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贈我一場空歡喜 >195發高燒的他
    第二天倪靜把我叫到辦公室,我以爲是昨天的事有了結果,其實不論查出來的是誰,我知道一定不會是陸雙影,但一想到同事間有一個人不明身份的人也一直在算計我,還是讓我如芒在背,揪出她也好。

    但失望的是,倪靜卻說關於那我晚宴會場的監控,和江堯休息包間的走廊監控,都被刪除了,這就意味着沒辦法找到搗鬼的人,但從另一層意義上來說,監控的莫名刪除,也讓上面領導更加相信了我是被人整的,算是不幸中的萬幸吧。

    打車到薄言欽的海景別墅,本來是打算從薄言欽那兒探聽點陸雙影的事,我總覺得薄言欽跟她之間,似乎有什麼和我想的不一樣,順便看看他現在對我到底是什麼態度,總這樣不冷不熱的吊着我覺得難受,不舒服。

    但沒想到的是,薄言欽他病了。

    剛到別墅,就和送醫生出門的韓進碰了個正着,他看到我,表現的有些意外,等送走醫生,我立刻問,“怎麼回事誰受傷了嗎”

    不能怪我這麼問,自從和薄言欽在相逢後,受傷的機率真的比生病的機率更大。

    韓進一邊往樓上走,一邊說,“言欽病了。”頓了頓又補充,“高燒。”

    我心一緊,立刻把來之前的目的給拋到九霄雲外去了,跟着走進臥室。

    豪華的大牀上薄言欽閉着眼像是睡着似的,只是臉色有種不正常的蒼白,嘴脣也很乾裂,我在牀邊坐下,伸手探了探他的額頭,不禁深深皺起眉頭,體溫怎麼這麼高。

    正想問問韓進,醫生是怎麼說的,一隻滾燙的手忽然按在我的手背上,我回頭看,薄言欽已經睜開了眼,他半眯着眼的睨着我,過了會像是才把我認出來,然後冷冷的推開我的手道,“你怎麼來了”

    聲音嘶啞低沉,透着一種虛弱,我毫不在意他的態度,輕聲問道,“你怎麼樣了好好地怎麼發這麼高的燒”

    “小事,我休息會就好,你回去吧。”言罷疲倦的閉上眼,不想在說話。

    我靜靜坐着沒動,半晌薄言欽撩起眼皮看過來,眉頭輕輕蹙了蹙,“還不走”

    我揚起一抹笑,說,“我不打擾你,就在這兒陪着你,你睡吧。”

    沒想到薄言欽忽然就變了臉,吩咐韓進說,“把她轟出去”

    我愕然,萬萬沒想到他會這麼對我,仔細一想,難道他到現在還以爲我跟厲澤修之間有什麼

    韓進對我做了個請的姿勢,猶豫都沒有的說,“唐小姐,請吧。”

    我不爲所動,看也沒看韓進的說道,“韓進你出去,我有些話想和他說。”

    看了看薄言欽,見他微微點頭,韓進才走出去把門帶上,薄言欽半闔着眼道,“說。”

    “你真的覺得我會爬上厲澤修的牀”我緊緊盯着他,其實我覺得他不應該到現在還這麼認爲,陸雙影瞭解我,薄言欽也一樣,三番兩次被厲澤修迫、害,我就算想找男人,除了不要命,怎麼都不可能找他

    “我什麼時候說過我是這麼認爲的”淡淡的話語卻讓我心間一鬆,我的臉上不覺露出喜色,卻還沒來得及說話,又被薄言欽下一句給狠狠潑了一盆冰水。

    他說,“可能爬牀的事是厲澤修故意所爲,藥也是他餵你的,但你敢看着我的眼睛說,你沒有跟厲澤修合夥一起玩我”

    我情不自禁站起來,“我”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深深嘲諷的弧度,病態的臉色愈發難看。

    “別說沒有你以爲我薄言欽就是個傻子那天在書房,你應該一直都在某一處看着,或者說你當時就在書桌下第二天還敢裝成沒事人一樣跑來說半夜裏才被人救回來我看那天晚上恐怕你一夜都沒睡好吧厲澤修把你幹、的爽嗎”

    我被驚到了,慌忙搖頭,“我沒有我們什麼都沒有真的”

    原來當時他沒看出來,之後卻不代表他還看不清,厲澤修你又害我

    我這時才明白,厲澤修一定要第二天親手把我送到薄言欽面前,或許他說的讓薄言欽欠他一個人情是主要目的,而他也早就猜到,事後薄言欽一定會想通其中關鍵,至於其他與他無關,我確確實實是被他救了就夠了,這個男人耍起陰狠來絲毫不比陸雙影差我卻信了他

    我焦急的連聲解釋,“阿言,真的沒有你信我我怎麼可能與虎謀皮,他那種人我避之不及啊”

    我去抓薄言欽的手,他卻一把將我甩開,別開視線不看我,發白的嘴脣上下開合,吐出狠戾的字眼,“話也說完了,滾吧”

    我杵在原地沒動,緊緊咬住嘴脣,厲澤修這麼對我是因爲陸雙影嗎爲什麼爲什麼

    心一陣陣的鈍痛,我忍不住道,“你說我對你的信任不夠,你又什麼時候信過我我承認,那天你來找厲澤修,我就在書房裏,他說幫我試探你,我很想知道我在你心裏究竟重不重要你帶着陸雙影離開,把剛退下高燒的我一個人留在厲澤修的地盤我能怎麼想你我該怎麼自處如果不是厲澤修還有一點陳修遠的意識,救了我現在我根本不會站在你面前,聽你說這些傷人懷疑的話”

    我捂住臉痛哭起來,越說情緒越激動,不知道牀上薄言欽是什麼表情,我等着他軟下語氣開口,女人的武器,有時候適當的拿出來,並不丟人,至少現在我需要這樣,一味的被牽着鼻子走我永遠都是被動,我要讓薄言欽知道,都是他的行爲讓我暫時聽了厲澤修的話錯並不在我

    房間裏半晌沒有動靜,我一咬牙,轉身往外跑,一把拉開門,衝出去的剎那我聽到薄言欽把我叫住,但我沒有停下腳步,不能做一個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人我不能一直讓他佔領着主導權

    “韓進把她攔住”

    咚咚的追在身後的腳步聲隨之而來,韓進在我跑出別墅大門時一把拉住了我,不顧我的掙扎一路把我重新拽回薄言欽的臥室,他關上門重新出去,我直脊背站在那裏,沒有要走過去牀邊的意思,也不去看牀上的男人。

    “過來。”大約數十秒後,我聽到薄言欽帶着些微氣喘的聲音喊了聲。

    我還是沒動,忽然,薄言欽劇烈咳嗽起來,咳得彷彿要撕裂嗓子一般,我心一緊,在顧不得其他,跑到牀邊緊張問道,“你怎麼了我讓韓進去叫醫生。”

    轉身剎那手腕被薄言欽拉住,他一用力我就朝他撲了過去,半趴在他身上,薄言欽手搭在我的後背上,啞着聲音說,“你就留下來照顧我吧。”

    我垂了眼,慢慢順從的伏在他身上,悶悶的嗯了一聲,我知道他剛剛是裝的,但是我要配合他,畢竟我只是想和好而已。

    薄言欽是那天送我回去後突然病倒的,聽韓進說那天在江上找我,他親自下了幾次水,然後又溼着衣服在站在船上吹冷風造成的高燒不退,所以這病來勢洶洶,幾天了纔有一點好轉。

    晚上我窩在他身側躺着,誰都沒有說話,薄言欽掛完吊瓶後一直閉着眼,我猜他應該已經睡着了,漸漸的我也有了睡意,,手圈在他腰上朦朦的睡去。

    半睡半醒間有一隻體溫略高的手從我額前拂過,我聽得不真切,只聽一聲輕嘆,有人在我身側說,“我該拿你怎麼辦”

    第二天早上我先醒過來,伸手搭在薄言欽額上探了探,感覺比昨晚溫度要低了點,我下牀找來電子體溫計,想給他量一量,回到牀邊卻發現他已經醒了,目光正追隨在我身上。

    我露出笑容,說道,“給你量量體溫。”然後把他扶起來,將溫度計湊到他嘴邊,他張口含住,大約四分鐘左右,我從他口中拿出溫度計,38.5c,還在燒,我皺了皺眉問道,“醫生早上什麼時候來”

    “七點半。”

    薄言欽在生病時看起來總是更好相處的樣子,說話聲音都平和很多,眼神也柔和,我不禁莞爾,說道,“我去給你做點喫的,等醫生來了我在去上班。”

    照顧他洗漱後,我將熬得瘦肉粥端來給他,一看是稀粥,薄言欽便顯得不是很高興,道,“沒味道。”一副不想喫的樣子。

    我想這些天他應該喫的都是這些清淡食物,加上發燒口中寡淡無味也是理所當然,不過這也是沒辦法,我將勺子的粥往他嘴邊湊了湊,說,“喫吧,等你好了後,想喫什麼我做給你。”

    他的精神不是很好,看了眼碗裏的粥,也沒力氣跟我爭什麼,我喂着他將一碗粥喫掉。

    等醫生給他看診後,掛上吊瓶,我才收拾着去上班。

    花了一筆錢,我拿到偵探給我的閔希資料和她住的小區門禁卡,門禁卡是他花錢找人借來的,用完後還要還他。

    來到這所高級公寓花園小區,刷了門禁卡後我很順利的混進了進去,乘坐電梯來到二十三樓,站在407號門牌前,我按下門鈴,大約過了數十秒,裏面響起一道女聲,“誰”

    我鎮定自若的回答,“我是唐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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