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倘若此生唯愛你 >65.別給我裝模作樣
    不知道過了多久,只覺得身體從有感覺到瘋狂,到最後卻已經麻木,堅硬的石桌摩擦在皮膚上,完全就是一種漫長的酷刑,我有一種骨頭碎掉的錯覺,那樣疼,可是卻再沒有了一滴淚……

    結束以後,我仍然維持那個姿勢靜靜趴在那裏,嘴脣因爲過度的呼喊已經乾涸甚至開裂,雙腿也早已失去知覺,兩個肩旁也許是磨破了,誰知道呢!這些疼怎麼比得上心上的……

    顧誠他怎麼會知道,他傷害的既是我的身體,也是我的心。

    良久,他在我身後拉上拉鍊,冷漠的聲音也隨之響起,“盧青青,別給我裝模作樣,你該知道我不喫這套,我還有事,先走了。”

    隨後便是大門帶上的聲音,而我也終於脫力的滑坐在地……

    我不記得自己在冰涼的地上待了多久,只覺得徹心徹骨的寒意讓我瑟瑟發抖,明明是夏夜,卻有種如墜冰窖的錯覺,我也記不清自己是什麼時候回到屋裏,只知道在衛生間裏痛痛快快的哭過一場之後,我才重新回到牀上。

    可一整晚,噩夢連連,直到早上醒來,那一夜的夢魔恐懼還盤旋在心底,揮之不去。之後我拖着好像已經散架的身體,換掉了被冷汗浸溼的牀單,又鋪上新的,田嫂來的時候,我剛好將髒牀單丟進洗衣機。

    田嫂忙說:“太太,這些事放着我來,”她走過來看清我的樣子,隨即驚訝的問:“太太,你這是怎麼了?你這身上哪來這麼多傷痕?”

    我下意識拉下長袖的居家服,遮住手腕上那一圈醒目的勒痕,可田嫂已經眼尖的發現了,她熱心腸的抓着我手腕,一個勁的問我:“太太,你這傷咋弄的?瞧瞧這……”

    “沒事,”我搖了搖頭,繼續尷尬的拉下袖子遮擋,又輕描淡寫的說:“我真的沒事,我這個人睡覺不老實,這是昨晚不小心翻下牀摔的,我凝血不好,一碰就青一塊紫一塊的,田嫂你不要見怪。”

    “哦,這樣啊,那沒事就好,沒事就好。”田嫂一連應和着我,一面又狐疑的看了幾眼我的手腕。

    我即尷尬又難爲情,田嫂她是過來人,一定能猜到這傷是怎麼來的,可我能怎麼說,說婚內強×,還是說家暴?再說,這些事講給外人聽又有什麼用?

    所幸這之後的好一段時日,顧誠都沒再回來過,我從起初的戰戰兢兢,到後來也漸漸忽略了,這就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吧。

    眼見自己那些傷慢慢消失,身體因爲田嫂一日三餐的調養,倒也很快就恢復到以往的水平,可心裏的創痛又要怎麼恢復?所以我早早消了病假回去上班,工作忙碌,倒不用時時刻刻去想那些糟心事兒,雖然這樣的做法和蝸牛沒有什麼差異,但至少能讓我內心好受些。

    小王辭職以後,助理辦公室又來了兩

    個人,一個是總部調過來的老員工柯洋,他以前在總部就主要負責跟誠鑫對接,所以助理辦公室主管這個職位他完全遊刃有餘。

    另一個是新來的實習生劉穎,這女孩長得漂亮大方,看穿着打扮氣質談吐,就知道她絕不是來自一般人家,並且,她總是有意無意在公司裏打探顧誠的情況,我就大概猜到這姑娘屈尊誠鑫是什麼目的了。

    我倒是沒什麼醋意,畢竟她平時在我面前倒是挺拎得清,我只嘆落花有意流水無情,顧誠他心裏除了夏依然,是裝不下其他人的,所以她這些心思也只能白費。

    這天下班後,我拿起包準備回家,柯洋敲了敲門說:“盧經理,晚上我們部門和人事部出去聚餐,你也一起去吧?”

    “聚餐啊……”我有點猶豫,因爲聚餐難免喝酒,但我是領導,不去又顯得不近人情。

    柯洋又說:“因爲人事部的老孫和我是同鄉又是朋友,而且我和小劉都新來公司,所以大家才提議一起出去喫個飯,增進下部門間的友誼嘛。”

    這麼說來,我要是拒絕就更說不過去了,所以我只好點頭同意。

    喫飯的時候,給我敬酒的人自然不少,一開始我還能找各種理由推脫,到後來也實在是推不掉,特別是劉穎那姑娘,幾句話就把我停在了槓頭上,我要是不喝真是說不過去,可喝酒這事一旦有了開頭,那後面來敬酒的自然是前赴後繼,也不能推,不然別人肯定有想法,也幸好他們喝的是啤酒,沒什麼酒精度,就是喝多了漲肚子。

    喫過飯大家又提議去唱歌,劉穎更是起鬨應該由領導請客,我是真心對唱歌沒什麼興趣的,再說這會兒也累了,但當着這麼多下屬,我作爲領導也不好掃了大家的興,所以一羣人又轉戰KTV。

    倒是這個劉穎會不會有點活躍過頭了?還是她覺得我太和氣?現在是下班時間我不跟她計較,但以後的工作中,我想我必須得樹立一點威信了。

    KTV是老孫打電話定的房間,看上去還挺上檔次的,後來看到別的包間有陪酒小姐,我才道這哪是KTV啊?明明就是夜總會,據說老孫是這裏的常客,平時看上去那麼老實本分的一個人,沒想到也是花天酒地的貨,看來男人真沒什麼好東西,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特別是我前夫,管不住下/半/身才載到女人身上,當然也包括顧誠……

    唱歌的時候,大家點的是洋酒,我有心整一整劉穎,所以就起了一個“敬新同事”的由頭,其他人都是善於跟風的,所以不消說,劉穎後面被灌了不少酒,倒是柯洋挺無辜的,也跟着喝了不少。

    我見時間差不多了,幫他們結了賬找個理由就打算離開,出了包廂走廊裏烏煙瘴氣,音樂聲此起彼伏,我只想快點離開,誰知剛走沒幾步,陌生男人一聲“美女”,隨即抓着我的手把我扯進了一間旁邊的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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