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他剛抱着我走了一段路,一輛高爾夫車卻突然“嗤”的一下,在我們面前來了個急煞,然後就有個高大的男人從車上跳下來,放肆的對着顧誠吹了聲口哨,調笑道:“阿誠,真難得啊,能看到你這傢伙泡妞!”
顧誠也是不客氣的口吻,“一邊去。”
我因爲那點羞澀,剛纔一直把臉埋在顧誠懷裏,可這會聽着那男人的聲音,怎麼聽怎麼耳熟,疑惑中扭過臉一看,果然是之前樹叢外那個不講理的男人。
恰好,他也看到我,眼裏除了驚訝,還用一種生怕別人聽不見的聲音指着我說:“狗仔,是你啊!”
“嗯?”顧誠垂眼看着我,滿眼問詢。
我皺着一張臉,不知道應該從何解釋。
“你們認識?”顧誠轉而問他。
男人攤了攤手,“怎麼會,剛纔在那邊碰巧遇到,我看她鬼鬼祟祟的,還當是狗仔隊!原來是你的女人。”
顧誠鄙夷的眼神不加掩飾,說他:“你連思海花邊新聞這麼多,還怕狗仔?”
連思海無謂的聳肩,他擠眉弄眼的說:“我這叫合理需要,我跟你不同,不會爲了某個人,把自己弄的跟苦行僧一樣。”
我聽了他這番言詞,對他一陣反感,而顧誠低眉淡淡掃了我一眼,我的心卻隨之一動,他看着我微微泛紅的臉色扯了扯脣角,未置一詞。
照那個連思海的話來看,顧誠這人還挺專一!
我突然樂觀的想,嫁給一個專一的男人,先不論他的真實目的是什麼,只要能解決我所有的困擾,其實也是不錯的選擇……想到這,我才發現自己竟然在心裏幫顧誠說話,難不成這個男人有毒,而我在不知不覺間已被他慢慢滲透?
怎麼可能?我隨之又想,我和他才認識多久?但認識時間長就代表一切嗎,我的初戀婚姻都不短,結果呢……
我越想越遠,糾結症都要犯了,不注意間,顧誠抱着我進了酒店,而那個連思海早已不知去向。
回到酒店房間,顧誠將我放在沙發上就進了浴室,我看看沙發上的衣服袋子,平底鞋外加一條湖藍色連衣裙,想這應該就是爲我準備的,拿起來進了另一旁的衛生間。
我剛出來,顧誠就對我招手道:“過來。”
他這會兒坐在沙發上,已經換上了一套藍色商務西服,頭髮也簡單打理過,人顯得特別精神。
我走過去,他直接將我按在沙發上,不由分說脫掉我的拖鞋,捏起我光溜溜的小腿,我驚道:“你做什麼?”防備的往回縮了縮。
他涼涼的看了我一眼,隨後從一旁的小圓桌上拿起一支藥膏,擠出一些然後扳起我的腳底,細細的爲我塗抹開來。
我羞赧的低下頭,爲自己剛纔的想法。
藥膏涼絲絲的,他的手指觸碰我腳底敏感ji膚,留下一陣陣癢意,我禁不住更加面紅耳赤……
塗完藥,他又拿出創可貼給我小心貼好,當看到他拿着平底鞋要爲我穿上時,我再也不能坦然接受,忙說:“我自己來。”
可他卻一把將我按坐回去,執意爲我穿好,末了才說:“照顧自己女人是男人的榮幸,也是責任,難道沒人告訴你?”
我搖頭苦笑,心酸的想:從來沒有哪個男人爲我做到如此,即使是我懷孕那段日子,何俊也沒有這麼用心的照顧過我。
“真不知道你以前過的什麼日子,”他說,又吩咐我,“站起來試試。”
我依言站起身,走了兩步腳上確實沒什麼異狀,轉身對他說:“顧總,其實你不必對我這麼好。”還有一句我沒說,我怕管不住自己的心。
顧誠聞言卻稀鬆平常的道:“對自己女人好一點沒事,反正你遲早要嫁給我。”
我默默看着他,心湖卻泛起陣陣漣漪……其實有些時候,最能打動女人的,不是珠寶首飾名牌名包,而是簡單的一句話一個動作,而這個時候,我確信自己被顧誠打動了,心下已是一片溫熱,卻又有些不甘心,雖然爲何不甘我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