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贈我一場空歡喜 >065那些破事
    “關林沖什麼事?我又怎麼就自導自演了?”

    薄言欽在校時除了沒背景外,可以說是橫行無阻,而林沖那時因爲父親對學校有所投資,所以就算是校長對他也要客氣幾分,偏偏他和薄言欽就是不對盤,兩人動不動就會起衝突,在學校兩人也是出了名的水火不容。

    只是我不明白,這件事怎麼扯到林沖身上,而現在林沖因染上毒.品林家產業敗盡,這也是拜薄言欽所賜,難道這裏面還有什麼聯繫?總不會是林沖陷害的他吧?

    才十八.九歲的年齡,就算再看不慣對方,又怎麼可能做到這種地步!這已經構成犯罪,林沖是狂了些目中無人,卻也不至於能想到這種狠毒的手段,這可是會同時毀了兩個人,而陸雙影愛着薄言欽,這也是不爭的事實。

    彷彿是看穿了我的不以爲然,薄言欽嘲諷的牽起嘴角,卻沒解釋其中緣由,表情淡漠的更是可怕,用一種幾乎毫無感情的聲音說,“無論是你帶着那些雜碎闖進去,讓那一天成爲我此生恥辱,還是讓我空等你一夜我都不怪你,可你轉身就跟賴偉年好上又是什麼意思?”

    “薄言欽!你簡直莫名其妙!怎麼又扯上賴偉年了?我跟他怎麼了?什麼叫好上了?你自己做出那種事,別把我想成和你一樣!”

    被誤會班主任和那些同學是我帶去的也是我意料之中,可事已至此我也不想爲這種事去解釋什麼,反正也不會有任何改變他背叛我的事實!可空等我一夜又是什麼意思?

    “我都親眼看到了!唐雲!”

    傾身彎腰幾乎臉對着我的臉,一拳狠狠砸在我旁邊軟綿綿的牀墊上,線條堅毅的面龐冷峻逼人,那漆黑深邃眼尤如藏着驚濤駭浪,薄言欽沉寂的看了沒反應過來的我幾秒,倏地直起身似乎是要走,只是腳步卻很虛浮,彷彿隨時會一頭栽倒。

    我察覺不對立刻放下當前的針鋒相對,下牀扶住他問,“等等,你是不是傷口裂開了?讓我看看。”

    說着就要去拉開他的風衣,卻被毫不領情揮手推開,“滾開!你就當我今天從沒來過!”

    現在不是置氣的時候,我也不管他那欠扁的態度,跑上去擋住他的去路說,“我又不瞎不聾,來我這發一通脾氣還讓我裝沒聽見?薄言欽,現在你給我坐回去。”

    “說了不需要!”伸手就想把我扯到一邊,但此時的他不比平常,力氣自然也弱很多,一時間也沒把我給扯開。

    我擋在門口雙手抓住兩邊的門框,擡着頭堅持看他,“韓進是不是在樓下?你打電話讓他上來,你這樣我是不會讓你一個人回去的。”

    “怎麼,你這麼怕我出事,是怕我死在你這裏你成了疑兇?”

    我心裏也來了氣,“薄言欽你講點理,我有什麼立場關心你,守在你牀邊?陸雙影爲你做的我自愧不如,說實話,我們之間就算沒有她,我也做不到這種地步,什麼狗屁不要名分待在你身邊就滿足,我不是她,做不到!你該去珍惜眼前,而不是揪着十年前的破事來折磨我

    ,也不放過你自己!”

    薄言欽身體輕輕晃了晃,不知道是太虛弱還是怎麼,他的嘴脣血色褪的乾淨,驀地大笑起來,只是那笑聲卻讓我心裏更加難受,空嘮嘮的彷彿丟了什麼。

    他瞪着一雙充.血欲裂的眼睛盯着我,“你讓我珍惜她?你讓我珍惜她!唐雲!你別太自以爲是!你以爲我和她是什麼關係?上過牀難道就一定是我薄言欽的女人?那你呢?你怎麼不是?”

    我被他質問的無言,陸雙影爲他現在連生育都不能,他們在一起十年,十年啊!我還能怎麼以爲他們的關係。

    我剛要說話薄言欽忽然捂住小腹單膝跪倒,他掙扎着還想離開卻終究抵抗不了身體的虛弱。

    我趕忙蹲下把他扶住,“有什麼話一會再說,我送你去醫院。”摸了下他大衣口袋,居然沒帶手機,將他扶着靠向門框坐下,我跑回牀邊抓起手機打給韓進,韓進果然就在樓下,等他上來我們立刻將昏迷的薄言欽送往醫院。

    一到醫院薄言欽的主治醫生就站在大門口等着,一臉嚴肅給他做了簡單檢查,立刻吩咐護士準備手術。

    等薄言欽被推走那醫生劈頭就罵起韓進,“讓你們照顧好病人就是這麼照顧的?居然還讓他跑到外面,你們是不是覺得他的傷沒有危險性,只是腸子被捅破而已?我告訴你們,如果腹腔感染有你們後悔的!”說完拂袖進了電梯。

    雖然被指着臉罵的不是我,可我在旁邊也大氣不敢喘,等醫生走後我才悄悄出了口氣,轉頭看一語不發的韓進,猶豫了一下說,“你……還好吧?”

    我本以爲他是因爲醫生的話在生氣,沒想到他卻說,“確實是我的錯,但我又怎麼能左右他的決定。”說完纔看向我,“今晚你就留下吧,病房裏有空牀,小影今晚不在,如果明天你需要上班,我可以開車送你。”

    我愣住,旋即慢慢抿起脣,搖了搖頭,“你打電話讓她過來吧,我不適合留在這裏,而且我相信,他也不會再來找我,讓你爲難了。”

    他眉目微凝,“可能我這樣問很沒禮貌,但我還是想說,唐小姐,你看到他爲你做到這個地步,難道也依然無動於衷?如果是,就當言欽他自作自受吧,反正我們也從來勸不住他。”韓進說罷也邁步進了電梯。

    出來的匆忙我只隨手抓了件外套披上,裏面還穿着睡衣,站在寒風凜冽的醫院門口外,我的手腳凍的幾乎麻木,鼻子和耳朵也凍的刺痛,站了很久我還是默默轉身回去了。

    又是心神不寧的一天過去,雖然做了決定,也以爲昨天的話我們也算是說開了,以後必然是不可能在有交集,可韓進的問話卻時不時在我耳邊迴響,越想我就越迷惑,這究竟是薄言欽自作自受,還是我心存僥倖?

    心口處悶的發緊特別難受,我坐立不安的胡思亂想着。

    等我走下公交車一擡頭卻發現這並不是我要回的公寓小區,居然是醫院,盯着偌大的‘XX市人民醫院’幾個字我怔怔發愣,再三猶豫還是擡腳走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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