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倘若此生唯愛你 >236.我這叫還手
    就在我失神間,門外再度響起敲門聲,我這纔想起來,剛纔自己就是被這敲門聲吵醒的,我這才問:“誰”

    門外是劉伯的聲音,“太太,夏老爺和夏小姐來了。”

    “夏老爺”我臉上泛起疑惑,這個夏國明向來只聞其名不見其人,這下終於肯露面了,我隨即又問:“他們來做什麼”

    劉伯直言,“不清楚,只說想見見太太。”

    “好的,我知道了,你去吧,我馬上下來。”

    我說完,一低頭看到躺在地上的顧誠,原想將他扶到牀上,但顧誠的身量,我費盡力氣也沒能將他撼動分毫,所以我只能拿了條毯子蓋在他身上,然後洗漱一番換了身衣服,正要下樓時,手機卻又進來一條短信。

    看到這條信息,我這纔想起昨晚回過短信以後,等到睡着對方都沒有迴應,我自然也忘了把它刪除,而這中間顧誠回來

    想到這兒我後背一涼,幸好他是喝醉酒了,否則這信息若是被他看得,哪還了得因此,這會兒我點開信息的動作都輕了不少。

    對方回我:你沒必要知道我是誰,但我知道的事情,卻對你和你孩子至關重要。

    先前的想法一一應驗,我看完快速回了一條:我不方便打電話,知道什麼你就直說。

    這一次不等對方回覆,我就把信息全部刪了,刪之前默默記下對方號碼,方便之後再聯絡他。既然我已經知道,這件事不只是有關我身世,我不能再裝糊塗,不但不能,還必須找機會弄清楚。

    做完這些,我剛向門口邁動腳步,身後卻突然傳來一道涼涼的聲音:

    “一大清早,誰的短信讓你這麼緊張”

    聞聲我扭過頭,正好對上顧誠懷疑的眼神,這會兒,他半截身子靠在牀沿上,臉上有一絲剛剛睡醒的慵懶,眼睛裏也有明顯的紅血絲。

    我咬了咬脣,隨即故作淡定的道,“我緊張可不是因爲這垃圾短信,對了,現在你醒了正好,夏家父女都找上門了,你就自己下去給他們一個交代吧,我一個外人,就不奉陪了”

    我故意用這種漫不經心的語氣,來掩飾自己的心虛,顧誠聽完,臉色陰翳的盯着我看了好幾秒,之後才警告的說:“盧青青,讓我知道你在撒謊的話,你就死定了”

    說完他掀開毛毯從地上站起來,但他將那毛毯拿在手裏,卻又神情複雜的看了我一眼,隨後便進衛生間洗簌去了。

    而我在會客區那張小沙發坐下來,確定衛生間裏傳來水聲,才快速將手機給調了靜音,因爲顧誠顯然已經起疑,我不這麼做的話,萬一那個人現在回信息被他聽到,那我無疑是自己往槍口上撞。

    我這邊剛把手機放好,那邊房間門卻突然被打開,夏依然直衝衝朝我走過來,在我怔愣間,甩手就給了我一巴掌,我撫着火辣辣的臉頰,懵了有兩三秒鐘,之後才站起身,同樣一巴掌給她甩回去,我下

    手自然也不輕,打得她偏過頭去。

    夏依然立即尖叫起來,“你竟然敢打我”

    我擡起下巴直言,“我這叫還手”

    誰的臉都不是長來給別人打的,她能打我,我憑什麼不能打她再說我這大清早的,招誰惹誰了

    夏依然簡直被我這話氣瘋了,不顧形象的大喊,“盧青青,我會讓你後悔的”

    我冷笑了聲坐下來,慢悠悠的說:“我後悔的事多了去了,不過我告訴你,這件事我決不後悔”

    這話把夏依然氣得不輕,但我怎麼都想不到,她氣急了竟會突然朝我肚子踢過來,我下意識伸手抱住她的腿想把她推開,可我忘了她是個弱不禁風的病秧子,這一推她沒能站穩,雙手在空中劃拉兩下,直接仰面倒在地上,發出嘭通一聲悶響,看她躺在地上半天沒有反應,看來確實摔得不輕。

    我當即站起來,本想去扶她,可這時門外又進來一個男人,見夏依然躺在地上,他立馬蹲下身一臉關切的道:“然然,你怎麼了怎麼躺在地上”

    這個男人衣着華貴,頭髮向後梳得一絲不苟,臉上戴着副金絲邊眼鏡,氣質儒雅,看長相大約四五十歲,但並不像那些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這人儀表堂堂,且一看就是沉穩睿智型的。

    我想,這應該就是夏國明瞭。

    我正肆無忌憚打量這人,夏依然擡手指着我,兩隻眼睛裏還翻着淚花,她對男人的稱呼,進一步讓我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爸爸,都是這個女人,她都跟阿誠離婚了還勾引他,佔在這裏不走,我只不過是想跟她理論兩句,她就推我,明明知道我身體不好,還下手這麼重,她就是想我死,取代我和阿誠在一起”

    她說着梨花帶雨般哭了起來,看上去真是楚楚可憐,過了陣兒,又裝模作樣的撫着額頭,直喊頭暈,也不知是真的還是做戲。

    夏國明擔憂的摸了摸她後腦勺,又將她渾身上下查看一番,看到她手臂處的擦傷,當即一道凌厲的眼神向我射過來

    “想不到你這個人,心腸這麼狠”

    這就是他跟我說的第一句話,語氣冰冷,甚至有些反感,要不是那張似曾相識的臉,說他跟我有血緣關係,我是打死都不信。

    可關鍵就是那張臉,以前都說我和夏依然相像,現在見了這個夏國明,我倒覺得自己的眉眼和他極爲相似,先前我不願探究甚至排斥這件事,如今事關孩子,冷靜觀察分析之後,我竟不得不懷疑起自己的身世。

    但夏依然說,她那個失散多年的姐姐當初有病瞧不好,可我明明記得自己小時候挺健康,那時候調皮的我還很是讓大人頭疼,所以說,有些地方還是說不通。

    正在我神遊間,夏國明把夏依然扶到小沙發上坐下,因爲離得近,我立馬感覺有些不自在,所以下意識往後退了退,可夏依然見此卻挑了挑下巴,很有幾分得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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