一對峯眉緊鎖。

    “因爲這狼妖不讓我們走啊。”何卷卷搞不清楚狀況,從慕夕辭身後探出頭,順口回了話。

    慕夕辭聽罷忍不住壓彎嘴角,又將目光轉回來人身上淡淡地回了句:“碰巧路過。師侄見過秦師叔。”

    幾年不見秦師叔,對方還是老樣子。永遠都冷着一張臉,好像別人欠了他二五八萬似的。

    秦師叔的話自然不是真的要問她們爲什麼在這,而是問她們爲何不與三清閣衆人匯合罷了。對方既然問得不清不楚,慕夕辭自然也不會如實作答。

    “明識功法被你廢了不成。我倒是沒有聽說過這樣的先例。”

    都怪便宜師傅愛到處炫耀自己修成了明識功法,否則秦師叔怎會得知此事。慕夕辭一挑眉卻不願再答話。

    三清閣其他幾人與御劍閣衆人正好在此時趕到,看着支起劍氣屏障的秦少風俱都吃了一驚。

    兩隊人僵持至今,本就是因爲雙方都不確定自己是否能拿下殘狼。可秦少風這一招,卻是不顯山不露水的在殘狼驚起之時,將其圍困在旁。

    凌紫看了一眼慕夕辭沒有說話,二人的目光在空中交錯之後,慕夕辭也選擇了沉默。

    打破寂靜的是那御劍閣的領隊,手握金色長刀闊步在前,與身後清一色的佩劍弟子大相徑庭。他將刀柄倒豎輕輕一擱,入土寸許,繼而抱拳大聲道:“御劍閣白起。”

    秦少風掐了個訣,手中施力召回了水劍。“三清閣秦少風。殘狼爲我三清閣門派任務,還請道友手下留情。”

    白起雖不見長得有多粗獷,但卻比偏南方的修道弟子多了幾份西北的爽朗之氣。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看向秦少風,一擡長刀欺近殘狼、運氣破陣不過是幾息的功夫。“我們御劍閣的任務也是三階殘狼。”

    殘狼剛被從劍氣屏障中被放,緊接着又被長刀散發出的金戈之意鎮住。在原地轉了幾下,長嘯聲不斷。

    被抓包之下,慕夕辭自然不好再帶着何卷卷私自溜走。但目前遇到的這個情況卻是有些蹊蹺。

    門派總任務,雖是隨機分配。可從來都沒有兩個門派

    分到同一個任務的情況。一則是因爲四派合比爲四派的友誼賽,避免因過度競爭損失優秀弟子,所以在分配時會有所考量避開。

    另一則是因爲三階妖獸在祕地出現的數量少之又少。四派仲裁長老都會在考察之後,才決定以哪四隻妖獸爲合比任務。

    也就是說出現相同門派總任務的可能性是不存在的,必定是哪一個環節出了問題。若是看錯了,不可能兩組十個人都犯同樣的錯誤。

    若是說這中間被什麼人動了手腳,可誰會大費周章地改掉所有人的任務呢。

    還是說四大門派掌門臨時改意,決定來一場高質量的祕地決鬥了?想不通爲什麼,慕夕辭只得默默地看着事情會如何發展了。

    “道友不妨再仔細確認一番,此前還從未有過兩派接同一任務的情況發生過。”秦少風握住水劍,目光瞥了一眼身後的幾人。若是誤會屬實,這一仗怕是難免了。

    白起聽後毫不在意地亮出了自己的鐵木牌:“三階殘狼,一字不差。”

    他身後幾個御劍閣的弟子頓時笑了起來,其中一個鷹鉤鼻大笑道:“白師叔,你說話不像那小白臉那麼文縐縐的,人家就以爲你不識字呢!”

    秦少風沒有說話,倒是站在他身後的寒煙,冷聲叱道:“不得侮辱秦師兄!”

    “本尊都不說話,小娘子出來說這一句作甚。莫非你那個什麼秦師兄,是你的心上人?”鷹鉤鼻因大笑,抖得鼻子差點翹上了天。

    寒煙雖早年吐露心事不成,但卻一直在衆師兄弟中保持着高潔冷清的形象。如今一招被人揭破自己多年來的癡心一片,自然是氣得身子發抖。雖然只是一句玩笑,但她怎能是別人開玩笑的對象!

    憤而拔劍的寒煙,卻被人阻住了拔劍之勢。“秦……師兄……”

    “嗯。”雙指將劍鞘一提,秦少風一揚袖口送出了手中之物。劍鞘被靈氣推送,一路破風險險停在,離鷹鉤鼻的鼻間只有一絲一毫的微妙間隙,緊接着筆直地落在地上。

    雖是未碰到鼻子,鷹鉤鼻還是忍不住被氣勢震退了一步,灰頭土臉地趕緊站回凌紫身後。

    白起卻在此時,將地上的長刀一拔而起,“唰”的一聲用其指向秦少風。英姿勃發的臉上,爽朗的笑容未變:“鄭師弟只是開了個玩笑。”

    “以力服人者,非心服也,力不贍也。以德服人者,中心悅而誠服也。在下不過是在以德服人罷了。”

    “三清閣的以德服人,說白了不還是動手。文縐縐的大道理我說不來,何必那麼多廢話。你要戰,我便戰!”大喝了一聲,白起將金口長刀一側,朝秦少風當頭劈去。

    秦少風見狀神色一凜,用靈氣激發水劍,閃身迎了上去。

    雙方領隊都打了起來,後面幾人豈有安穩之理。御劍閣剩餘幾人在凌紫的帶領下,僅用四人便組成了一道劍陣。

    此陣封了東南西北四個方位,恰好將三清閣餘下五人圍在其中。

    慕夕辭看着面前的形勢,十分擔心三清閣會在此次對壘中落敗。她分不清秦師叔和白起的修爲到底孰高孰低,看起來刀來劍往倒是平分秋色。

    但他們六人當中,何卷卷攻擊最弱可以忽略不計。寒煙師叔一門心思都撲在了秦師叔的身上,只想突圍不論其他,已經分去了心神。剩下的厲天星與她修爲相同,而束竹和柳紅詩僅有練氣十層修爲。

    對面四人,光凌紫就有築基修爲,兩人練氣十一層,一人練氣十層。

    渙散的幾人對上排練了數次的御劍閣劍陣,即使占人數優勢,看起來能贏的希望也不大。五人中寒煙位列築基,不論如何都要拉回她的注意纔是。

    御劍閣幾人已在繞着方位走陣步,位於圈子裏的人都緊張地拿着各自的武器不發一語。

    慕夕辭將何卷卷拉到身後,對寒煙高聲道:“秦師叔與對方修爲相近、旗鼓相當。如此關鍵時刻,我們同作爲三清閣弟子自然不好分了師叔的心神。寒師叔,您在我們當中修爲和聲望俱是最高。還請寒師叔安排定奪!”

    其餘幾人聞聲,同時緊張地看向了寒煙。

    心焦的寒煙一聽這話,卻是勉強穩準了心神。秦師兄的實力她是知曉的,若是秦師兄戰過了白起,他們這邊六對四卻是輸了,說出去未免難堪。她在這六人中,修爲最高理應成爲主心骨纔是。

    只見寒煙祭出法器,對幾人發令:“合力主攻一人突圍,幾位師侄待會看我的手勢一齊攻擊上前。”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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