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贈我一場空歡喜 >043臨時起意的偷竊
    本不想給他再添麻煩,可轉念一想他的專業,或許聽聽他的分析,能讓我有其他收穫也不一定,於是約好了見面地點,我就出門了。

    來到咖啡店剛好下午兩點整,走進去陳修遠已經比我先到了,我剛坐下,服務員就端着一份黑咖啡和提拉米蘇走過來放在我面前。

    “每次時間都算得這麼好,該叫你陳半仙了。”我笑着調侃他,但並沒什麼胃口去喫東西,直奔主題道,“我約你來其實是想你幫我一個忙。”

    陳修遠點點頭,做洗耳恭聽狀,我就把事情大概和他說了一遍,愁眉苦臉的問,“你能幫我推測推測嗎?我到現在連個懷疑的人都沒有。”

    他點點頭,示意我稍安勿躁,溫和的說,“我當然會幫你,不過你說的這些還不夠,把戒指失竊前,和那天早上的事儘量還原告訴我,包括你的同事們都抱有什麼態度,說了什麼話,儘量不要有遺漏。”

    我想了想,將思緒捋了捋說,“那天晚上倒沒什麼特別的,我們清點完賬單和商品,補了貨就開始打掃衛生,交了鑰匙就下班了,然後……”

    “有沒有注意到誰在那個時間段靠近過戒指的櫃檯?”

    我搖頭,“要說靠近,也就只有打掃衛生的時候了,不過我並沒太注意。”

    他點頭示意我繼續說,我又把那天早會時付玲和我的對話,以及同事們的反應儘量還原告訴他,越說到後面越沮喪。

    “明天就是最後的期限了,可我真的是毫無頭緒,不知道……”

    我正說着,陳修遠忽然問道,“鑰匙你曾經交給過別人嗎?”

    我一口否定,“沒有,鑰匙在誰手裏誰就要負責這把鑰匙裏鎖的商品,基本上我們都是不離手的,因爲那些東西誰也賠不起。”

    “再想想,哪怕只是很短的時間裏曾經讓誰碰過?”他耐心的看着我,循循善誘。

    我慢慢思索着,正要搖頭,忽然想起什麼,遲疑着說,“大概是一個星期前後的下午,當時挺忙的,我因爲內急暫時把鑰匙交給了隔壁櫃檯的同事,防止有客人要看商品,但很快就回來了,你懷疑是她嗎?不可能,時間上對不上。”

    “一個星期前後?”陳修遠手肘撐在桌面沉思,並沒在意我後面的話,道,“隔壁櫃檯的同事是指那天晚上和你一起下班的女孩嗎?”

    我點頭,“是她,也就是那天我讓她暫時保管了一下鑰匙。”

    “她應該快要結婚了吧?”冷不丁的,陳修遠忽然這麼說道。

    我驚異的望着他,“你怎麼知道?是聽她這麼說過。”

    陳修遠一笑,站起身對我道,“好了,你先回去吧,明天先去店裏等我。”揉了揉我的腦袋,他笑着道,“我現在得去辦點事,你自己打車回去可以嗎?”

    “可是……”我也站起來,他知道了什麼?我怎麼還是沒頭緒?

    “別可是了,聽我的就行,對了,記得明天一定要帶你的平時畫圖的本子。”

    我一頭霧水,可陳修遠結完賬就匆匆離開了,繼續待在這裏毫無用處,心裏仍然沒底,我又跑了趟店裏,一切如舊,店裏人看到我來了,目光立刻聚了過來,大部分都以爲我撐不住了,是來還戒指認罪的。

    被

    店長抓住問起,我只好故作鎮定的說已經知道是誰了,明天就會帶着證據來,也只有相信陳修遠了,哎,至少告訴我一星半點,讓我安心啊。

    一個晚上輾轉反側,十一點一刻時手機收到一條短信,陳修遠說,“安心睡覺吧,已經搞定了。”

    搞定了?什麼搞定了?

    雖然還是一頭霧水,可向來他就是一個很可靠的人,看到這條短信我也不再感到焦慮,逐漸便睡着了。

    第二天我帶着忐忑的心走出家門,公交車還是那麼擁擠嘈雜,我已沒什麼心思在去抱怨,下了站走個一分鐘就到了店門口,和以往一樣,大部分同事也都陸續來了,看到我大家都圍過來七嘴八舌問‘怎麼樣,找到小偷沒有’之類八卦的話,我只好一一搪塞,說等店長來就會公佈。

    見我表情僵硬,孫佩佩把我從她們之中拉走小聲問,“看你這樣子,該不會還沒找到戒指吧?”

    我剛想點頭,想了想又搖頭,“等吧。”

    “等?”孫佩佩聽得雲裏霧裏,繼續追問什麼,我也不在吭聲,一直看着手機希望能看到他的來電。

    八點二十分,付玲來了,大家站好位沒人在說話,慣例開完早會後,付玲將目光放在我身上,說,“唐雲,今天是最後期限了,你該給我答案了。”

    周圍鴉雀無聲,幾乎每一個人都在屏息看我。

    我捏着手機的手汗意微溼,再等等吧,在等等……

    見我久久不語,她的耐心也逐漸耗光,正要發難,一輛車忽地停在路邊。

    車門打開,穿着休閒裝,身形單薄筆挺的陳修遠從容走來,陳修遠面上含笑,先對望着他回不過神的女孩們微微頷首,然後對付玲伸出手自我介紹道,“你好,我叫陳修遠,是唐雲的朋友,唐雲在這裏多受大家的照顧了。”

    雖然搞不懂狀況,付玲畢竟要更沉穩內斂許多,她和陳修遠握了一下手客氣說道,“不知道陳先生今天來是有什麼指教嗎?”

    陳修遠溫文爾雅笑道,“指教不敢當,聽說貴店不久前發生過一起價值二十萬的商品失竊案,正好我從事解決這方面的職業,就想來幫個小忙。”

    付玲眸光一動,看了我一眼,態度也慎重許多,“那陳警官是不是已經知道戒指被誰偷了?能追回嗎?”

    “我不是警察,只是一名心理犯罪學者而已,今天來這裏就是解決這件事的,不過在這之前我想從店長你這裏討個人情,假如對方願意主動站出來交還戒指,你能不能不在追究這個責任,給她一次機會?”

    看他這麼胸有成竹,付玲略作思量道,“這不是我能做的主,畢竟公司有公司的制度,但如果她肯主動站出來,我可以替她求個人情,至少不用移交警察局,但罰款和辭退肯定是免不了的。”

    “這就可以了。”陳修遠看向站成兩排的我們,目光沒有確切的落在誰身上,說,“應該都聽到了吧,接下來怎麼做你自己考慮。”

    大多數人都當陳修遠在虛張聲勢,雖然有些小騷動,但兩三分鐘過後,依然沒人站出來。

    陳修遠無奈的搖頭,目光從其中一人身上輕輕滑過,道,“當然,無憑無據我直接說是誰拿的戒指,肯定無法讓人信服,那我就來說一說整個過程吧,這是一個臨時起意的偷竊案,誘因在於唐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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