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錚也發現了失火了,原來是我剛剛踢到了他擺在一邊的蠟燭,蠟燭點燃了一些雜物,蔓延到木頭,由於這裏被廢棄太久,倉庫又常年潮溼,火勢開始還是很小的。

    何錚拿起揹包要去撲火,可是他又停下了,狠毒的目光落在奄奄一息的我身上,把自己帶來的東西收拾裝好,冷笑一聲說,“你在這等死吧”然後毫不猶豫的走了,那扇門也被關上。

    由於我離那些木頭很近,雖然燒的慢,可如果我不自救,很快火勢就會蔓延到我這邊,到時候我不被薰死,也要被燒死。

    發現地上有一塊瓷片,我努力拿起來割了好久,才把繩子割斷,這個時候火也越來越大,汗水一滴滴落下,渾身溼透。

    好不容易我跑到門邊,卻發現那門打不開,一定是何錚走之前用東西從外面擋住了

    也不知道這倉庫是在什麼位置,外面有沒有其他建築或者行人,我不停的拍着門喊救命,可嗓子都啞了,也沒有奇蹟發生。

    煙燻的我嗓子喘不過氣來,身體的燥熱更是火上澆油的難受,還伴隨着一陣陣的疼痛,漸漸我沒了力氣坐倒在地,手只是憑着意識還在拍着門,可我實在撐不下去了,逐漸徹底失去了意識

    當我再次睜開眼,看到恍如天堂般佈置豪華的臥居,我怔怔的一時沒有反應,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死了,還是沒死,因爲這裏還有那麼一些眼熟。

    門被人推開,一人走了進來,我轉動着眼珠看過去,瞳孔猛地緊縮起來。

    “厲澤修”剛說完,我就強烈咳嗽起來,嗓子裏一片火辣辣的,聲音走調嘶啞的像鬼聲一般。

    厲澤修踱步走來,手裏端着一粥擱在牀頭,笑道,“這麼激動做什麼,唐雲,我真不知道該說你什麼好,怎麼那麼多人想要你的命”

    我沒理會他的嘲諷,緩過氣按着胸口問,“我怎麼會在這裏”

    他哼了聲,在旁邊的椅子坐下,“楚雷交易時發現你的,就把你帶了回來,你又欠我一條命,打算怎麼償還”

    “我沒讓你救”掀開被子我要下牀離開,卻發現身體軟的跟什麼似的,腳剛碰地,根本毫無支撐的就摔倒下去,我扒着牀沿皺眉想站起來,試了幾次都不行。

    厲澤修走來把我抱起重新放在牀上,語氣有點冷,“等你身體恢復了,想什麼時候走,沒人攔你。”說罷打開門走了,帶着對我的不屑。

    我不想呆在這裏,等體力恢復了一些,便要離開,厲澤修在沒出現過,也果然沒有攔我,走出別墅時楚雷開着車停在我面前,降下車窗說,“上車,我送你回去。”

    這裏的路段基本打不到車,他既然沒攔我,就不會多餘的做其它手腳,所以我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車子往何家別墅開,我猶豫了一下,對楚雷道,“就在這裏放我下車吧,我打車回去。”

    楚雷沒理會我,而是問道,“不想回何家懂了。”

    行駛路線改變,

    是去我之前住的公寓方向,我抿住脣頭靠在車窗沒在說話。

    看着楚雷把車開走,我才轉身進了小區,打開門,左洋並不在家,我倒在沙發上躺着,身體還是很不舒服,渾身綿軟無力,那些傷也在隱隱作痛,不知不覺我便睡着了。

    等我醒來,睜開眼卻看見左洋安安靜靜坐在沙發邊的地毯上,目不轉睛的看着我,我愣了一下,撐着身體坐起來,“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他立刻笑着扶住我,說,“沒一會,看你在睡覺,就沒打擾,你是要回來住了嗎我一直都是睡客廳的,臥室沒睡過,你要累了就回牀上睡吧。”

    他的態度很奇怪,居然連一句怎麼了,爲什麼都沒有,我疑惑我望着他,他就笑着對我咧了咧嘴,我禁不住失笑,大概是我太敏感了吧,我說道,“有沒有喫的我有點餓。”

    左洋立刻應着讓我稍等,過了會端着碗小米粥給我,我詫異的接過,問道,“你已經會熬粥了”

    他撓撓頭不好意思的說,“是啊,整天吃麪條也着實沒味兒,這是我剛剛回來時煮的,就知道你肯定醒來就要喫飯。”

    我笑着喝了一口,點點頭,“左洋,你都已經可以很好的照顧自己了,不錯。”又想起自己越過越亂七八糟的日子,心裏頓時黯然,但也沒有表現出來,怕影到他。

    次日一早起來,左洋已經把早餐做好了,我有些喫驚,“你怎麼起這麼早”

    他忙活着招呼我去洗漱,喫完飯也沒有要去上班的意思,我直接請了一個星期的病假,看他樣子似乎是打算這麼陪着我。

    我說道,“你去上班吧,我不需要你照顧的,我也沒什麼事啊。”

    他閃躲着我的眼睛笑道,“我就是太久沒看到你,想跟你好好聚聚嘛,你要是不習慣,那我坐一邊不打擾你就是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想了想,也就算了,我說,“好吧,那明天你出去上班吧,我不需要你陪得,又不是生了什麼大病要人照顧。”

    他笑着沒有接話,在家裏呆了半天,我看他這麼陪着我也挺無聊,提議說,“不如我們出去走走”

    我沒想到他反應特別大,一口拒絕說,“不行咱們就在家裏待着挺好。”

    我這才感覺到了不對勁,他的行爲真的很奇怪,就好像是怕我獨處似的,不,或者是怕我一個人時看到了什麼,或者發現什麼而且從我回來後,他就沒問過一個問題,比如我爲什麼會受傷,爲什麼忽然回來了

    我沉下臉,嚴肅問道,“左洋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着我”

    “我能瞞着你什麼。”捧着杯子喝水,不敢和我的目光對視,左洋說,“我有點困,先睡個午覺。”然後臥倒在沙發上眯着眼小睡,但我知道他在偷偷觀察我的舉動。

    我皺皺眉,走向玄關要出去,左洋立刻衝過來三兩步攔住我,“姐,你別出去了真的,算我求你。”

    “爲什麼”我不能理解的問,究竟發生了什麼他要這麼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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