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倘若此生唯愛你 >24.他回來了?
    我趁她不注意,就手抱起一個陶瓷花瓶,無謂的冷笑:“你報吧,反正我被何俊坑慘了,正愁找不到正主,來來來,你快報警。”

    我說着作勢就要往地上砸,中年女人死死抱住花瓶,家鄉話都急出來了,“你這小姐咋這樣?你要敢砸我真報警了!”她撒手拿出電話,撥了個妖妖靈就要打出去……

    我有點心虛,其實我還真不敢砸,一來警察局那種地方可不是好呆的,況且肖玲玲只是住在這裏,萬一房子不是她的,到時候我豈不是惹上更多麻煩,當務之急是找到何俊。

    我料定她只是嚇唬我,又問:“你給不給?”

    中年女人終於泄氣的撒手,“唉,真是拿你這人沒辦法……”

    隨後,她就將肖玲玲他們的電話號碼給了我,並讓我趕緊走,千萬不要說是她給的,否則會害得她丟了工作。

    我滿口答應,邊走邊往那個號碼撥了過去。

    “喂?”

    我一聽就知道是肖玲玲沒錯,立馬問她:“肖玲玲,何俊呢?”

    “盧青青?”肖玲玲的聲音裏充滿了訝異。

    我肯定的回她,“對,就是我!何俊呢,叫他接電話,你們知不知道,冒領拆遷款我可以去法院告你們,到時候你們都要坐牢!”

    “呵呵,那你去告啊,何俊不在我這裏,我跟他又沒領證,他的事我不知道,你去找他。”

    肖玲玲一副毫不在乎的口氣,我一面衡量她的話有幾分真假,一面說:“沒領證怎麼了,你懷着他的孩子,你們就是事實夫妻,他的事跟你脫不了關係!”

    “有誰能證明我懷的孩子是他的?就算真能證明,到時候你的事還來得及嗎?呵,盧青青,你既然已經攀上顧誠這顆大樹,老宅那點拆遷款對他來說還算錢嗎?”

    “你放屁!”我氣的語無倫次,“顧誠跟這件事有什麼關係?房子是我的,你們有什麼資格在拆遷同意書上簽字?我知道何俊在你那裏,趕緊讓他接電話!”

    肖玲玲口氣十分強硬,甚至開始強詞奪理,“我說了何俊不在,那些債務也是你們婚內欠下的,誰又知道你們離婚不是爲了轉移財產,躲避債務呢?”

    簡直睜眼說瞎話!

    我忍不住抱着手機咆哮:“誰不知道我們離婚是因爲你這個賤人?肖玲玲,你到底讓不讓何俊接電話?”

    這個破壞別人家庭的小三,竟然還有臉在這歪曲事實,我已經完全失去耐性,誰知肖玲玲只說了句“不知道”,直接掛了電話。

    我心頭恨得滴血,拿着手機不甘心的繼續打,結果總是還沒通就被掛斷,多打幾次竟然提示對方已關機……我茫然無措的站在街上,此刻天空烏雲滾滾,霎時便下起雨來,豆大的雨點密密實實的砸在身上,我再也抑制不住內心翻涌的情緒,在雨中失聲痛哭起來……

    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等我緩過那股勁來的時候,喉嚨已經又幹又啞,身體抑制不住的瑟瑟發抖,渾身上下沒有一處是乾的……

    突然,我發現頭頂的天空多出一把傘,我扭過頭去——

    “盧小姐,顧總讓我接你回去。”

    是小徐,他怎麼知道我在這裏?我張口欲問:“你怎麼……”一開口,才發現自己的嗓音像是拉風箱那樣沙啞。

    小徐會意的解釋,“我通過手機定位找到你的。”

    他這麼說我才記起這個手機是顧誠給我的,原來開着定位,難怪小徐能找到我。

    “他回來了?”我費力的問。

    小徐搖頭,“顧總明天才會回來,盧小姐,我們走吧,我送你回去。”

    我茫然的點點頭,心裏有一絲失望,明天?爲什麼不是現在?望着這個雨中的世界,我心情潮溼的隨小徐上了不遠處的車。

    上車後小徐告訴我,顧誠已經在公司幫我安排好了,讓我回家休息兩天。

    我麻木的想,顧誠總能對我的事瞭如指掌,而我卻對他無法捉摸,呵,多不公平。

    我迷茫的望着窗外,眼中紛亂的街景一幕幕遠去,過往的一切在腦中接踵上演,此刻我的心是真的累了……

    回到家後,我撐着最後一絲力氣換掉溼衣服,因爲我害怕感冒生病,那樣我哪還有精力守護我的家園?

    換過衣服之後,我倒在牀上昏昏沉沉的就睡了過去,這一睡,就睡到了晚上。

    我是被疼醒的,很不幸我還是感冒了,睡在牀上渾身發燙頭痛欲裂,嗓子又幹又疼特別渴望水。

    無奈一個人,我只能掙扎着爬起來,可能因爲一整天都未進食,身體虛軟得不像話,幾次都差點暈倒,只有死死扶着牆和傢俱,才迫使自己沒有倒下去,等我好不容易喝過水,才發現自己出了一身汗,衣服也溼透了。

    我找出家裏的感冒藥,喫下之後再次回到牀上,沒多久就又睡着了,睡得並不安穩,夢裏何俊和小三一直陰魂不散,而顧誠像潛伏在暗處的惡魔,讓人不寒而慄……

    第二天,我是被一陣劇烈的敲門聲吵醒的,睜開眼後整個人依然不舒服,渾身痠痛,我看了看牀頭鬧鐘,都十點了!

    穿好衣服打開大門,一羣人圍在我家門口,有的穿着體面,有的則是農民工打扮,不過一個個的表情卻很一致,那樣子凶神惡煞活像要喫我的肉,除此之外,兩邊還圍了不少路過的鄰居,七嘴八舌議論紛紛。

    “你們找誰?”我對着那羣人中一個看似領頭的問,現在這情況,心裏大概已經猜到了幾分。

    那個人卻老大不客氣的指着我的鼻子問:“你就是何俊老婆盧青青吧?”

    我心想,果然跟何俊那混蛋有關!嘴裏忙說:“我只是他前妻,我們早就離婚了。”

    那個人手一揮,氣哼哼的道:“我不管!”又大着嗓門說:“離婚?誰信啊?我估計離婚就是個幌子,逃債纔是真的吧?現在這麼做的多了,我告訴你,何俊欠了我們那麼多錢,工程款,大夥的工錢,說跑就跑了,現在找不到他就得找你,拿錢來!”

    “對!拿錢來!”其他人也跟着附和,羣情激奮,估計今天他們要是拿不到錢,決計不肯善罷甘休了,可我有什麼辦法,欠錢的又不是我。

    而且我還以爲經過丟貓屍那晚之後,何俊就應該把欠款結清了,因爲那之後討債的人再沒來找過我麻煩,何俊這個王八蛋,不但冒領我的拆遷款,竟然還給我留下這麼一個爛攤子,什麼一日夫妻百日恩,都是狗屁,他這是要把我往絕路上逼啊?

    想了想,我儘量冷靜下來,大聲的耐着性子解釋,“各位,聽我說,聽我說!”

    領頭那個人手一攤說:“你說吧!反正你今天要是不給錢,休想把我們打發了!”他說完,後面那些人又是一番附和,情勢緊張。

    都這個時候了,我也不顧什麼家醜不可外揚,只能據實說:“各位,實話告訴你們吧,何俊那個混蛋在外面找小三,小三懷了他的孩子,何俊把她帶到家裏來跟我攤牌,結果小三害得我肚子裏的孩子也沒了,最後何俊還讓我淨身出戶,所以他那個公司我一分錢都沒分到,房子也被他佔去了,我也是這兩天才知道,就連我這房子的拆遷款也被他捲走了,我現在也在到處找他……”

    我還沒說完,那個男人就一口否決,他瞪着眼睛說:“胡說!根本就是騙人,從來就沒聽說過有這回事,我上次去何俊公司要錢,他還說等他老婆老房子拆遷款下來就還給我,你以爲現在說什麼小三離婚,我們就會相信嗎?再說,他把錢卷跑了,你是他老婆你會不知道?”

    那些人聽了他這話,也拿完全不相信的眼神望着我。

    原來何俊那個混蛋是這麼跟人債主說的,難怪潑油漆之後債主就沒找過我,我還以爲是我那次把他和肖玲玲震住了,他自己已經解決好債務,想來我實在太天真,何俊有心耍手段,又怎麼會在乎我三言兩語。

    此刻我張了張嘴,仍然試圖解釋:“不是,何俊和我離婚都幾個月了,他天天和小三在一起,他的事我是真不知道啊!我要是知道能讓他把錢卷跑嗎?”

    “我不管你說的是真是假,反正這錢你得給,不然我們找誰去?不瞞你說,我也還欠着別人錢,還不上就得傾家蕩產,你今天是還也得還,不還也得還!”

    我還沒來不及開口,另一個人也急忙幫腔,“對,這錢何俊欠我大半年了,你說你們離婚才幾個月,那這債可是你們婚內欠下的,就是到法院,你也脫不了干係!”

    “對,我的也是!”“我也是。”……

    面對這種情況,我簡直欲哭無淚,內心焦急再也找不到什麼話來勸解,只好說:“可我真沒錢……”

    爲首那人一聽立即說:“你今天不還錢我們就先搬東西,”轉身大手一揮招呼他身後那些人,“大傢伙跟我走,搬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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