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贈我一場空歡喜 >029去做檢查
    “你在做什麼,收拾一下,一會我去接你。”磁性的男低音此時此刻聽起來是那麼的讓我安心,然而我緊緊握着手機卻一個字也發不出來,嘴脣抖的不像話。

    “怎麼了?”沒有得到迴應,薄言欽又追問了一聲,他懷疑的說,“你難道還賴在牀上沒醒?快點起牀!”

    我深呼吸一口,壓住堵在胸口欲決堤的洶涌,努力平緩着情緒,一開口就是因爲一夜未眠,格外嘶啞的聲音。

    “有點累,今天就算了。”怕他察覺出異常追問什麼,說完我就掛了電話。

    關了機我看着天花板怔怔出神,混亂的思緒自己也不知道在想什麼,該做什麼,接下來又該怎麼辦,腦子裏不停重複的都是昨天夜裏的場景,以及自己半裸滿身淤青的樣子。

    渾渾噩噩不知道過去多久,房門被人打開了,我遲鈍的轉動眼珠去看,西裝筆挺的薄言欽闊步走來,他的眉在看到我時深深擰了起來,我意識到什麼,還沒來得及躲進被窩,就被他一把撈了起來。

    “你的臉怎麼回事?”

    “放開我……”偏過臉避開他直視的目光,長髮垂下,遮住腫起的雙頰,“你來幹什麼?”

    “我來幹什麼?你當我是聾子嗎?聲音啞成那樣你不知道?”扳正我的肩,薄言欽單手捏住我的下頜往上擡,看清我的臉時他的表情瞬間陰鷙下去,捏住我下頜的手越來越用力,“誰打的?”

    “不關你的事!”我使盡全力從他手中掙脫,拉過被子靠坐在牀頭,“薄言欽,你走吧,以後都別來了。”

    眸光一凜,薄言欽起身站在牀邊盯着我,“你的意思是我們完了?”

    我垂下頭,“嗯,我們完了,你走吧。”

    並沒有我以爲的冷嘲熱諷,薄言欽忽然俯身下來連我帶被子一起抱了起來,我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幾乎發瘋般的拳打腳踢,尖聲嘶吼着,“放開我放開我!不要碰我!”

    “閉嘴!我帶你去醫院處理……嘶——”話說一半,薄言欽倒抽一口冷氣,下巴處赫然多了一條長長的血痕,即使這樣,他也沒有放下我,而我因爲誤傷了他,看到那鮮紅的血痕,情緒反而穩定了一些。

    也不在意下頜的抓痕,薄言欽低頭看着我,“瘋夠了?”這樣嚴肅卻沒有發怒的他,很少見,尤其是對我。

    眼眶一點點蓄滿淚水,我努力忍着,還是沒忍住,乾脆躲進他懷裏放聲哭了起來,緊緊揪住他的衣襟,我語無倫次的說,“薄言欽,我求你了,求你……不要問,什麼都別問,以後別來找我了,行嗎?”

    “可以。”

    非常乾脆的兩個字,明明是我想聽的,可心裏卻更加難過了,我擡起掛滿淚水腫起的眼,哽咽的說,“真的嗎?”

    “當然,不過你要告訴我爲什麼,只要理由足夠說服我,我馬上就走。”轉身重新把我放在牀上,薄言欽俯身過來雙臂撐在我身體兩側不容我回避,強勢的氣息隨之而來。

    眼淚流的更兇了,我被他逼得快要崩潰,歇斯底里的大喊,“好!都告訴你,都告訴你,我被人QJ了!QJ了!我討厭惡心的一切性.關係,尤其是跟我只是炮友的你!所以你滾!馬上滾!聽明白沒有?”

    震驚的看着我,薄言欽的臉色一剎那變得鐵青,他一把揪住我的衣領喝問道,“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看他這個樣子,我反而越來越冷靜了,幾乎自暴自棄,帶着嗤笑說,“那你聽好,我說,我被——強——奸——了!薄總你聽明白了沒?沒聽明白我可以繼續說,直到你聽懂爲止!”

    駭人的怒火在他眸底翻滾,揪住我衣領的手背青筋根根暴起,薄言欽忽然用力一扯,睡衣頓時如破布一樣被撕開,胸口那斑斑點點的青紫毫無保留的暴露在他的眼前。

    我捂住胸口微微側過身,嘲諷的說,“確認了嗎?我有沒有騙你?”

    拽住我的胳膊,薄言欽不容我反抗的厲聲道,“誰幹的!?”

    恐怖的氣壓在臥室中瀰漫,彷彿下一刻我就會被他掐死,可我卻忍不住去想,他究竟是在意我,還是在意自己的炮友被玷污,以後不能再用了?

    想到這我不由自嘲的笑了起來,擡起眼望着他諷刺說,“薄言欽,我被迷暈了,怎麼會知道是誰做的?你怎麼不問我有沒有快.感啊?啊!”

    他的表情很兇惡,一副恨不得掐死我的模樣,擡起手似乎是想打我,卻又生生止住了,盯着我身上的淤青忽然眯起眼,確認似的問,“你確定是被強.暴了?不覺得這些痕跡太明顯了嗎?”

    脫下被撕壞的睡衣,我找來衣服換上,背對着他,“呵,人家把我迷暈又脫了我的褲子,總不可能只是爲了打我吧?”

    “這麼說,除了那些淤青,你其實也不確定你到底有沒有被侵犯?”

    “你什麼意思?”我憤怒的回身看他,“你的意思我在希望自己是被人強暴了?”

    冰涼的手指從我鎖骨處滑過,薄言欽竟然笑了,“難道你真的一點感覺也沒有?”

    我愣住,也忘了去打開他的手,要說感覺……

    “如果想弄清楚,去醫院做個檢查吧。”

    “不!”想也沒想我一口回絕。

    “怕什麼?總要把這件事弄清楚,放心,我陪你去。”薄言欽拍了拍我的頭,像是對我說,又像是自語,“無論是不是,我都不會放過這個人!”

    我掙扎猶豫着,終於還是點了頭,如果能證明不是我想的那樣當然最好,如果是,也只是讓我死心罷了。

    去醫院的路上薄言欽打了個電話,到了醫院他直接帶我上四樓,敲開門裏面坐着個戴眼鏡很斯文的中年女醫生。

    “胡醫生。”薄言欽先開口打了招呼,把我拉到面前對她說,“具體情況電話裏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希望你能絕對保密,這個檢查最好由你一個人來做,我要百分之百的檢查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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