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贈我一場空歡喜 >015這麼不堪
    “他親自出面招待?”我感到很新奇,就算是一些地位權勢不俗的會員想見他,他也未必會給面子,這全看他心情,而這次韓進居然用‘招待’來形容,真是奇怪。

    韓進點頭,並不願說太多,我也就識趣的沒在追問。

    到達十三層的一個包廂,韓進先敲了門才推開,裏面鬧哄哄的,場景燈光呈藍色,很幽暗。

    中央有個金色亮片連衣裙,大長腿的女孩在唱歌,長直髮看起來很清純可人,她背後還緊貼着個男人,隨着她的歌聲打着節拍扭動,雙手從女孩玲瓏曲線慢慢的描繪拂過,別提那場景有多淫,靡了。

    另外座下還有五六個年紀不一的男人正在喝酒侃大山,每個人身邊都坐着兩個漂亮女人,不用想也知道都是小姐,從談吐舉止上能感覺到都是受過高等教育,很有素質涵養。

    那些富豪所談的話題她們也都精通了解,對答如流,並不像一般坐檯小姐那樣低俗風塵而無知,空有美貌。

    “過來。”薄言欽衝我招了招手,可他右邊坐着一個精緻瓷娃娃般的女孩,左邊還有個五十多歲精瘦的男人,女孩貼着薄言欽胳膊顯然不會給我讓位置。

    “我坐那?”我問。

    薄言欽旁邊男人目光落在我身上,立刻笑着往旁邊坐了一點,十分有涵養的禮貌說,“坐這裏吧。”

    我看了眼,有些不太想過去,因爲那個男人讓出的空間並不大,我要是坐下肯定就是被擠在中間,這讓我感到不舒服。

    “怎麼?”見我半天沒動,薄言欽放下酒杯擡起頭看我,已有不悅之色,“要我抱你,還是請你?”

    離得近的幾個男女噗嗤的鬨笑起來,有人起鬨,“薄總就抱過來唄,人家一路走來肯定是累了,你不抱那我去了,我這人最懂憐香惜玉了。”說着還擼起袖子一副摩拳擦掌的樣子,引起包廂裏更大聲的笑聲。

    我被說的羞窘又尷尬,只能走過去坐下,衝旁邊男人點點頭算是打招呼,那男人一笑,說,“別介意,他們都比較喜歡開玩笑。”

    我扯了扯嘴角僵硬的點頭,往他另一邊看,才發現他和包廂裏那些身邊都有小姐的男人不太一樣,他只是一個人而已。

    看出我一閃而過的疑惑,男人瞭然,笑着解釋,“花錢就願意貼上來的女人雖然漂亮,但她們同時也能去服務別的男人,在生理和心理上我無法接受。”下巴一點,指向和薄言欽笑語連連的女孩。

    這還真是夠奇怪,不偷腥的原因竟然是嫌棄小姐髒?我覺得有些好笑,但也不便繼續和一個陌生男人談論這種話題,就沒再接話,只是微笑。

    轉頭想問清楚薄言欽叫我來有什麼事,沒事我好走人,那男人卻又開了口,“忘了自我介紹,我姓楚,從事投資行業,你呢?方便說一說嗎?”

    “啊?”我並沒有繼續和他深聊的打算,可他好像聊興正濃,看向旁邊側身背對我,跟女孩調情的薄言欽,我收回喉嚨裏的話轉頭看他,臉上表情也微微收斂,“楚先生對我感興趣?”

    男人一怔,旋即淺淺而笑,倒也不見被戳破的不自

    然,“看你感覺是個挺放不開的,原來都懂。”

    懂?我當然懂了,薄言欽叫我來卻把我晾在一邊,而這個男人對小姐沒興趣,卻拉着我東聊西聊的探究,這麼清楚的意圖我不明白就是真的傻了!

    貓不搶被其它同伴咬過的魚,並不代表他對魚失去了興趣!

    我沉了臉色豁然站起來,男人錯愕擡頭看我,“怎麼了?”

    壓下心頭火,我深呼一口儘量不失禮貌的說,“楚先生,我雖然不是小姐,但也不見得就比小姐乾淨,你在心理和生理上無法接受用錢就能買到的小姐,卻能接受我這種離過婚流過產,經常約。炮的女人,不是很奇怪嗎?這是病,得治啊!”

    因爲音樂聲大,加上包廂裏的人都玩的嗨,倒沒人注意我們這邊,聽完我的話男人的臉色一下變得難看至極,他跟着站起來,“我知道你離過婚,我也不是來找處女的,你說你還經常約。炮?薄總,這是怎麼回事?”

    此時薄言欽早就放開了身邊的女孩,他面無表情的看我,理了理微亂的襯衣領,冷漠的說,“我跟她是高中同學,只知道她前不久才離婚,以前她可是個乖乖女,也怪我看她可憐,卻並沒考慮到這麼長的時間會改變一個人,把她變得這麼墮落不堪。”

    視線從我身上移開,薄言欽站起身對那男人說,“不知楚經理可否賞臉單獨喫個飯,好讓我能彌補一二。”

    那男人目光閃了閃,繼而笑着一擺手說,“薄總客氣,喫飯就不用了,畢竟也只是個高中同學而已,這也怪不得薄總。”

    “這麼說……楚經理是不願給我面子了。”薄言欽好看的脣角微微翹起,勾勒出完美的弧度,他摩挲着自己的小拇指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可那攝人的氣勢卻不言而威。

    男人臉上的肌肉明顯抽了抽,左思右想,態度上很快有了改變,說話聲都低了很多,“這是我的榮幸,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薄言欽滿意了,重新坐下接過女孩遞來的酒杯,順手攬她入懷,纔不緊不慢提起頭看着捏緊拳頭咬牙切齒的我,“滾出去!別在這掃興。”然後在不看我。

    我一個字沒說轉身拉開門衝出包間,電梯都等不及,從安全通道一路狂奔離開會所,在街上跑了好一段路才冷靜一些,站在紅燈路口,腦海中薄言欽的話不停盤旋重複。

    “我跟她是高中同學,只知道她前不久才離婚,以前她可是個乖乖女,也怪我看她可憐,卻並沒考慮到這麼長的時間會改變一個人,把她變得這麼墮落不堪。”

    只是高中同學,可憐,墮落不堪!他就是這麼看我的?

    抑制不住心頭尖銳的疼以及憤怒,我捂住臉蹲了下來,整個人難受的不像話,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

    包裏的手機此起彼伏嗡嗡震動響着,大有我若是不接,它就會一直響下去的架勢。

    平復了一會情緒,我翻出手機接通,“修遠,這麼晚了找我有事?”

    “你不在家嗎?按你門鈴一直沒人開門。”

    我一愣,“你到我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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