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半個多月,才終於等到顧妍希跟薄言欽回來的消息,我第一時間我跑去見他們,左洋不放心,跟着我一起去了。

    打車來到別墅,正巧看見他們兩人下車走進去,我跌跌撞撞邊跑邊喊,“等一下姐,姐你等一下我有話說”

    顧妍希聽到我的聲音腳步停下,薄言欽卻毫不停留,在她欲轉身時,直接攬着她的肩把她帶進別墅,我想跟上去,保安把鐵門一關,中規中矩的說,“唐小姐,請回吧,薄總不想見你。”

    我不理他們,拍着鐵門道,“你出來出來啊”

    左洋不停的勸我讓我回去,直接跟他離開這裏,可我怎麼甘心不把事情說清楚,稀裏糊塗讓我揹着黑鍋默認自己是罪魁禍首,我不要

    在外面等了一個多小時,終於有人從裏面走出來,薄言欽隔着鐵門,下頜緊繃,面無表情的和我對視,我停止了叫喊,也定定望着他,好半晌我開口說,“不是我,我什麼都沒做”

    他笑了,那笑容在我看來是那麼地殘酷冷漠,薄言欽道,“是,你什麼都沒做。”

    我疑惑的看着他,他想說什麼

    他的眼神犀利冰冷,聲音彷彿酷寒的冰川,“夠了,唐雲,我跟顧妍希已經離婚了,滿意了嗎滿意了就跟着你的小白臉一起滾”

    “離離婚了”

    我倒退着,搖頭,“你們怎麼能離婚不這不可以對了,是陸雙影這就是她想要的結果啊薄言欽你不能這麼做西西怎麼辦你讓顧妍希以後還怎麼活下去她會受不了的啊”

    流言蜚語和世人的輿論,是殺人於無形的最佳利器,我不敢想象,如果他們真的離婚了,顧妍希要怎麼走以後的路,西西以後的人生也會因此抹上污點,被人詬病。

    我伸出手想去抓他,卻被他滿身寒氣的躲開,薄言欽再不看我,轉身進了別墅,不知道爲什麼,他的背影在那一刻,居然讓我感到了孤寂荒涼。

    我怔怔望着他離開,眼淚突然潸然落下,左洋緊緊把我抱在懷裏,說,“唐雲,跟我走吧。”

    “不行,我要去找陸雙影我要讓她親口承認是她做的這些事他們不能離婚”

    如果他們離婚了,那我做的這些隱忍又算什麼豈不非常可笑

    不顧左洋阻攔,我走了好一段路,才終於攔到車,沒等他跟上來,我立刻關上車門,吩咐司機說,“去恆天集團”

    左洋跟在車子後面一直跑,還在喊着什麼,我忍着眼淚沒有回頭,在心裏說着對不起。

    來到恆天,問前臺陸雙影在不在,她見我沒有預約,又來勢洶洶,便搪塞我說不在,可巧,她這話剛說完陸雙影就從電梯裏走了出來,我一下就看到了。

    “陸雙影”

    我大喊一聲,大廳裏走過的員工不由都停下腳步詫異的看過來,陸雙影也看到我,卻笑盈盈的,毫無畏懼,反而說道,“來找我怎麼不提前打個電話呢”

    “別裝了你針對我就算了爲什麼要牽扯到她們身上”

    陸雙影一臉迷惑,“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對了

    ,今天言哥他們回來了,你應該見過了吧不知道叔叔的身體怎麼樣,有沒有什麼大礙。”她一副擔心的樣子,憂心忡忡。

    我看着她那副裝腔作勢,虛僞的樣子,氣的幾乎失去理智,擡起手就是一耳光過去,她早有準備,一把握住我的手腕,眼裏閃過怨毒的冷意,“想打我那也要看看你有沒有那個資格”

    用力把我推開,我倒退幾步才站穩,恨恨的瞪着她說,“陸雙影,你這麼做一定會遭報應的我就不信,你沒有把柄”

    “哼,那你就去找啊,以爲找我,我就會對你說什麼都是我做的嗎天真”

    我真的快要發瘋了,爲什麼我的生活總是一團亂,爲什麼陸雙影總是能輕而易舉,就打破我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正常生活

    看着她轉身離開,我幾步上去一把揪住她的頭髮,甩手就是兩個耳光陸雙影被我打得捂住臉尖叫,一邊大喊,“唐雲你瘋了敢打我保安,保安快抓住這個瘋子”

    我在她叫人時,又給了她狠狠兩耳光,打得我手都在發麻。

    最後我還是被保安硬生生的拉開了,陸雙影整理着蓬亂的頭髮,有些不敢碰火辣辣的面頰,怨恨的目光一下瞪向我,大步過來一腳踹在我腹部,咬牙切齒的說,“唐雲你以爲你算什麼東西現在沒人會給你撐腰了,你還敢在我這耀武揚威”

    她那一腳下來,我疼得立刻彎了腰,冷汗涔涔冒出,臉色煞白,感覺下面有什麼溼熱的東西流過我的大腿,兩名保安也有些被嚇到,他們一鬆手,我就倒在了地上。

    陸雙影皺皺眉,居高臨下的說道,“唐雲別裝死沒人看你表演”

    “她流血了”有人指着我的坐着的瓷板磚地面驚呼。

    我艱難的低頭看,果然,粉黃色的裙下滲出點點嫣紅,我有些驚慌,似乎感覺到什麼,惶恐的捂住肚子,求救的對人羣說,“幫我打120,救我”

    陸雙影似乎跟我想到了一處,她的瞳孔明顯縮了縮,看到有人幫我打電話下意識喝道,“不準打”

    被她吼的女孩愣住,拿着手機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我和她。

    “發生什麼事了”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大步而來,看到我他的視線頓了頓,“唐雲”

    我不知道他是誰,爲什麼會認識我,出於求生的本能,我伸出手抓住他的褲管,“求求你救救我,送我去醫院”

    視線落在我裙子下,他彎腰一把將我抱起,對祕書道,“準備車去醫院”

    “武總”陸雙影移步擋住我們,有些不甘心。

    男人目光冷凝的看着她,說道,“陸經理,你最好讓開,否則她出了事,我跟你都擔不起”言罷擦身從她身邊走過。

    車子一路疾馳,很快到了醫院,我卻早已疼的死去活來。

    醫生給我做過檢查,說我有三個月的身孕了,目前有先兆性流產症狀,建議做保胎治療。

    我沒想到,我居然在這種時候懷了薄言欽孩子,猶豫抉擇着要不要留下這個不該來的孩子時,薄言欽突然闖進病房,不容置疑的命令醫生,“我們要做保胎治療,你可以去準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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