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贈我一場空歡喜 >067雙胞胎我倒不在意
    薄言欽沒有立刻回答,拉開牀頭櫃的抽屜摸出一盒煙,即使他此時穿着病號服,臉色蒼白透着病態,那將香菸叼進嘴裏的動作卻依然帥氣,加上病期人也不如平時精神,淡淡的頹廢和痞味竟完美融合。

    沒等他點火,我一個健步過去奪下他嘴裏的煙和打火機,“你不能抽菸。”然後拿起那半盒煙一起扔進垃圾桶。

    薄言欽瞥了被我扔進垃圾桶的香菸一眼,也沒計較,“那給我點別的。”

    我不解,他略略耐着性子道,“代替品,懂嗎?”

    我想了想,一邊打開包翻找,一邊說,“你等一下。”找了一會,終於找到一片口香糖,遞過去說,“這個可以嗎?”

    薄言欽睨着我手裏的口香糖,帶着明顯的嫌棄接過去,打開錫紙觀察了一下才放進嘴裏,“你這毛病怎麼還沒改,總把喫剩的東西丟在包裏。”

    其實我都不記得那是什麼時候丟在包裏的了,但又不敢實說,被他知道的話一定會把口香糖直接吐我臉上,這麼想着我轉開話題繼續問,“他到底是誰?你認識他對不對?”

    薄言欽嚼了兩下嘴裏的口香糖,似乎還算滿意,纔在我一臉疑惑的目光下說道,“他們確實很像,只看臉幾乎挑不出不同的地方,可在看第二眼就能明顯看出他們不一樣的氣場,這點你應該也看得出來。”

    我點頭,“絕對是兩個人,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聽到我堅定的回答,薄言欽深邃的眼神閃了一下,右手拇指和食指摩挲着,口中卻答非所問,“唐雲,以後在遇到那個男人,記住,不要和他有任何接觸,如果你聽我的,也不要在和那個陳修遠有來往最好。”

    對於他什麼也不說的態度我很反感,那感覺就好像他對我隱瞞了很多祕密,我什麼也不知道,可陸雙影卻什麼都知道。

    心裏頓時很不是滋味,語氣就生硬起來,“我只想知道那個男人是誰,你不是認識他嗎?爲什麼總是對我遮遮掩掩?就算是雙胞胎之類,他是他,陳修遠是陳修遠,我憑什麼爲了一個不相干的人和陳修遠絕交?”

    “雙胞胎?”目光一冷,薄言欽哼笑一聲,“如果是這樣我倒不會在意。”

    我被他的話說的愣住,“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薄言欽不願繼續和我談這個話題,“我還沒有徹底查清,總之你記住,那個男人,絕不是你以爲的一般人,所以不要多管閒事去探究,也不要在陳修遠面前提這件事,就當你今天什麼也沒看到過。”

    我半天沒有言語,薄言欽反覆提醒那個男人是個危險的存在,能被他稱爲危險人物的,難道也是黑.道的?甚至小題大做到僅僅因爲陳修遠和那個男人長得一樣就讓我和他絕交。

    又想起那男人身邊四個呈保護站位,類似保鏢的男人,福至心靈,我幾乎脫口而出,“難道他就是你們口中所謂的‘厲先生’?”

    薄言欽略顯驚訝與詫異,也只是一瞬就恢復如常,他沒有回答我的問題,道,“唐雲,你知道了又怎麼樣?難道還要把這裏面的事弄個清楚?你有那個能耐嗎?”

    我當然沒有能耐,可這件事和陳修遠有關

    ,既然都被我撞見了又怎麼能做到什麼也不知道,而且我隱隱覺得這件事一定對陳修遠很重要,可看薄言欽的這個態度,恐怕多的也不會再說,在爭論下去也只是無意義的爭吵而已。

    看了他病態的臉色一眼,我暫時壓下了心頭萬般的困惑,坐到牀邊椅子拿起一個蘋果削起皮來,薄言欽見我不在尋根問底,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驀地卻是揚脣一笑。

    我從余光中撇到,沒什麼好氣的道,“你笑什麼?“

    “沒事。”

    往牀頭一靠薄言欽側頭視線一直落在我身上,直到我將蘋果切塊插上牙籤,他卻依然目光灼灼,終於忍無可忍,我重重擱下水果刀直言說,“有什麼話你就說,別用那種讓人毛骨悚然的眼神看我。”

    “毛骨悚然?”他也不計較我的用詞,抽出一張紙巾遞過來,“我只是有些不明白,怎麼才一天功夫你就改變心意了?”

    我拿着紙巾擦手的動作一頓,卻沒擡頭看他,“我來並不是因爲覺得自己虧欠你什麼,只是說一千道一萬,畢竟你是因爲我才變成這樣,你要真的死了,我也是會良心不安的。”

    這話顯然無情了些,也很不中聽,薄言欽臉上的笑立刻淡了下去,“既然你也有良心,那這幾天你就和韓進一起輪流給我守夜吧。”

    “我還要上班。”對於他的要求我略感意外,難道他就不怕我和陸雙影在起衝突?

    “今天都20號了,春節難道你們公司還不放假?也就是辛苦幾天,對於救命恩人,這點苦你應該吃得了吧?而且是隔天輪流,也不耽誤你上班。”

    他說的沒錯,還有一個星期公司就放假了,但他明明有人照顧,爲什麼還提出這樣的要求,難道是想借機不讓我好過?他就不怕給自己添堵?

    轉念又想到那天他爲了救我不顧一切的樣子,心臟緊了緊,還是點頭答應下來。

    夜裏我起來過兩三次,給薄言欽摸了額頭體溫正常,就又躺回旁邊牀上睡,好在整個晚上相安無事,和韓進約好七點他來接班,等他來了我就收拾着離開醫院。

    大約是受傷後體力和精神受到影響,早上我走時薄言欽還在熟睡,回家後換了身衣服我就匆忙趕去上班。

    因着年底工作繁忙,下班後我才得空給陳修遠撥了個電話,本想約他出來好好談下關於那‘厲先生’的事,沒想到他卻不在本市,原來昨天半夜接到一個緊急通知,就連夜去了H市,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纔回來。

    “警察找你了?唐文西還在本市,我給他打個電話,有事你找他,看在我的面子他會盡力幫你,我這邊只要一結束就回去。”

    聽着他溫和又關切的語調,我淺淺笑道,“沒有,警察倒是給我打過電話,不過因爲那段路恰好沒有路況監控,所以也沒什麼線索,只是告訴我有進展會在聯繫我,不過我想大概會這樣不了了之。”

    這倒在陳修遠意料之中,他道,“這樣也好,如果你被牽涉進去太多反而不好。”

    我附和着道,“電話裏也說不清,既然你不在,那就等你回來再說,對了,我已經遞交了辭職信,年後我想好好準備D.R的面試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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