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倘若此生唯愛你 >144.男女合照
    這恐怕是我懷孕以來,聽過最爲舒心的話了,我貪心的想,這話若是換個人說就更好了,不過對顧誠那個人來說,應該不太可能。

    用過餐,劉伯又帶我四處轉了轉,一方面有助消食,另一方面也是帶我這個女主人大致熟悉一下環境。

    別墅有三層,書房,私人影院,健身房,會議室,配備齊全,房子四面都是花園,後面還有一個非常大的游泳池,因爲見識過顧家在英國的房子,這些,我也就沒有太多驚訝了。

    轉了一圈,劉伯將我帶到顧誠的房間便離開了。

    這個房間特別大,進門處是一個小型的會客區,與臥室隔斷開來,而臥室裏,一張簡直容得下八個人的大牀放在當中,除了深色的牀品看着不那麼溫馨之外,目測應該挺舒服的,牀上睡衣已經準備好,一看就知道是真絲面料。

    臥室的一邊是大露臺,站在露臺上能看到旁邊公園裏的燈光,而另一邊是衣帽間和衛生間,單單衣帽間就有我家客廳那麼大。

    來到浴室,堪比小型泳池般的浴缸裏熱水已經放好,漂浮的乾花瓣散發着一股自然的芬芳,脫掉衣服泡在裏面,整日的疲憊一掃而空,心情也跟着好了起來……

    洗過澡出來,我正準備去衣帽間看看適合明天上班穿的衣服,這時,我放在牀頭的手機響了兩聲,我拿起手機點開來一看,先前的好心情一掃而空。

    手機屏幕上赫然一張男女合照,男人將女人圈在臂彎裏,已經闔上眼睛睡着了,而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顧誠,背景是醫院的病牀,拍照的人就是他懷裏還沒睡着的夏依然,那雙漂亮的大眼睛,對着鏡頭明顯有一絲挑釁。

    雖然她的做法在我看來有些幼稚,但我還是因爲這張照片心裏難過,尤其是他們抱在一起的姿勢,讓我覺得分外的刺眼,一個擁抱於相愛的人來說,本是最基本的,我也早就能想像得到,可有些事想象是一回事,真的看到又是另一種感覺。

    我擡手飛快的點了刪除,屏幕上再沒那張刺眼的照片,可刪不掉的是內心的酸澀,和愛情無望的苦楚。

    夜晚,我躺在牀上久不能寐,我知道這樣對胎兒不好,明天也還要早起上班,可我真的沒辦法,不論睜眼閉眼,都是顧誠和夏依然摟在一起的樣子,我也不想這樣,可就是止不住的要去想……

    翻來覆去,我所幸騰的翻身坐起,接着到洗手間裏打開水龍頭,雙手捧着冷水使勁拍在臉上,好幾次之後,我心裏的煩躁才被抑制下去,望着鏡中滿臉水溼的自己,那樣子真是說不出的狼狽。

    可有誰能告訴我,失了的心要如何收回?或者有什麼辦法,能讓顧誠心裏有一點點我的位置?倘若這兩樣都做不到,那我未來的日子,又該如何自處?畢竟只是一張照片我都忍受不了,那假如以後是更過分的呢?我想,我的心真的承受不起。

    擦乾臉上的水滴,我又重新躺回牀上,不知道過了多久才睡着,可一整晚的夢裏都是顧誠夏依然和我三人。

    結果是,睡了比不睡還要累。

    早上我是頂着兩個大黑眼圈起牀的,洗漱完畢來到衣帽間,一面衣櫥都是最新款高檔女裝鞋包配飾,適合各種場合的都有,並且全是我的尺碼,可看見這些東西,我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因爲我心裏,始終惦記着陪在夏依然身邊的顧誠。

    我知道自己已經無藥可救,也想理智冷靜認清現實,我也不是沒有男人過不下去,可顧誠他就是我的毒藥,給我下了蠱,縱使我有再多理智,也管不好自己的一顆心,這種感覺,只有真正愛過的人才能明白,正如飛蛾撲火一般。

    我隨便拿了一套天藍色的職業裝換上,又用粉底遮了遮太過明顯的黑眼圈,然後將長髮簡單一挽,拎起一隻通勤款的包來到樓下。

    早餐早已擺放在桌上,劉伯見了我,恭恭敬敬的問早,我回以微笑,坐下來邊喫早餐邊問:“劉伯,這附近有公車或者地鐵站嗎?”

    劉伯卻說:“太太,小徐已經等在門口了,他會接送你上下班。”

    聞言,我不禁問:“小徐接送我上下班,那顧誠呢?”以他現在的身體狀況,還不適合長時間開車吧?

    所以愛一個人就是這樣,前一秒還因他傷心難過,下一秒又忍不住擔心起他的身體健康,我覺得自己真的是無可救藥了……

    “先生會自己安排。”

    劉伯依然是那張淡漠的臉,雖然小徐說他一直如此,可我怎麼覺得,他這種淡漠裏似乎包含着一種排斥,他和黃姐她們說話時,似乎又不這樣,可我和這個家裏的人從無交集,他沒道理對我產生排斥啊?還是說他和老太太是一條心?

    喫過早餐出來,小徐果然等在門口,上車之後,我就立即問他:“小徐,關於劉伯你知道多少?他是老太太的人嗎?”

    “不是,”小徐邊開車便回答:“劉伯原本是老顧總的管家,後來老顧總和夫人雙雙離世,他就一直跟在顧總身邊了,他這個人面冷心熱,顧總平時也不拿他當下人,反而是當長輩一樣的尊敬。”

    說到這,小徐擡頭在後視鏡裏看我一眼,“太太,你問這個做什麼?是劉伯他爲難你了?”

    我忙擺手否認,“沒有,劉伯很客氣,我只是隨便問問。”

    小徐信了我的話,笑道:“我就說嘛,劉伯這人挺好。”

    是嗎?可爲什麼我還是覺得他有點怪怪的……

    想了想,我又問:“小徐,你來接送我,那顧誠怎麼辦?他的傷纔剛好,還不能長時間開車。”

    “顧總安排了別的司機,太太,你就別擔心了。”

    小徐本是一句自然的勸慰,而我作爲有心人,聽了卻覺得了有些彆扭,隨即下意識否認:“我什麼時候擔心他了……”想了想又說:“小徐,這些話你不要告訴顧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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