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承認?好,倪經理,可以把溫含叫過來嗎?當時溫含正是和唐雲一起接的這個單子,其中發生的事沒人比她更清楚。”

    倪靜頷首,“叫她進來。”

    姜帆立刻出去,很快溫含就被帶進來,她的目光只在我身上停留了一瞬,接着朝倪靜低頭說,“經理,你找我。”

    “說一說你和唐雲一起負責範先生定製時的事,唐雲表現如何?”倪靜道。

    溫含說了聲‘是’,接着毫不猶豫就把在服務範先生時,遇到的事說了一遍,只不過角色轉換,那個一意孤行,堅持使用自己設計理念,而被範先生罵的狗血淋頭的人成了我。

    我因爲被罵,心生不滿,所以也不願配合她,更不參與討論溝通,最後畫出來的圖成了溫含一個人完成,種種跡象表明我能力不足,又自以爲是,且心胸狹隘。

    聽完這些我一點也不驚訝,只是看着溫含毫無愧色的樣子,眼神越來越冷。

    “看吧,現在你還要狡辯?”王茵很得意,不屑的說,“沒能力就要多學習,可你卻毫無自知,我看公司論壇裏的帖子也並非造謠生事,誰會信Verona會抄.襲你?說不定那個叫江敏的女人也是被人收買,出來落井下石的!”

    倪靜眼神微冷,似笑非笑看着王茵,說道,“那你是覺得Verona是被冤枉的了?難道那個帖子就是有人想替她伸冤才發的?”

    “當然不是。”我在王茵之前接口,微笑着望向鎮定自若的溫含,“溫含,說不定你知道是誰發帖惡意造謠生事?”

    有些意外我會這麼問她,溫含很快反應過來,淡淡道,“我怎麼會知道,或許是有人知道什麼內情,看不慣才貼出來告訴大家真相的吧。”

    我沒忍住抿嘴笑出了聲,她被我笑的莫名其妙,有些惱怒,可這個時機並不適合發作,於是壓着惱怒道,“唐雲,你笑什麼?”

    我圍着她走了一圈,說,“溫含,你住在幸福花園是不是?那裏有很多網吧啊,上網一定很方便吧。”

    王茵不明所以,溫含卻臉色驟變,她盯着我不言語,我卻看向倪靜,衝她一笑,“關於我在對範先生服務的表現,我看不如倪經理親自打個電話問問當事人,對了,一定要問清楚最後一次修改草圖時,是誰一直跟他聯繫,直到達到他的要求,完成設計圖。”

    我撥通範先生的電話,然後雙手將手機遞到倪靜面前,倪靜看了我一眼,接過去。

    電話很快接通,倪靜先是客套寒暄的詢問範先生對定製產品是否滿意,對我們的服務有沒有建議,最後才切入主題,過了會她把電話掛斷,臉色一點點沉了下去。

    這個時候王茵和溫含的臉

    色已經極度難看了,我卻不願給她們喘息的機會,咄咄逼人道,“溫含,在第一次草圖被否決時,我提議先研究一下範先生生活習慣的品味,從各個方面入手進行了解,但畢竟網絡上資料有限,所以我拜託了一個朋友,記得當時我直接把郵件轉發了一份給你,你是不是很好奇,究竟是誰有這麼大本事,居然能拿到堪稱私家偵探整理過的資料?”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溫含臉色逐漸發白,被我的氣勢所震,不由自主後退兩步,眼神慌張。

    “不知道我來告訴你。”我冷哼一聲,“公司裏對於我遲來一個月報道的傳聞不少,於是你想到這個發郵件的人會不會是直接保我進公司的人?雖然你能力有限查不出這個人是誰,但卻知道了這是飛鴻某高管的工作郵箱,我不知道你和王組長達成了什麼協議,但一定是合夥把我整走,她就幫你轉正,是不是?”

    “一派胡言?我爲什麼要刻意針對你?你一個才進公司的新人,值得我這麼做嗎?”王茵先坐不住了,斥責反駁。

    如果是以前,我可能想破頭也不明白這其中原因,但和陳修遠認識那麼久,耳濡目染下對於心理方面的轉變,我也略懂一些。

    王茵看不慣我的原因無非是覺得我不配在D.R工作,只因爲我曾經陷入過抄.襲事件,她從心裏覺得我根本沒有能力,有的只是背後的靠山而已,這件事她也一直在強調,所以根本不難琢磨。

    “倪經理,這是我打印出來,有關溫含在網吧登記上網的信息,請你注意一下這個時間,是不是和論壇發帖時間一致。”拿出我早就打印出來的證據,又補了一刀說,“對了,經理你讓技術部追蹤到的IP,應該也是這家網吧吧?”

    溫含正要辯駁,聽到這話頓時面如死灰,眼中充滿絕望的不住搖頭,“我沒有,我沒有,不是我,是王組長,是她讓我這麼做的,我只是提出了懷疑,那郵箱使用者的身份是王組長查的!”

    “你說什麼!”王茵大怒,解釋道,“倪經理,你別聽她胡說,我怎麼會做出這種事?我——”

    “夠了!”倪靜眉頭深鎖,已有不耐之色,吩咐姜帆說,“跟人事部打聲招呼,給溫含辦一下離職手續,唐雲的解僱重新考慮,去吧。”

    “經理,經理!”聽到這個決定溫含徹底慌了,六神無主下居然抓住了我的衣服,“唐雲,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該惹你的,求求你跟經理說說情,我爸媽供我上大學就指望着我找份體面的工作,親戚們現在都知道了我在大企業上班,求你了,幫我說說話好嗎!”

    “溫含,你到現在還沒弄清楚狀況,從開始,我就和你們一樣,只是一名普通的試用員工,我根本沒有什麼特別待遇,可你疑心太重,爲什麼好好的要這樣算計我?我是有哪裏對不住你嗎?”推開她的手,我在心裏想,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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