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氣象主宰 >第五十三章:左毅
    憲法、刑法、以及治安管理處罰法都明確規定除特定情況下由法律賦有權力的官方以外,任何單位和個人不得私自開拆、隱匿、譭棄他人郵件。情節嚴重構成犯罪者依法追究法律責任,未構成犯罪者也要受到治安管理處罰。

    徵求李長弓的意見後,華文正以學校的名義報了警,聽到東海大學的名頭,警方也很重視,直接越過轄區派出所,從市局來了兩輛警車,正在上課的左政當堂被警察帶走,據說被帶走時,左主席臉都嚇白了,一個勁地說“你們抓錯人了,你們抓錯人。”到了局裏,左政還對撕信的事死不承認,直到看到監控錄像時才啞了聲。

    即便如此,左主席依舊不斷要求給誰誰誰打電話,心神大亂之下還叫嚷着我X是XXX,早已得到上級指示的辦案人員自然是置之不理。

    左政被抓的事很快傳遍了整個學校,左政身爲院學生會主席,本來就有幾分知名度,當然最重要的還是大學生課上被警察帶走如此勁爆的消息天生就會引起衆人關注。

    很快,學校的告示也出來了,講明左政是因爲私自損壞並遺棄他人信件而被抓的,學校將按照規定處以記大過處分,並撤銷左政的學生會主席一職,取消預備黨員身份,告誡同學們要從中吸取教訓。

    學生們一片譁然,儘管知道拆他人信件是不對的,但沒想到後果竟如此嚴重。一時間,某些總愛“幫”舍友同學拆信,卻又屢教不改的人不敢再伸手了,不堪其擾的人們拍手稱快之餘又對左主席多了幾分感謝,畢竟這麼好的反面材料可不好找。

    同時也有人在猜左政拆的那封信是誰的,他又爲什麼要拆那封信。有好事者打聽到帶走左政的是市公安局而不是直轄派出所的人,這讓有些人猜測起信主人身份恐怕不簡單,否則區區拆信事件又何必要驚動市局。法學院的一衆人表示,也有可能是被撕碎的那封信很重要,左政此舉已經構成了刑事犯罪,從這一點上來看,市局出動也無可厚非。

    而李長弓考慮再三,還是沒選擇聽華文正的建議,並沒有將信的內容公佈出去,畢竟一個普通大學生被前世界首富邀請參加慈善晚宴,這事傳出去怕是會轟動全國,難保不會有些眼紅的人鋌而走險,李長弓並不想因爲一些虛名而將自己與家人陷入危險之中,尤其是在他還沒有屬於自己的實力或是勢力的情況下。

    當然,該裝的逼還是得裝,該打的臉還是得打。秦家效率很快,當天下午,阿斯頓·馬丁ONE-77上路所需的一切手續業已辦好,不僅如此,“東A-7777”的車牌號更給了他意想不到的驚喜,“ONE-77”、7777,車型和車牌天生絕配。

    拿到車的當晚,李長弓開着它在瓜州市區轉了一圈又一圈,不得不說千萬級別的豪車開起來確實與衆不同,3.5秒內可以從0起步到100km/h,發動機轟鳴間車上的人似乎都能感受到腎上腺素迅速分泌的聲音,一路逐光掠影。當然,他沒有飆車。

    而瓜州市作爲沿海省會,自然也不缺乏豪車,但像阿斯頓·馬丁ONE-77這種豪車還是極其少見的,拉風的阿斯頓·馬丁一路引爆無數眼球,沿途的車主紛紛下意識迴避,畢竟這玩意碰一下、刮一下,維修費恐怕都能買輛車了。

    看着窗外衆人的反應,李長弓終於體會到開豪車出來裝逼的快感,但得意之餘又有幾分患得患失。幾周之前自己也還只是車外芸芸衆生中的一個,而現在自己在車裏,就像一場黃粱大夢。這一切都是氣象控制儀帶來的,並不是自己努力的成果,氣象控制儀出現得很突然,誰又能保證它會不會在某一天突然消失?

    ......

    一夜無眠,左政的眼裏滿是血絲,原本一直精心打理的髮型也顯得極爲散亂,整個人看起來十分落魄、憔悴。

    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此刻應該坐在象牙塔裏、同齡人間,繼續扮演“左主席”這個偉光正的角色,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如同一頭敗獸,困在這狹小悶熱的囚室裏。

    “來人,快放我出去。”經過昨夜長時間的嘶吼,左政此時的聲音顯得極爲沙啞難聽,這樣做只是因爲無助與恐懼已經攥住他整個人,左政本能地想要做點什麼來逃避這種感覺。

    依

    舊無人應答。

    左政轉過身,背靠着門無力地滑到在地,他想不明白,不就是封信嗎?不就是撕了一封信然後扔進垃圾箱嗎?自己爲什麼會被這樣對待?被抓已經超過十幾個小時了,爲什麼家裏人還沒來救我?

    “哐。”門被打開,靠着門的左政反應不及,順着門倒在地上,後腦勺磕在水泥地上,疼得他眼淚都出來了。

    “政兒!你沒事吧?”門外人一聲驚呼,趕緊上前扶起左政。

    “媽!”看清來人,左政眼淚瞬間流了下來。

    “你們只有半個小時!”開門的警察冷冷扔下一句,轉身離開。

    “是是是,謝謝警官,謝謝警官。”

    聽見這聲音,左政看向門外,帶着哭腔道:“爸,您也來了。”

    左父聞言轉過身,嘆了口氣,“進去再說。”

    三人進入囚室,左母拉着兒子的手,看着他憔悴的模樣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又看了看四周簡陋的環境,心疼道:“政兒,你受苦了。”

    “媽...”

    “行了行了,別哭了。”左父打斷即將上演的母子情深,眉頭緊皺。

    “左政,我問你,那封信是誰的?信裏是什麼?”左父也沒問什麼你爲什麼要這樣做之類的廢話,直截了當問信主是誰。從昨天下午收到消息到現在,左父已經發動所有能發動的關係,求爺爺告奶奶地到處求人,但以往認識的人一聽只是拆信這種小事,都拍着胸脯說包在我身上,結果卻沒了下文,電話打過去也成了關機。

    後來一個關係較好的朋友才私下告訴他這事上頭打了招呼,據說是一位級別很高的領導特意問過此事,眼下沒人敢觸這眉頭。聽了這話,左父明白左政肯定是惹了不能惹的人,官面上行不通,只剩下找正主以求諒解這一辦法。

    左政卻不明白他的苦心,帶着哭腔喊道:“爸,你先想辦法把我救出去,這事以後我再跟你說。”

    “是啊,先把兒子救出去再說。”左母亦在一旁幫腔道。

    同樣一夜未睡,擔驚受怕的左父氣不打一處來,怒聲道:“你們懂個屁啊!左政,我實話跟你說,你這次惹了不該惹的人,這事如果處理不好,你爸我也得陷進去!”

    “這...這怎麼可能。”左政愣住了,在他印象中父親一直是個溫文爾雅的人,記憶中沒怎麼紅過臉,完全稱得上儒商一詞,更何況李長弓怎麼可能是父親口中惹不起的人?

    “怎麼不可能!?”左父反問,“你趕緊回答我的問題。”

    “好。”左政連連點頭,嚥了口唾沫,說出那封信的主人和那封信中的內容。

    “五百萬!比爾蓋茨的宴會邀請函!?”左父也震住了,五百萬他當然有,但是捐五百萬他是萬萬捨不得的,更不用提對任何人都極具吸引力的鉅富雲集、羣星閃耀的慈善晚宴。

    “你!你!你怎麼這麼傻啊!”左父指着他,氣得說不出話來。

    左政心虛地低下頭,“我也是一時鬼迷心竅,之前跟他鬧了些不愉快,所以不想讓他知道這件事。”話說到後面,聲音越來越小。

    “什麼,之前還跟人家結仇了!”左父現在恨不得一巴掌扇死他,以前怎麼沒看出這個兒子這麼會惹麻煩,早知道生了這麼個貨,當初就該把他射牆上!

    看着左父一副握緊拳頭的模樣,左母趕緊將兒子護在身後,埋怨道:“有話好好說,你別打他啊,又不是什麼殺人放火,犯的着嗎?”

    “爸,我知道錯了...”

    看着兒子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左父又是一陣心軟,無奈地嘆了口氣,轉身打開門向外走去。

    “誒!左毅,你去哪?”左母喊道。

    “用我這老臉給你兒子擦屁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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