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倘若此生唯愛你 >63.前女友還是第三者
    我知道,她這是話裏有話,也許顧誠一直迴避的事情,在她這裏我能找到答案,但現在我又隱隱的抗拒這個答案,人就是這樣,一旦在意便害怕失去,追尋真相卻又害怕真相,這不是矛盾體質,這不過是因爲一個“情”字而已。

    可該來的躲不掉,逃避並沒什麼用處,由此我想了想說:“夏小姐,我並不清楚你們之間的事,顧誠他也沒有告訴我,所以你有什麼事直說好了,不用打啞謎。”

    她輕笑一聲,“呵呵,盧小姐倒是挺直接。”

    我沒接話,短暫的沉默之後,她就又說:“盧小姐,你的照片我看過,你人很美,老實說你長得和我確實有幾分相似,不過……”

    不過什麼?我緊張的攥着手機,真相越來越近,我一顆心也提了起來。

    可她卻是問我,“不過你知道顧誠爲什麼要娶你嗎?”

    我還是沉默,在對方面前說不知道,似乎會顯得我氣短,可顧誠娶我的原因,我確實不知道,所以只好沉默。

    夏依然像是裝了透視眼,她說:“盧小姐是話少還是心虛?不過你要是真不知道,那我來告訴你吧,說白了就因爲你和我相像,否則他怎麼會娶你這樣一個離了婚的女人呢!”

    她說話的聲音輕柔綿軟,卻字字句句都像鋼針一樣扎心,可我這個替代品,卻是顧誠的正牌妻,我不傻,不會輕易對她的話折服。

    我反駁到:“夏小姐,這話顧誠沒說過,除非他親口說,不然我不會相信,畢竟不管他娶我的原因是什麼,現在他也是我的合法丈夫,他對我很好,所以我不會隨便去相信一個外人的挑撥。”

    我這麼一說,她的聲音就沒那麼平靜了,“你說顧誠對你很好?怎麼可能?爸爸明明不是這麼跟我說的,這不可能,你明明是一個離了婚的女人,他不可能對你好,他那麼驕傲的一個人,明明說過只會對我一個人好……”

    夏依然說到後面已經自言自語起來,可她那句“離過婚的女人”真讓人不舒服,我咬了咬脣說:“夏小姐,你有什麼疑問找顧誠說吧,一則你們的事我不清楚,也許你們曾經有愛情,可顧誠也說讓我不要離開他,再則就算我離過婚,現在也是他的正牌妻子,你現在又是以什麼樣的身份來找我,前女友還是第三者?”

    我不急不緩的說完,就聽她在電話那端微微喘息起來,就是那種類似心臟病人的喘息,我記得顧誠說她身體不好,難道是心臟病?

    一想到她可能有心臟病,而我剛纔的話確實挺刺激人的,所以不敢再跟她多話,匆匆說:“夏小姐,不好意思我還有事,先掛了。”說完在那邊越來越急促的呼吸聲中,慌忙掛了電話。

    放下手機,卻有種做了虧心事的感覺,其實我心裏清楚,要真說起來,她和顧誠在我之前,在他們的感情中,我纔是那個後來的第三者,我剛纔的話,也

    不過是仗着那一紙契約,虛張聲勢罷了,我和她在顧誠心裏的位置,其實不用比較都知道誰高誰低。

    萬一把她氣出個好歹,顧誠知道以後,對我還會像之前那樣和顏悅色嗎?

    懷着這種忐忑的心情,我糾結了一天,原以爲那個夏依然會到顧誠面前告狀,而我隨時等待着顧誠的責難,結果一直到晚上,顧誠的責難都沒來,不僅如此連人也沒有回來。

    此時,我獨自坐在餐桌前望着窗外,一桌菜早就涼了,按理說顧誠早就下班了,平時即便有應酬他也會電話支會,今天人沒回電話也沒有,我在想,是不是跟夏依然有關?她在我這兒受了刺激,顧誠現在是不是已經馬不停蹄的飛去安慰她了?

    “太太,你看這麼晚了,要不我去把菜熱一下?”田嫂問我。

    田嫂是本地人,她下午剛來,負責做飯料理家務,話不多是個勤快人,一到家就開始打掃衛生,菜做得比較清淡,這點倒是很合顧誠口味。

    可做得再合胃口又怎樣?人都沒回來!想到他現在可能正把那個病嬌摟在懷裏安慰,我就更加沒什麼胃口了。

    我擺擺手讓田嫂把菜撤了,因爲她家住本地且不遠,所以收拾完廚房她就回家去了。

    我洗過澡躺在牀上卻沒什麼睡意,滿腦子都是認識顧誠後發生的那些事,特別是關於他對夏依然的態度,明明那麼明顯我又管不住自己的心,還有他,明明心不在我這兒,又說他在乎我,不要離開他……

    胡思亂想中,我漸漸睡着了,半夜時分,還在熟睡中的我,卻被一隻大手猛地扯了起來,我揉着眼睛坐正身子,迷迷糊糊的看着燈光下的顧誠,嘴裏含糊不清的問:“你回來了?怎麼這麼晚……”

    一個‘晚’字還沒吐出來,我的下巴卻被他一手攥在手裏,那力道大得嚇死人,我頓時睡意全消,整個下頜骨疼得發緊,我邊試圖拿開他的手邊說:“顧誠,你做什麼?你弄疼我了!”

    顧誠沒有說話,因爲逆着光我也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只覺得他整個人的氣場森冷得可怕,並且冷冽中還透着一股殺意,我沒見過這樣的顧誠,不禁有些膽怯,一時間也顧不得下巴上的疼痛了,低聲說到:“顧誠,有什麼事能不能好好說?我真的好疼。”

    可他不僅沒放,反而又加重了幾分力道,不過他總算是開口,聲音卻冷得可怕:“你到底跟她說了些什麼?嗯?”

    如果說他剛纔的力氣我還能忍,現在卻是實在受不住了,我覺得他再這麼捏下去,下巴骨肯定會碎掉的,疼痛中我實在沒什麼思考的能力,只說:“我沒說什麼?你放手!”

    我也是疼得急了,兩隻手對他又是推又是抓,可是不頂用,他好像沒有知覺似的紋絲未動,背光中,他眼睛亮得可怕,他說:“正牌顧太太,是我平時對你太好了?讓你已經不清楚自己的身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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