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贈我一場空歡喜 >047何靜初捱打
    “啊——來人!經理是死人嗎?沒看到這有人撒潑?給我報警!快報警!我要讓她付出代價!”何靜初狼狽的倒退,捂着慘不忍睹的臉瘋狂大叫着。

    餐廳裏頓時亂成一鍋粥,何靜初的那三兩個朋友也手忙腳亂,想去攙扶她,又被她的樣子給嚇到了。

    “報警?好啊,正好我還想問問,這謀殺該怎麼量刑,你——”

    “行了,我們趕緊走吧。”我一把拽住還意猶未盡的徐曼,一路拖着她狂奔而逃,身後餐廳經理帶着幾個服務員在後面追着。

    等離那家餐廳夠遠了,才氣喘吁吁停下,回頭看看,並沒有人追上來,我和徐曼對上視線,忍不住各自捧腹大笑起來,笑聲裏全是暢快。

    我邊笑邊說,“我早就想這麼做了,今天你算是幫我出了口氣。”

    徐曼喘勻了氣,哼了聲,“我最討厭她那種自以爲是的女人了,仗着家裏有錢,出來就橫着走,以爲全天下的人都該讓着她啊?煩透了這些公主病的嬌嬌女。”

    “你怎麼知道她家有錢?”我有些好奇。

    徐曼很沒形象,一副‘受不了你’的樣子翻了個白眼,“哎喲你可別鬧了,看她身上穿的就知道了啊,華倫天奴的最新款哎,不過你們怎麼產生過節的?那種女人,惹上了估計就跟牛皮糖一樣。”

    我們挽着手走在路邊,聽她這樣問,我不由嘆了口氣道,“說來話長,我跟她也不是很熟,這個以後我再慢慢跟你解釋,也都快十二點半了,你還是趕緊回去吧,太晚了也不安全。”

    “好吧,那你回去也小心點。”抓了抓剛剛跑亂的頭髮,徐曼和我揮揮手,正好一輛的士停在路邊,她優雅的拉開車門坐進去,說道,“再見,有事電話聯繫。”

    “好。”我微笑和她揮手,“到家了給我發個短信,拜拜。”

    等我回到家時,已經快凌晨一點了。

    紮起頭髮我走進衛生間,忽然覺得哪裏不對,仔細一看浴缸什麼時候換了?

    原本一米的長形浴缸此時竟變成了1.8米的圓形浴缸,幾乎霸佔了衛生間裏大半的空間。

    薄言欽來過?

    這是我的第一個念頭,可轉念一想或許他只是把鑰匙給了韓進,讓他叫人安裝的,未必是自己來過。

    雖然這樣想,可我的腳還是不受控制的走向了臥室,輕輕擰開門把手走進去,臥室裏亮着燈,而薄言欽,就躺在牀上熟睡着。

    看到他的那一刻我的脣角就翹了起來,輕手輕腳走過去蹲在牀邊看着他,已經有大半個月沒有見面聯繫了,平時可以忽略的感覺,在見到他時我才發現自己竟然這麼欣喜,他的眉眼輪廓也一直清晰的被我記着。

    這幾年的磨練,我已經學會了怎樣迅速適應一個人的生活,可是再見面,竟又這麼輕易的就被他撥動了心絃,將錯就錯的和他變成現在這樣的關係,未必不是我在放縱自己。

    我就這麼靜靜蹲在牀邊看着,忽然覺得這樣自己實在傻氣,站起來想先去洗澡,不料蹲太久腿麻的我一個沒站穩,就撲到了牀上去,不巧,壓在了薄言欽身上。

    我慌慌張張的爬起來,薄言欽也捂着受力擠壓的胸口皺着眉睜開眼,帶着惺忪的語氣抱怨的說,“你想謀殺我嗎?才半個月沒見,就有了這樣的心思。”說話間撐着手已經坐

    了起來。

    “我只是沒站穩而已。”撇過臉不讓他看見我囧紅的表情,恨不得敲兩下自己的腦袋,怎麼會這麼不小心,如果讓他發現我一直在偷看他怎麼辦?

    “是嗎?不會是蹲太久偷看我腿麻了才摔倒的吧?多大的人了。”狀似隨口一說,卻直接說中了要害。

    “你想太多了。”我隨手抓起牀邊的睡衣說,“我是來拿衣服洗澡的。”轉身逃也似的出了臥室。

    我在洗澡時門外響起敲門聲,隔着磨砂門,隱約能看見薄言欽靠在門邊的身形,就聽他問道,“都凌晨一點多了,你去哪了纔回來?”

    花灑的水聲吵得我沒聽清楚,關了開關我問他說什麼,薄言欽就又重複說了一遍,末了不滿的道,“不是換了新浴缸嗎?聽不清就放水去浴缸裏洗,不然我進去咱們面對面聊也行。”

    我只好放水到浴缸裏,答道,“下班回來和朋友一起吃了頓飯,聊得有點久,所以回來晚了。”想了想,我又補充一句,“和徐曼。”

    薄言欽似乎是笑了一聲,但很快又沒了聲,頓了一下才聽他漫不經心‘哦’了一聲,說,“你怎麼不打電話給我?有半個月了吧。”

    我奇怪的反問,“我爲什麼要打電話給你?”

    “嗯?不想我麼?”

    “不想!”我矢口否認,然而雙頰卻迅速紅了,幸虧他看不見。

    外面沒了聲,我以爲薄言欽走了,過了很久他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很平淡的問,“是怕你主動多了,我就不會再找你了嗎?每次都等着我來,就不怕我不會來了?”

    我走出浴缸擦乾淨身體,穿上睡衣把門打開,氤氳的熱氣一下涌了出去,隔在我和薄言欽的周圍。

    “你覺得,我有必要怕這種事嗎?”

    薄言欽有一剎那的怔忡,眸子慢慢眯起,跟着笑了,一手攬住我的肩一手捏起我的下巴,“別說的這麼篤定,你把我的心都傷到了。”

    我的目光落在他左心房的位置,調侃的道,“心?薄總你有那種東西嗎?”

    他沒系鈕釦的襯衣領下,幾道曖昧的紅痕一覽無餘,顯然這是來我這之前的事。

    “那種東西……”打橫把我抱起朝臥室走,薄言欽哼笑了一聲,“以前是有的。”

    我抱住他的脖梗垂下眼瞼,卻難以忽視心中一陣陣的刺痛,薄言欽把我放到牀上,撥開我半溼的頭髮輕聲問,“怎麼了?想起什麼不開心的事了嗎?”看似關心的話語,可他眼中卻透着一絲邪惡的味道,他在笑。

    我不說話,只是看着他,這一刻,我很想揪着他問清楚那些糾纏了我九年的噩夢,我想了無數次爲什麼,可我從沒把這件事想通過。

    薄言欽見我咬着脣不說話,視線停在我指甲掐進他胳膊的位置,倒也不在意,低頭在我耳邊低語道,“唐雲,你好賤啊。”

    我渾身一顫,剛想掙開他爬起來,他卻已經欺身壓下,我羞憤擋住他脫我衣服的手,薄言欽卻反將我的雙手壓在頭頂。

    “放開我!你別碰我!”

    “別鬧,你這樣我會把你弄疼的。”

    看似溫柔,卻夾着冷意的笑,讓我不敢對視,很快臥室中只剩下喘息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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