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薇做出後知後覺的表情,‘哎呀’一聲說,“那下次我注意,不好意思了。”
這話把Verona氣的夠嗆,加上杜薇表面好像知錯了,臉上卻笑吟吟,Verona險些沒控制住脾氣。
勾着性感的紅脣淺笑一聲,杜薇隨口問道,“你們剛剛在說什麼?都吵起來了。”
Verona這才意識到事情不能被杜薇知道,立刻冷下臉下逐客令,“杜總監,我還還有事要談,麻煩你先回避一下。”
聽到這兒,我開了口,“不必了,孟菲,我跟你已經沒有在談下去的必要了,還是法庭上見吧。”
回到家我拿起放在電腦旁的手稿,翻開一張一張的看,出了好一會兒的神,電話鈴聲突兀的響起,把我驚醒過來,一看來電是薄言欽的,我這才記起答應他的事,忙接了電話。
“怎麼一直沒給我打電話?聯繫不上陳修遠嗎?”電話剛通薄言欽的聲音緊跟着響起。
“我……”有些尷尬,我慢吞吞說,“我忘了,現在還來得及嗎?”
電話那頭沉默了很久,才聽薄言欽嘆了一聲說,“算了,你面試的怎麼樣?有自信會被錄取嗎?”
我不知道該怎麼說,如果和他說起今天的事,按照薄言欽性格,就算我只是隨便提一提,說不定他也會自作主張,強勢的干預進這件事,畢竟他有這個能力,可我已經決定不再和他牽扯,當然就沒必要和他說這些事了。
我含糊的應付過去,就說要掛電話,薄言欽忽然叫了聲我的名字,“唐雲。”
我頓住,用平靜的語氣問他,“什麼事?”
一陣沉默,就在我以爲電話已經被掛掉時,薄言欽纔開口,“聽說你見到了宋庭光,他說的話你不必在意。”
不必在意?是指宋庭光以爲我還和他有關係的事嗎?
我自嘲的翹起脣角,‘嗯’了一聲,“你的傷恢復的怎麼樣了?”忍不住還是問了。
他的呼吸沉穩微重,從聽筒傳過來莫名帶着一種壓抑。
“沒什麼大礙,已經可以自由走動了,放心,我身邊有韓進陪着,有分寸。”
雖然確實關心他的身體,可他又哪來的自信以爲我是不放心?
我咳了一聲,“我有什麼不放心的,就這樣,我掛了。”
急匆匆掛斷電話,隱約還聽到薄言欽的低笑,讓我好一陣懊惱,靜下心來目光又落在那一沓手稿圖上,忍不住苦笑。
沒想到我還有被人侵權的時候,而且還是被一個國際企業的首席設計師剽竊了作品,真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罵一聲真他媽倒黴。
通過徐曼的介紹,
我聯繫了一家不算大的報社爆料,結果還算順利,只希望聖寶萊的手沒有那麼長,同時徐曼也答應幫我把她律師表哥約出來談談這件事。
‘國際珠寶企業設計師作品抄.襲,原.創商業爲何抄.襲氾濫?’紅色字體加大了‘抄.襲’兩個字,讓人看的觸目驚心。
文章中雖沒有直說該設計師姓名,卻大肆點評聖寶萊不久前新上線的產品是抄.襲作品,國際企業的實力名不副實,近幾年來拿出的作品更是無法和以前比擬,聖寶萊輝煌不再,設計部人才凋零,主擔設計師更是江郎才盡。
這樣一篇文章,對號入座人們也知道說的是誰。
這件事被報道後,在互聯網上也引起了網民的關注熱議,事情持續發酵,最新消息也一直在更新,網絡上到處都是抄.襲門的頭條,效果比我預期的還要好。
我知道,我被抄.襲的設計已經變成商品在上市,不說已經在銷售的,就是目前還在生產的,其中投資進去的也是不小的數目,如果現在出現醜聞,聖寶萊投入的資金將會血本無歸,還會影響消費者對聖寶萊一直以來的信賴和推崇。
所以直接找聖寶萊的高層談話是不現實的,而諸位股東董事們,也絕對不會允許這種事發生,那麼我的的下場只有一個,被他們盯着打壓,或者用利益擺平我,不在那之前先下手,我將處於被動。
第三天,網上出現我的手稿原圖,圖片被拼在一起和Verona的新作做着對比,顯然其中有一方是稍加改動直接剽竊了對方核心設計理念,手稿與成品沒有太大區別,唯一不同的是Verona的設計增加了小細節,使作品更加奢華漂亮。
聖寶萊銷售方面因此受到極大影響,所有涉嫌抄.襲的珠寶飾品都被迫從各大珠寶店下架,工藝廠也停止了製造,而聖寶萊卻始終沒有發聲澄清,做出任何措施,抄.襲門事件愈演愈烈。
這天早晨我喫過飯準備赴和徐曼的約,沒想到打開門就看見一男一女在門口打量,兩人看到我對視一眼,黑西裝,高瘦戴眼鏡的男人開口問,“你是唐雲?”
我摸不準他們是誰,但必然是和最近鬧得火熱的抄.襲事情有關,所以並沒有立刻搭話,只是質疑的看着他們。
見我不回答,那身材豐腴,容貌出色,看起來很懂左右逢源的女人笑吟吟道,“唐小姐,我是聖寶萊人力資源總監,高靜雯,這是總裁特別助理紀青禾,我們突然來訪還希望你不要見怪。”
雖然意外聖寶萊居然會派人來找我,卻也在情理之中,我態度冷淡,並沒有因爲這兩個人的身份而給好臉色,直言問,“你們來找我有什麼事?我還有約,趕時間。”
紀青禾板着一張顴骨高突,猴子似的臉,看起來刻板自傲至極,面露不愉和輕蔑,冷肅着聲音說,“唐小姐,既然你也忙,那我就長話短說,職位你說,只要不過分我們都能替你安排。”
我愣了愣,下意識蹙起眉,“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