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贈我一場空歡喜 >088我沒說不讓你走
    我幾乎毫無反抗的被他扯進電梯,忙不迭的掙扎呼救,“你幹什麼?我不認識你,救命。”

    “我也不認識你啊,我說小姐,來這一套有意思嗎?有這個勁兒等會見到人你慢慢使。”灰毛扯着臉皮很不耐,抓着我肩膀的手不動如山。

    我一偏頭這才發現電梯裏至少還站着五六個豐腴美豔的女子,個個貂皮濃妝,有着很濃的風塵味。

    不同的是她們神態自若,只是淡淡掃了我一眼就沒興趣的看向別處,有認識的也互相交談着。

    心裏頓時一咯噔,難道我遇到了拉皮.條的了?

    想到這我頓時慌了,不要命的去按電梯,那灰毛被我的舉動惹毛了,反手就是重重的一耳光把我打倒,“你有完沒完?你們這兒媽咪都這樣訓練你們的?”

    完了又忍不住咒罵幾聲,看向那幾個小姐很是不滿,“操,真是什麼檔次的地方什麼樣的人,跟飛鴻簡直沒法比。”

    旁邊站在角落的小姐們面面相覷,欲言又止的,卻沒一個先開口。

    我耳朵被他打的背了氣,腦子裏全是嗡嗡聲,我只能感覺到自己被人拉了起來,半拖半拽往外走,等眼前清明瞭,卻已經身處在一間包廂裏。

    包間裏燈光昏暗,聲色犬馬,奢靡的金色裝潢,一眼望去坐了不少人。

    除了我,之前那幾個小姐已經找了位置在男人間坐下,我剛要轉身,那灰毛把我一推,用剛剛對我截然相反,討好而敬畏,小心翼翼的語氣態度,對其中一個男子道,“老大,您看這個怎麼樣?說是就她一個雛兒,您要是不滿意我去外邊再給您找。”

    這灰毛難道不是拉皮條?是他認錯了人?

    我趕忙慌張解釋,“先生,你弄錯人了,我不是這裏的工作人員,我只是來玩的。”

    “閉嘴!給我老實點!”惡狠狠瞪我一眼,再次恭敬請示般的看向他的老大。

    “讓她過來。”

    灰毛的老大剛說完,我就被灰毛毫不留情的推了過去,險些直接撞進男子懷裏,我僵直的半趴在沙發一邊,後背起了一層冷汗,這個聲音……

    我膽戰心驚轉頭去看,臉刷的白了。

    厲澤修!

    “我們又見面了,可愛的小綿羊。”厲澤修側了側身,絲毫不受這喧囂所擾,一雙彷彿帶着邪氣的桃花眼在我臉上逡巡遊走,如蛇一般滑膩,修長手指輕輕捏住我的下頜,脣角翹起,“聽說今晚你想陪我?”

    我渾身都在打顫,不由自主猛搖頭,卻說不出一個字來。

    “怎麼怕成這樣,這臉……”語氣裏有些惋惜,厲澤修淡淡掃了一眼那灰毛。

    灰毛打了個哆嗦,趕緊道,“是她不聽話,之前讓我等她一會,我等了幾分鐘也沒看到她回來,所以就去找她,這才把她抓住,上了電梯她還想跑,我就……就給了她一點教訓……”

    鬆開捏着我下頜的手,厲澤修靠進沙發單手支頭,“我的東西,你也敢動?”

    話說的不輕不重,可那灰毛嚇得腿都軟了,撲通一聲跪下,磕磕巴巴道,“對不起老大,對不起,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在我這裏,從來沒有下一次的說法,帶下去。”

    聲音還是很隨意,說出的話卻讓人不寒而慄,所有人都看着那灰毛,有人過來拖他往外走,灰毛彷彿被蠍子蟄了似的,恐懼的奮力掙開,膝行爬到厲澤修腳邊,眼淚鼻涕一起下來,連聲求饒認錯。

    厲澤修看也懶得看他,輕輕一蹙眉,吐出兩個字,“很吵。”

    那追上來的男人面容沉肅,聞言眼睛也不眨一下的,從腰間拔出一把雪亮的匕首,對着灰毛的背心就是一下,他的求饒戛然而止,喉嚨裏發出可怕的咕嚕聲,很快他像個死豬一般的被拖了出去,包廂裏鴉雀無聲。

    厲澤修這才稍感滿意,看向包廂裏的其他人笑道,“你們繼續玩,已經沒有蒼蠅了。”

    我不知道自己現在是恐懼多一點,還是震驚更多一些,這像是電影裏纔有的事情居然就在我眼前發生了,一條人命就這樣被人輕賤的奪去,除了我,這包廂里居然沒有一個人覺得哪裏不對,都是那麼的習以爲常,這個厲澤修,他簡直就是一個魔鬼!

    厲澤修遞來一杯酒給我,用輕鬆聊天的語態問,“你叫什麼名字?”

    目光從他那張和陳修遠一模一樣,卻因爲氣質不同,而更加俊美魅惑的面龐移開,我沒有去接那杯酒,垂着目光問,“可以……放我走嗎?”

    他沒有說話,目光含笑,那杯酒還遞在我面前,一股難以言說的壓迫感忽然在我周圍擴散,我忍不住又打了個哆嗦,顫抖着雙手才把那杯酒穩穩接過來捧着,“我……我不是,我真的是來玩的。”

    厲澤修姿態張揚而隨意,舉杯和我碰了碰他一飲而盡,立刻有人在替他滿上一杯,輕輕搖晃杯中琥珀色酒液,“既然是來玩的,陪我玩,不行麼?你這麼着急想走,可是把我的心都傷到了。”

    明明是調.情的話,我卻聽得膽戰心驚,厲澤修擱下酒杯忽然站起來對我伸出手,“來跳支舞,我就讓你走。”

    有對男女正在唱情歌,氣氛正嗨,抱在一起跳舞調.情的男女不在少數,不少女子已經脫得只剩內衣褲了,性.感妖.嬈的搔.首弄姿,全是活.色生香的場面,角落裏甚至還有人直接在上演真人大片……

    這讓我感到極度尷尬和害怕,可如果沒有厲澤修的允許,我今天大概是走不了了。

    放下酒我把手放進厲澤修的手心,出人意料非常的冰冷,我有些怔忡,陳修遠的手無論秋冬,從來都是溫暖乾燥的,如果他們是一個人,體質上應該不會有這麼大的差異。

    厲澤修拉着我轉進舞池,手很規矩的放在我的腰上,沒有其他曖.昧讓人不自在的舉動,我稍稍鬆了口氣,一直垂着眼不敢和他對視,卻依然能感覺到他如蛇般溼冷滑膩,帶着興味看我的目光。

    “你還沒告訴我你叫什麼。”頭頂傳來男人性.感低緩的詢問。

    我抿了抿脣,小聲的說,“唐雲。”

    “哦,原來是小唐雲。”他恍然,語帶揶揄,就好像我們很熟一樣。

    我沒有吭聲別過視線,一幕場景驀地一閃而過,我愣了愣,轉頭細看,那個男人已經拔掉了注射針一臉迷幻的仰倒下,臉上出現如癡如醉不正常的表情,就像在做什麼美夢一般。

    我的腦子頓時轟的一下,我僵在舞池中央一動不能動。

    殺。人……吸。毒……這是名副其實的黑.社.會啊!我看到了這麼多,他真的會把我安然的放回去?那被硬壓下去的恐懼如潮水席捲重來,直把我衝擊的只剩恐慌與絕望。

    厲澤修順着我的目光望過去,狀若無意道,“想試試嗎?它可以讓人快樂,確實是個不錯的東西。”

    他拉着我想走過去,我抗拒的不動,擡起紅了的眼哽咽說,“你答應跳完舞就放我走的。”

    他笑了,那笑容在我看來是那麼的邪惡冰冷,“我沒說……不讓你走啊,寶貝。”低緩如情人的呢喃,又毒性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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