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倘若此生唯愛你 >161.他無辜的望着我
    我拼了命的跑,後面的人也在堅持不懈的追,我跑得上氣不接下氣,再這麼追下去別說打劫,累也給我累死了,所以我急中生智掏出手機,然後把包丟在地上,心想但願他只是求財而已,把包拿去別再追了,我情願舍財免災。

    後面那人停沒停下來我不知道,但是什麼東西突然“呲”的一聲,我因此頭皮一緊,忍不住扭頭一看,原來那人騎了輛山地自行車,聲音就是他剎車時發出來的,那人帶着頭盔並且身形高大,他彎下身撿起我丟在地上的包,遠遠朝我舉起來,“喂!你包丟了!”

    糟糕,我心道這人不是求財,意識到此,我再度扭頭飛奔起來,可腳下的路一眼望出去毫無變化,四周始終都不見人影,即便是馬路上偶爾過去的車,也是快速飛奔而過,壓根沒有求助的可能。

    我邊跑邊強迫自己不能慌,想來想去我拿起手機,撥了報警電話,沒想到打了兩三次都沒通,看看前方遙遠的道路,我抱着最後一絲期望打過去——

    沒想到這一次竟然通了,可那邊剛一聲“你好”傳來,也是這時,一輛山地自行車呲的一聲擋在我面前,他低頭喘着粗氣,並且伸出一隻手做出一個停止的動作:

    “別跑了……”

    我嚇得往後一退,手機也因此掉在了地上,在他面前雙腿一軟,頓時失去了逃跑的力氣。

    我雙手撐在膝蓋上,也是上氣不接下氣的說:“你,不要追了,我包都給你了……沒錢,沒錢了……”

    那人偏頭看着我,眼神裏滿是迷惑,“啊?”

    可我在看清他藏在頭盔裏那張臉之後,真的想打人,簡直太想打人了!不單是想,我還是這麼做的。

    “葛天宇!”我瞬間開啓咆哮模式,衝上去狠狠給了他一拳,“半夜三更的,你瞎追什麼啊?知不知道很嚇人?”

    不過說歸這麼說,其實在發現是他的一刻,我心裏那根緊張的弦,便立即放鬆下來。

    葛天宇吃了我一拳,抱着手臂疼得呲牙咧嘴,接下來他無辜的望着我,“拜託,是我一喊你就跑,害我追上半天好麼?”

    他說着拔下頭盔放在車頭上,長手耙了耙汗溼的頭髮,深呼吸一口才又說:“你知不知道這樣很累人?啊?看不出來你這兩條小短腿,還跑得挺快!不是,你大半夜的在這街上跑什麼跑?”

    騎車追我,還好意思喊累?我翻了他一個白眼,沒好氣的道:“關你什麼事?我又沒讓你追,再說了,我上學的時候可是長跑冠軍!就你這車,切……”

    說完我鄙視的對他撇撇嘴,然後彎腰撿起地上的手機,悲劇得是手機屏已經整個碎了,而且一點反應都沒有,更別說打電話了。

    老實說,這時候我也不知道要打電話給誰,打給顧誠?夏依然肯定現在還纏着他,我又有什麼必要自討沒趣?

    想到這兒,我情緒再度變得低落,所以走過去一把從他自行車上拿起包,直接從他旁邊繞過去,嘴裏說着,“我走了,你別再追了。”

    結果轉臉他又追

    上來,慢悠悠的繞着我騎行,嘴裏無賴的道:“我不追,我跟着。”

    我再次無語的翻了他一個白眼,儘量跟他保持一定距離。

    葛天宇從車上下來,死皮賴臉的湊近我問:“女人,你說說,這大半夜的,你是要去哪兒?”

    我沒好氣的道:“回家。”

    “回家?”葛天宇驚訝的樣子,像是聽了最不可思議的事,他擋在我面前問:“你知道這是去哪兒的方向嗎?”

    當然是回家的方向?不然呢?我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他笑了笑說:“女人,走這條路回家的話,你明年也到不了家。”

    聞言,我前後左右看看,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難怪都跑了這麼久了,也看不到車站,原來是這樣。

    他聳聳肩,坦言,“沒錯,你走錯路了。”

    聽了他這話,我心頭十分泄氣,望着腳下長長的路,不知道還要走多久才能坐到車,才能回家……但我立即又打起精神來,手上緊了緊包包的帶子,擡腳就又往回走。

    確實,照我這麼走下去,估計天亮都到不了家,可留在原地懊悔,也不是我的風格,所以,我循着來時的路,一步步往回走去,我又邊走邊想,若是感情的事,也可以如此就好了……

    “女人,你該不會真要徒步走回去吧?”

    葛天宇原本處在愣神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見我走了,馬上又追上來問到。

    要不是他瞎追,我能走錯路嗎?所以他一提這碴我就生氣,口中忍不住揶揄,“不走回去,在這兒吹着風乾等嗎?我可不是你葛少,一個電話就有大堆人圍着你轉。”何況我現在連手機都壞了,就算真遇到點什麼,想報警找人都不行。

    面對我極其挑刺的話,葛天宇也不惱,只是問我:“顧誠那小子呢?怎麼沒陪着你?”

    聽他提起顧誠,我腳下一緩,但隨即又走得更快,嘴裏只悶悶的說了句:“他忙。”

    一個夏依然,還不夠他忙的嗎?

    這時,葛天宇又恍然的道:“誒,對了,顧宅不就在水木年華?”他快步上前來打量我幾眼,似笑非笑的道:“女人,你這是從那出來,還是準備要去那兒啊?”

    我冷着臉說:“不要你管,你走開。”真是沒什麼閒心跟他囉嗦。

    “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兇了,”葛天宇不滿的皺眉,然後又說:“對了,我送你的定情信物收到了嗎?”

    別提這還好,一提我更生氣,那晚他奪了我的鞋子,害我光着腳跑回去,因爲我受涼生病纔給了沈諾可乘之機,不然興許也就沒有後面那麼多事。

    所以我冷冷的道:“丟垃圾桶了!”也是實話實說,他明知道顧誠會介意還寄到公司,想來也是沒安什麼好心。

    葛天宇攤了攤手,“可惜了,保加利亞空運的玫瑰,每朵都是我精挑細選,你這女人,太不領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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