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倘若此生唯愛你 >146.淡淡的血腥味
    三人連連點頭稱是,就此再也不敢逗留,紛紛找理由溜了,而我也秉承得饒人處且饒人,沒有再繼續找她們的麻煩。

    接了水服下維生素,我又返回辦公室,進門入眼便是辦公桌旁邊那個大禮盒。

    剛纔忙沒時間拆,現在得閒了,我把盒子抱起來放在辦公桌上,連快遞單都不用看,直接拆開,因爲這種不打一聲招呼就寄到公司的快遞,通常快遞單上發貨人那一欄都是空的,沒必要浪費時間,開箱驗貨就知道了。

    但我怎麼樣都沒想到,箱子打開以後,裏面竟然是一隻鞋,就是我那晚上用來踹葛天宇的那隻,放在一堆玫瑰花中間,只是時間太長,花早就枯了。

    我看了看,枯枝敗葉裏面還有一張卡片,上面龍飛鳳舞的寫着:

    親愛的女人,定情信物先放在你這兒,本少要出去浪了,不要太想我,回見!

    結尾處還有個麼麼噠……

    我拿着卡片啞然失笑,這男人,都什麼跟什麼啊?這心智,簡直跟沒長大的孩子似的,真是每一次都刷新我對他的認知。

    難怪最近沒有他一點動靜,原來這傢伙出去了,也對,惠興有薛雅思這個高手給他盯着,他這個當老闆的自然是樂得清閒,反正他那種玩樂至上的性子,和顧誠那個工作狂自然是不同。

    不過,那隻鞋我早丟了,這隻留着也沒用,我把卡片放回禮盒中,正要合上蓋子,準備拿去丟掉,可這時,一道聲音突然在我背後響起——

    “這是什麼東西?”

    跟着我心裏咯噔一聲,下意識扭過頭,顧誠不知什麼時候站在我身後,他抱着手臂,微微擡起下巴,幽暗的眸中滿是審視的目光。

    這個人走路難道不帶聲的嗎?一驚一乍怪嚇人的。

    “就是一隻舊鞋子,我拿去丟掉。”我拍了拍胸口掩飾的說,眼神躲閃,隨即慌亂的整理那個禮盒。

    我知道他小心眼的脾氣,只怕他看了裏面的卡片,再瞭解了這隻鞋的來龍去脈,估計又要找我不痛快,所以妄想用話掩飾過去。

    可我忽略了顧誠這個人從來就不好糊弄,他在我合上蓋子之時,伸手將我撥到一邊,看着他將要揭開盒子的手,我有些不死心的再次將手按在盒子上,牽強的道:“真的只是一隻舊鞋。”

    顧誠挑眉看着我,不疾不徐的道:“是嗎?那你把手拿開,我看看是什麼樣的鞋子,需要放在這麼精美的禮盒中?”

    “這……”

    我放在盒子上的手還是不太想挪開,可顧誠已經捏着我的手腕放到一旁,然後掀開盒子,一隻躺在玫瑰花上的高跟鞋赫然在目,要命的是,那張曖昧的粉紅色卡片是我隨手丟進去的,現在躺在了最爲顯眼的位置……

    顧誠探出長指將那卡片夾起來,只淡淡掃了一眼臉色便冷下去。

    “

    親愛的?”他手上夾着那張卡片揚了揚,隨後側目幽幽的看着我,聲音中滿是戲謔。

    一般情況下,顧誠這種表現是他發怒的前兆,所以我勉強的解釋,“你知道的,他這個人喜歡胡說八道。”

    “哦?”顧誠玩味的挑眉,又說:“我倒是不清楚,他胡說八道的時候喜歡叫人親愛的,看來,你比我還要了解他。”

    我比他還了解葛天宇?這話從何說起?

    我當即否認,“我沒有。”

    我和葛天宇總共才見了幾面,他難道不知道嗎?怎麼談得上了不瞭解?

    “沒有?”顧誠冷笑了聲,將那卡片重重丟回盒子裏,又說:“我看你們是一個有意,一個有心。”

    他這話簡直讓人無語,葛天宇有沒有意我不知道,我倒確實是有心,只可惜一顆真心錯付,他看不見不珍惜也就罷了,偏偏還要曲解詆譭,即使那晚我不該和葛天宇出去,可他和夏依然呢?昨晚他們在醫院病房裏相擁而眠的照片,我可沒忘。

    可能是懷孕過後人的脾氣要急躁些,想到那張照片,我心裏就不太舒服,加上他先前那麼說我,我當即沉着臉道:“我聽不明白你在說什麼,我跟葛天宇總共就見了幾次面,一沒有同牀共枕,二沒有任何身體的逾越,至於其他,你要怎麼想隨你吧。”

    話說完,我胡亂將盒子蓋上,然後抱起來準備丟出去,可顧誠卻一把扯住我的手,聲音冷冽:“給我站住!我說讓你丟掉了嗎?”

    不知道爲什麼,他越這樣我越是氣悶,我重重甩開他的手,反嗤,“不然呢?顧先生要留着這隻我和葛天宇的定情信物,時時刻刻刺激自己嗎?”

    聽了我這話,顧誠危險的眯起眼睛,他提醒我說:“盧青青,你知道自己在和誰說話嗎?”

    我看着他眉間的怒氣,想着他對上夏依然時溫柔的樣子,不覺得害怕,反而心一橫,更加不怕死的說:“我當然知道,你顧誠,我的合法丈夫,也是我的債權人,因此你可以隨意驅使我,睡我,甚至不顧我的感受限制我的自由,而我在你眼裏就只是一個替代品,一個暖牀的工具,”說到這兒,我更加挑釁的回望着他,“這麼說你滿意嗎?我的顧大總裁,唔……”

    顧誠突然湊上來伆住我,將我失控的情緒全部堵了回去,我手裏的盒子啪的一聲掉在地上,雙手下意識抵着他堅硬的胸膛推拒,可我哪是他的對手,在他瘋狂的侵襲中,我險些斷了呼吸。

    這個男人太狠了,我甚至嚐到了淡淡的血腥味,賭氣似得,我也重重咬了他一口……

    他喫痛的嘶了一聲撤開,隨即擡手摸了摸自己的嘴脣,淡淡猩紅的色澤暈在他指端,一絲難以置信浮上他眼底,但立即那眼神變得陰暗。

    我知道自己已經徹底激怒了他,剛想轉身逃開,可他已經先一步抓住我的肩膀,擡腿將我腳下那盒子一腳踢開,隨後將我重重往門上一抵,比剛纔還要猛烈的伆,便如暴風驟雨般落在了我的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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